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嫁

第九十八章 挖坑

章節目錄第九十八章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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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目錄第九十八章挖坑

(苦讀書)

魏青巖臉色格外鄭重,不似尋常與其逗趣調侃,林夕落的心也沉幾分,沉半晌才道:

“民女怕。”

魏青巖道:“你也有怕的時候。”

“您敗,民女一家人能痛痛快快的死都乃奢望,怎能不怕?”林夕落苦著臉,還未等補下一句,就被魏青巖一把拽入懷中,捏著她的下巴道: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辦了你!”

林夕落掙脫出來,埋怨道:

“實話實說都不可,大人愿民女用謊話唬您?”

魏青巖嘴角微搐,松開她,不言一句,林夕落在一旁揉著被他捏酸的下巴,“民女隨您出征。”

“你不能去。”魏青巖看她一眼,“我出征之日,無人敢在此時動你,連齊獻王也不敢,你不必擔心。”

林夕落瞪了眼:“良心,民女是為助您傳信,自不是擔憂安危。”

魏青巖看著她,摸著她的小手道:“丫頭,趁這機會把該屬于我的東西都奪回來……”

林夕落點了點頭,“可我怎么奪?虎走了,我這狐貍怎還威得起來?”

魏青巖被她這話逗笑,捏捏她的小鼻子,好似自言自語:“我會為你爭一即便我不在,也無人敢動你的東西!”

林夕落略好奇,可又不愿出言問,魏青巖略有疲累,閉目不再多言,未過多久便熟睡過去,林夕落就在床角處坐了一宿,腦中一直都在想,該是他的東西奪回來。怎么奪呢?

二日醒來,魏青巖已經不在。林夕落一出這院子,就被胡氏拽了過去,盯著她的小屁股一頓瞅,林夕落知她擔憂昨晚之事,連忙道:“娘,無事。”

胡氏拍著胸口,“娘擔心死了。”說著拽林夕落到一旁:

“一早魏大人就與你父親出去了,娘也不好帶人去后院尋你,夕落……縱使你有意跟魏大人。可要等有名分之后……”

“昨晚大人傷病復發,女兒包扎過后都已快天亮。”林夕落安撫著胡氏。“他與父親一同出去?父親不是與太仆寺卿大人宴請嗎?”

“娘未多問。”胡氏有意問昨晚的事,可又覺女眷不該多事便閉了嘴,話題依舊不離她的親事:

“夕落,如今你與魏大人已經如此,該爭的名分你也不能不上心了,娘當初對魏大人有偏見也因他的名聲不佳,可如今相處久了,他雖寡言卻也非難相處。何況你與他又……又同處一室。這總要有個說法?總要讓娘安心吧?”

胡氏說的眼淚兒都快掉下來,林夕落知這事兒也瞞不住,為安胡氏的心。她則說了魏青巖應下娶她,“……女兒還未想好,他言宮門似海、侯門似刀,我也欲多思忖一二。”

胡氏瞪了眼,“他……大人有意娶你為正室?”

林夕落點頭,胡氏想起林夕落細言之事不免舒口氣,“夕落,事不能任性而為,拖延太久對你可沒好處,娘不再催你,但你要心中有數。”

“放心吧娘,女兒自有分寸。”林夕落靠在胡氏的懷里,心中仍在遲疑,他的夫人,她做得了嗎?

用過午飯,肖金杰便來了。

“金四兒想見您呢,九姑娘,您可見他?”肖金杰齜牙巴結,林夕落道:“他醒了?”

肖金杰點頭,“醒了,知道奴才給他踹進了湖里,險些把奴才的腿兒給掰折了!”

林夕落瞧著他,“活該!”

“對對,奴才活該!”肖金杰點頭應和,心里頭憋屈,林夕落思忖半晌:

“先叫他進來吧,如若我賞了他銀子,你這幾日便去陪他喝酒,鼓動他去賭場里耍一耍,你不是不會玩?他定是門清兒,就請他去教一教你,去上一兩回,里面所見所聞都要清清楚楚的回給我,聽到了嗎?”

肖金杰欲點頭,可又遲疑一分,開口道:

“九姑娘,他若賭上癮了怎么辦?”

“那就是活該!”林夕落冷哼,“活該自找的,你也甭攔著他到錢莊借銀子,回頭把錢莊的利、如何借、如何還都給我打探清楚了,但你若是敢上癮,我就把你掛了賭場門口曬成干!”

“奴才不敢,奴才哪敢沾那事兒,都不是奴才嫌臊得慌,奴才沒那膽子、也心疼銀子!”肖金杰嘿嘿笑著,林夕落賞讓春桃給他銀子,“這事兒辦好了,我就去林府把你的死契要來,也免得你被林府的人逮著弄死。”

肖金杰臉上的笑都散了,雖然又給林夕落磕頭謝恩,可心中卻道:不等見著林府的人弄死他,早晚也得被姑娘您折騰死……

出去引了金四兒進門,金四兒大步流星走在前,見著林夕落,先是行了禮,開口道:

“求九姑娘提攜,我要報仇!”

林夕落看著他那肥嚕的肚子和肉顫的臉,“你有什么仇?”

金四兒一怔,看了一眼肖金杰,也知林夕落這是故意問的,拍著胸脯子道:

“您當日許諾安排好的丫鬟被……被大夫人發現,死了,求九姑娘替我出了這口氣,我金四兒定全力回報。”

林夕落未有意外,她早就知金四兒見面開口便會回替他報仇……

“金大管事,我憑什么替你出面與大夫人過不去?恩?”林夕落看著他,“你與丫鬟私通,她被浸豬籠淹死,也乃常禮,算不得大夫人心狠,老夫人已過世多年,你不能總拿著與其同族一事當理兒說?”

金四兒一怔,當初肖金杰忽然請他吃飯,口中連連說道如今的九姑娘是多么的厲害,宅院中的吃用、份例是多么的好,他才有意把自個兒的憋屈說出口,被肖金杰踹進了湖里,還低三下四來求,九姑娘居然不答應?

金四兒皺了眉,卻依舊求道:

“您想知何事?我但凡知道的一定全都告訴您,不知道的,也打探來告訴您,只求九姑娘能賞我一口飯吃。”

“我想知何事問你?你若不知呢?”林夕落撂下手中的杯子,“這就好比做小買賣的,想買二個醬肘子,還等著你去養豬?這話說的就是個笑話!”

金四兒心中急了,跪了地上磕一響頭:

“九姑娘,您讓肖金杰去尋我,不就是為了讓我來求您賞口飯?我金四兒敢保證,但凡能做到的絕不食言,更不昧心的禍害您半兩銀子,若違此言,天打雷劈!”

“我不缺人手,你也不值讓我尋大夫人麻煩的價兒。”林夕落給春桃使一眼色,“賞他二十兩銀子,也別白磕了這個頭?”

林夕落說完,轉身便走,金四兒拿了銀子愣在當地,嘴唇都咬出了血,看向肖金杰,斥道:“你他媽的胡咧咧,你不說九姑娘能答應?”

肖金杰連忙慫道:

“金四爺,您當九姑娘還是林府里的九姑娘呢?求她辦事,哪是磕一個頭就成的?您瞧瞧我來此快一個月了腦門子還發青呢!何況您上來就求九姑娘為您報仇?九姑娘憑什么答應啊?你來此能作何?管修繕?這院子富麗堂皇,用不上工匠,賣力氣?您別瞧您比那站著的侍衛寬一半,人家一胳膊就能給您扔出院子!”

“放你娘的狗屁!那你讓我來作甚?”金四兒冷哼斥罵,肖金杰道:

“原本以為您就是來求個差事,尋口生計,誰尋思您還欲報仇啊!得了得了,得了九姑娘的賞,您還是快走吧,今兒我做東,請您‘福鼎樓’吃上一頓好的?”

“你個狗雜種,還吃上了‘福鼎樓’?”金四兒上下瞧量,不屑一顧,肖金杰立馬挺直腰板,咧咧道:

“這院子的大廚房是擺設,一日三餐都是‘福鼎樓’來送飯菜,您當這兒是林府那?走吧!”

肖金杰擁著金四兒就往外走,金四兒心中訝異,卻也惱怒,邁著步子就往外走,而酒醉過后,肖金杰剛剛提了“賭場”二字,金四兒被他這番吹捧的壓抑勁兒就上了頭,“你個狗奴才,跟著爺走,讓你知道知道爺的厲害!”

日落黃昏,林夕落等著用晚飯的空當派人去找肖金杰,侍衛來回他至今未歸。

林夕落心中略微有底,此時未回,恐怕應徹夜不歸了,顯然金四兒這小子好個“賭”字,估計肖金杰明日能有回稟的事了。

去尋胡氏,卻得知魏青巖與林政孝二人都沒歸來,晚間只有她母女二人用飯。

“天詡呢?”林夕落納罕,這小家伙兒一日沒出現,旁日不是在這院子里揮拳頭?

胡氏嘆了氣,“晚間魏海來接,說魏大人欲帶天詡一同去太仆寺卿宴請的飯局,讓他自幼就見見世面……可一群大男人議事喝酒,他一小娃子能作甚?”

林夕落也怔愣無奈,他是想一出是一出,即便有心帶天詡,也不必六歲就不放過他吧?

入夜,已至子時,院門口嘈雜聲響,她母女二人則出門相迎。

林政孝明顯這一晚沒少被灌酒,已經醉成爛泥,被侍衛抬著進門,林天詡個小家伙兒騎在魏海的脖子上,一臉的興奮,胡氏連忙讓人將他二人帶回院子,而林夕落卻納罕魏青巖沒回?

正值此時,侍衛道:“林姑娘,魏大人在院外,請您上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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