萬鐘一心作品
簡介:卷一翩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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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翩然而至
興家卷一翩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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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洪澤縣縣城的沈府之內,沈府的現任家主沈大正在大發雷霆。{}他的得力干將福根,雙股顫巍巍的跪在地上,被家主大人的雷霆之怒嚇得瑟瑟發抖。
由不得他不害怕,對蕭家莊里沈慎卿的監控,一直是他在負責。可是連續兩個重大的消息,他竟然都毫不知情。一是沈慎卿竟然已經官居五品,成了這個時候的公務員,吃上了皇糧;二是那該死的沈老九,竟然在蕭家莊內不聲不響的弄出來了一間酒坊。光憑這兩個重大消息的失職,沈大就有足夠的理由打斷他的手腳,將他逐出沈府……
好在沈大身邊真正信得過的人似乎并不多,因此,沈大并沒有將福根逐出沈府的打算。他只是生氣福根的不作為,震怒于他那個好九弟的心機和韜光養晦的功夫。五品官啊,雖然只是掛個閑職。可那畢竟已經屬于中等官員了,整個清明王朝上千萬人當中,五品以上的官員也不過那么寥寥數千人……
然而,比這個更讓沈大震驚和難以忍受的是。你沈老九做官了也就做官了吧,你安安生生的當你的官兒不就好了么?雖說沒有什么實權,可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或許我還真不好對你這個朝廷命官再下死手。有朝廷每個月發給你的幾十兩銀子,拿你當豬一樣養著,你每日里可以屁事都不用干,老老實實的混吃等死過一輩子,難道還不行么?你還要折騰什么酒坊?
好吧,你開酒坊也就罷了,可這一段時間來你的那些舉動,不是擺明了是沖著我沈府來的么?釀酒的設備你不在洪澤縣城買,釀酒的材料你也只在縣城里少量的采購,甚至連蓋酒坊的瓦片,明明是在我沈家的產業下買的,卻還硬生生編出個翻新蕭氏宗族祠堂的理由來,那蕭氏宗族祠堂跟你有個屁干系?
你這樣防備著我沈家,防備著你家大爺,哦不……大哥我,這不是明擺著你那個酒坊是沖著沈家酒坊來的?
這樣一想,沈大當然是憤怒難平,郁氣難消。()你這個小咋種,人心不足蛇吞象。既然都當了官兒了,不想著趁做官好好撈些錢財。竟然還打著我沈家酒坊的主意,若是不除掉你,我這個家主豈能當得踏實?夜里即便是抱著最美的女人,怕是也睡不著覺……他忘了,若是抱著最美的女人,他本來就睡不著……
“沈刀,我要你想辦法,盡快將那個小咋種除掉。若是暫時實在無法下手,我也要你盡快設法將他那酒坊給我夷為平地”相處的時間長了,沈大也就慢慢的改變了對沈刀的稱呼。以前是稱為先生,現在卻直呼名諱。這就是手里掌控著龐大財富的威力,哪怕再是個高手,你也得為了銀子,安安分分的俯首帖耳。因此,沈大毫不客氣的猙獰的叫道。
所謂“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沈刀現在在沈府不僅是又吃又拿,最重要的是他還要仰仗這里,借助沈府這塊金字招牌躲避朝廷的追捕。因此,對于沈大那毫不客氣的吩咐,他選擇性的忽視了里面的其他因素,只是將沈大的意思聽進去了。
“家主大人放心,在下會盡量設法,讓家主大人稱心如意。不過請恕在下直言,眼下動手,恐怕不是時候……”
“為何?”沈大聞言眉毛一挑,轉身跺著腳就又想跳起來罵人。卻看見比他高了近一個腦袋的沈刀,那張俊逸卻顯得陰森可怖的臉。這才猛然想起來,眼前這人可不是福根這種軟骨頭的狗奴才,可以任他隨意辱罵責罰。{}這人可是個高手,如今酒神衛隊只有倆人在房間的暗格當中保護著自己。要是話說得太重了,惹得這人惱羞成怒,暴起傷人,那兩個酒神衛隊的家伙可不一定擋得住。這樣一想,沈大連忙強壓著心中的火氣,有些不悅的問道:
“莫非先生也怕了他那個朝廷命官的身份?”不知不覺間,竟然又把這稱呼給變了回去。
怕?老子會怕他一個無權無勢的鳥官?當初朝廷幾萬大軍壓下來,老子也不曾怕過……沈刀心中這樣想,可是這么光榮輝煌的歷史,他卻不能明著說出來。有些事情或許在他和沈大心中都有數,可彼此都心照不宣……
“回家主大人,在下并非是怕九少爺,而是在這樣的關頭,若是再在蕭家莊鬧出什么大動靜來,恐怕不好收場。您也看到了,僅僅是這洪澤縣城的六扇門,便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偵破那起命案。而且還拔出蘿卜帶出泥,扯出來這么多紛紛擾擾的事情。若是在這個時候,咱們再去蕭家莊橫插一杠子,鬧出些大動靜來,恐怕連太守老爺都要驚動了……”
沈大終于聽明白了他這話里的意思,不由有些沉吟。雖然他對沈慎卿的顧忌和惱怒,已經到了忍無可忍、必欲除之而后快的地步。可他卻不得不承認,沈刀方才說的話有些道理。既然連洪澤縣六扇門那些蝦兵蝦將都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將那兇殺案的兇手抓住。那蘇皖郡郡府那些高手的實力,豈不是更加深不可測?這時候讓沈刀出手,最后即便得手了,恐怕這屁股也擦不干凈。這樣一想通了,沈大終于點點頭道:
“既然如此,那便按先生的意思,我先忍下這口惡氣……還跪在這里作甚么?還不快滾回去給我將那小畜生盯牢靠了?若是再出現之前這種狀況,你便不用回來見我了,滾”后面這句話,卻是對福根吼的……
福根如蒙大赦,連忙連滾帶爬的跑去安排人手,盯蕭家莊的梢了。其實話說回來,前兩次的消息都不知道,這真怪不得福根。蕭家莊是什么地方?那不是城里,而是鄉下的莊子。一個莊子里的鄉親,相互之間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人,熟悉得很。福根安排的盯梢的人,總不可能天天在蕭家莊,在農莊和酒坊外面轉吧?那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我是來盯梢的么?更何況在蕭惠歡的安排下,蕭家莊內的眾人,現在對陌生人可是警惕得緊……
另一邊,蘇皖郡太守黃天化,接了洪澤縣縣令移交上來的案件進展和卷宗,心里樂開了花。堂堂的朝廷五品官員,竟然涉嫌摸金盜墓,這簡直丟盡了朝廷的臉面。可是這事兒現在還只是小范圍的謠言,并沒有官方定論。如今洪澤縣縣令將這案子遞交到郡府,那就是由郡府來判定。換句話說,他黃天化只要認定沈慎卿是摸金校尉,那沈慎卿就是摸金校尉;反之,如果他說沈慎卿確實是在蕭家莊里修房子,那沈慎卿就的的確確是在修房子。官字兩個口,話要怎么說,完全存乎一心……
有了這樣的想法,怎能由得黃天化不高興?洪澤沈府的巨額財產,他已經眼紅了不止一日兩日,也不是一年兩年。自打五六年前,他就任這蘇皖郡太守以來,便一直在想方設法的謀奪沈府的家財。可是沈府能夠屹立不倒這么多年,自然有自己強大的關系網在。否則,恐怕老早以前就已經被人吞得渣都不剩了。他黃天化也絕對不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不過,他卻是一個鍥而不舍的人。別的人或許嘗試過一番之后,便無奈的放棄了這只誘人的螃蟹。可他黃天化不會,因為他比別人更有腦子。
既然這沈府的螃蟹殼如此堅固,用他手上的強權拿不下來。黃天化便想出了別的法子,最容易攻克堡壘的地方是哪里?是內部大到一個國家,小到一個家庭,無論之前他有多強大,一旦內部出了問題,那這個國家或者家庭就離瓦解不遠了。因此,在嘗試著用權利強取不成之后,黃天化便改變了策略。
他一邊和沈家的前任和現任家主保持和睦的關系,一邊尋找可以代替他出面,和沈家爭奪產業之人。可是一番努力下來,他卻發現,現在和沈家有淵源的人一個個都是窩囊廢;不是窩囊廢的人又都和沈家沒有多大淵源。而想要謀奪沈家的家產,沒有淵源不行,沒有能力更不行。于是黃天化只好等待,望眼欲穿的等待,等待一個既和沈家有淵源,自己本身有比較有能力,還能夠受他黃天化控制之人……
就在他快要等得不耐煩的時候,沈慎卿如同一顆劃過天際的彗星一般出現了。通過黃天化精確可靠的調查,這沈慎卿不僅是沈家前任家主的親生兒子,而且還頗有些能耐。聽說前些年沈家遭遇了一場極大的危機,便是這個不受待見的庶子挺身而出,力挽狂瀾的。最重要的是,現在這個被沈家逐出家門的庶子,正在自己的轄地為官,而且還有了把柄在自己手上……
“如此天賜良機,若是錯過了,我黃某人這四五十年,便算是活到狗身上去了……”黃天化如此想著,然后便高聲吩咐隨從:
“叫人準備一下,咱們去洪澤縣走一趟……”
(這兩天事情實在太多了,總是讓親們久等,一心實在不好意思。不過無論如何,一心都堅持著每天至少一更,親們還是鼓勵下吧……這書越到后面,感覺越難寫,悲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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