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的短命鬼長命百歲了

第五百零七章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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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個問題!”

所有人的目光齊唰唰看過去。

裴寓梗一梗脖子,心說怎么著,我裴太醫就不能問問題?誰規定的?

“太太和三奶奶我怎么施針都醒不過來,為什么兩人又突然一下子醒了?是不是和陰界有什么關系?”

“不知道!”

晏三合回答的干脆利落。

“我也有個問題。”

所有人的目光齊唰唰看過去。

小裴爺梗一梗脖子,心說怎么著,小爺我就不能問問題?誰規定的?

“為什么昏倒的人是太太和三奶奶?而不是別人。”

上一回二奶奶還能用有身孕,身子弱這個理由,毛氏和三奶奶不像啊?

尤其是三奶奶,中氣比他還足,哭半天都不帶喘的。

“我也不知道!”

回答的更干脆了。

晏三合是真不知道,這個心魔從一開始就透著各種詭異,和從前她解過的心魔完全不一樣。

“我能不能提個問題。”

謝知非的聲音也透著虛,“晏三合,我為什么會暈倒?”

晏三合目光一拐,“裴太醫,謝知非什么脈象?”

裴寓:“脈象瞧著是正常的,就是跳得弱了些。”

李不言脫口而出:“不是因為心悸?”

謝知非一聽這話,刀子一樣的眼鋒掃向裴笑:你說的?

裴笑一臉茫然。

我說過嗎?

什么時候說的?

我怎么不記得?

謝知非暗暗磨了磨后槽牙,心說回頭再找這小子算帳。

這時,裴寓走到謝知非跟前,扣住他的脈搏,又診了一會。

“不是

因為心悸,心悸不是這個脈象。承宇的身子打小就是我調理的,錯不了。”

脈象正常,偏偏又暈倒,還不是因為朱老爺的原因。

那是為什么?

所有人都盯著晏三合。

晏三合心里比誰都想知道原因,默了默,道:“說一下怎么暈倒的?”

謝知非收攏表情,“我一跨進門檻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然后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晏三合臉色一變,“朱遠墨,這府里還有陣法?”

“晏姑娘。”

朱遠墨趕緊解釋,“所有的陣法都已經撤掉了,我能對天發誓。”

“為什么謝知非和我昨天的感覺這么像?”

“這……”

朱遠墨一下子被問住了。

謝知非:“朱大哥,真的和晏三合很像,一進門檻整個人立馬就不對了。”

朱遠墨眉頭緊鎖,“裴太醫,三爺的血氣如何?”

裴寓撫須:“年輕人,又是童子之身,自然是血氣方剛的。”

謝知非刀子一樣的眼鋒再度掃向裴笑:童子之身這個詞,你爹能不能不在晏三合面前說?

小裴爺再度茫然:這他娘的也能怪到我頭上了?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朱遠墨:“三爺的魂魄淺。”

李不言:“什么意思?”

裴笑:“什么意思?”

謝知非:“什么意思?”

三道聲音幾乎是同時喊出來,朱遠墨掏出帕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才開口道:

“我這個陣法,是用來擋煞的。煞者,兇也,惡也。想要擋煞,擋兇,擋

惡,陣法就要更兇,更惡,否則壓制不住。”

“哎喲……”

小裴爺聽得頭疼,“朱大哥,你說人話成不?”

“人話就是……”

朱遠墨看了眼謝知非。

“陣法雖然撤走了,但我布陣時施下的煞氣還在,這股煞氣一般人感覺不到,但魂魄淺的人,就會有所感覺,三爺的生辰是……”

“七月十五。”小裴爺脫口而出。

“難怪,七月十五的人,如果不是鬼胎,魂魄多多少少是會淺一些的。”

朱遠墨從懷里掏出三枚銅錢,往桌上撒,隨即右手五個指頭飛快的撥動起來。

猛的,停住。

他抬頭,瞇起眼,“三爺九年前有過一場大病,幾乎已經到了鬼門關?”

小裴爺忙不迭的點頭,“對,對,對,我爹救了他三天三夜呢?差一點沒救過來。”

“不僅魂淺,而且魄淡。”

朱遠墨輕輕嘆了口氣,“三爺如果不信,只管退到朱府外頭再感覺一下。”

竟然還有這種事情?

謝知非覺得奇了,“朱青,背我去角門。”

朱青走進來,往謝知非跟前一蹲,謝知非順勢趴上去。

朱遠墨看向床上的晏三合,畢恭畢敬道:“晏姑娘,你略休息一下,我陪著三爺去試試。”

晏三合疲倦的閉上眼睛,“去吧!”

謝知非趴在朱青身上,伸手拍了一下李不言:“李大俠也一起陪著吧!”

你算哪根蔥,還要我陪著?

李不言正要反駁,卻見謝知非眼神尖銳地看著她,再輕輕

地看了眼床上。

李不言這才反應過來,從客院到角門,一來一回怕要小半個時辰。

這小半個時辰對晏三合來說,太寶貴了。

“走!”

李不言順勢把手搭在裴寓肩上,“裴太醫也一起去。”

像什么樣!

這丫鬟像什么樣?

裴寓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一行人匆匆來到角門。

朱青跨出門檻,彎腰把三爺放下。

謝知非腳踩著地的一瞬間,說來也是怪了,什么頭暈眼花,什么腳上沒力,統統消失不見,。

他揮了揮拳,感覺自己一拳能打死只小老虎。

這可邪門了。

謝知非又跨進門檻里。

謝知非嚇得趕緊退出去,有些茫然的看著朱遠墨。

朱遠墨以為他還不信,道:“三爺是哪一年的,我再詳細幫你算一算。”

“不用,不用!”

謝知非嚇得臉色煞白,再算下去,說不定自己不是謝三爺的秘密,都要被他算出來。

“我就是魂淺魄淡,每年生辰家里都要請和尚道士的。”

“請了這么多年,還是沒壓住。”

小裴爺從懷里掏啊掏,掏出一張黃符,硬塞到謝知非的手里,

“你先拿著,回頭我讓高僧給你抄些安魂經,今兒這一鬧,你這魂魄又虛三分。”

謝知非:“……”

不是還虛著,是內囊換了一個人。

這具身子是謝三爺的身子,魂魄卻是鄭淮左的魂魄,哪怕九年過去了,身子和魂魄還沒有嚴絲合縫的契合在一起。

所以,遇著陣法留下

來的煞氣,本不該存在這個世界上的鄭淮左的魂魄,禁不住這樣強烈的煞氣,昏厥了。

“所以這朱府,今后我還來不得了?”:mayiwsk←→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