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的短命鬼長命百歲了

第五百八十五章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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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三合沒有搭理任何人,自顧自把院子前前后后走了個遍。

走完,她問,“這院子如今住的是誰?”

“當初宅子翻新時候,爹用羅盤算了算,說這個院子的風水和三妹的八字相合。”

朱遠墨忙道:“所以這院子如今是三妹住著。”

晏三合:“五老爺的院子呢?”

朱遠墨:“五叔的院子我爹說風水不是太好,就改成了客院,不是晏姑娘住的那個。”

晏三合垂下眼睫不說話。

火光中,她的面容顯得有些淺淡。

朱遠墨一看她的表情,就很忐忑,“晏姑娘?”

晏三合斂了神色,“朱遠墨,什么是桃花井?”

“就是在井里擺桃花陣,桃花陣有無數種擺法,桃花井最復雜,但也最隱蔽。”

晏三合:“詳細說來聽聽。”

“先選桃花位,猴、鼠、龍在正西方位;蛇、雞、牛在正南方位;虎、馬、狗在正東方位;豬、兔、羊在正北方位。”

朱遠墨:“水來財,風來轉,井的位置必須沒有風,才能把這個‘財’全部換成桃花。”

晏三合:“然后呢?”

“在井里先布下要招桃花那人的私人東西,比如幾縷發絲,一把梳子,一根用慣的簪子,紅線要燒的黑而不焦,死死地纏住這些東西。”

朱遠墨:“驚蟄之后在井邊種下桃花苗,即可招來桃花。”

晏三合:“為什么要在驚蟄之后。”

朱遠墨:“那是因為驚蟄之后萬物復蘇,勢氣足,桃花井才更有

功效。”

晏三合明白了。

朱老太爺派人下過井,井里沒東西;

井邊也沒有桃花;

所以這個桃花井根本就不存在。

晏三合目光在朱家三兄弟臉上一一滑過,然后深吸一口氣,道:“我信老和尚,不信你們的爹,下井!”

“大哥?”

“閉嘴!”

朱遠墨狠狠瞪了老三一眼,“下井找了再說。”

晏三合轉身往井邊走,余光掃見院子的角落里,謝知非無力的歪在太師椅里。

朱青在邊上替他打著傘,擋一擋雪花。

她走到他面前,彎腰,“冷嗎?”

謝知非抬眸,輕聲:“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誰敢!”

晏三合見他頭頂落了幾片雪花,伸手輕輕拂了拂。

“你乖乖呆著,什么都不用管。”

頭也燙了,燙得頭頂的經脈也跟著一跳一跳。

謝知非喉結滑動,吞咽了一下剛要開口,晏三合已經轉身離開。

“朱青,背我過去。”

朱青不敢,剛才在客院里,晏姑娘瞄他那一眼,雖然淡,但里面分量不輕。

“晏姑娘讓爺乖乖呆著。”

混賬!

誰是你的主子?

謝知非沒力氣罵,只拿眼睛去剜。

朱青彎腰替三爺把大氅攏攏好,“爺小心凍著,著涼了,晏姑娘也會心疼的。”

謝知非:“……”

這小子?

這小子!

也該多賞他兩個月月銀。

數九嚴寒的天,天空灰蒙蒙的一片,這時雪花越飄越大,地上已飄了薄薄的一層。

好在井水冬暖夏涼,不至于會凍死人。

備下水的是兩個年輕的護院,約摸都是十八九歲的樣子。

先下水的護院叫石明。

石明脫得只剩下單衣,單衣的左右兩個兜里,揣著兩顆夜明珠,腰上綁一根拳頭粗的長繩。

剛要下去,舉著火把的李不言一把揪住他,“井壁四周給我仔細找找。”

小裴爺:“井下也要好好找找。”

丁一把火把往前一湊:“沙土里要用手去挖,手去淘。”

黃芪:“累了就上來換人。”

一旁朱遠昊聽了,胸口不停的起伏。

怎么著,一個個的都信外人,不信我爹?

朱遠昊咬咬牙,索性道:“仔細找,一寸都不要放過。”

“是,三爺。”

石明答應一聲,順著井壁緩緩爬下去。

李不言幾個把火把都照在井口,目光死死的盯著井下,一眨不敢眨。

“噗通!”

后生入了水,拽拽繩索,示意上面的人放他下去。

另一個護院叫石白,是石明的孿生兄弟。

他立刻把繩索呲溜一放。

沒了腰上的阻力,石明身子往下一沉,沉入井里。

寂靜。

讓人揪著心的寂靜。

小裴爺只覺得瘆得慌,一會走到晏三合身邊,搓了搓手;一會走到謝知非面前,跺跺腳,一會又趴在井邊往里瞧。

一刻都呆不住。

怎么還不上來?

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井有多深?”他問。

朱家三位爺哪里知道這個,紛紛看向老總管。

老總管:“這個井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每個井的方位都是老祖宗看過風水

,用羅盤定位后才開挖的,應該差不多十米左右。”

十米?

小裴爺倒吸一口涼氣,也不知道那人能不能潛下十米。

石明沉下去了。

水很清澈,夜明珠在水里散著幽幽的藍光,井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他沒有先去看石壁上的東西,而是一口氣沉到下面,先大致看看這井到底有多深。

這井不算深,水底干干凈凈,什么東西也沒有。

石明沿著井壁,開始一寸一寸往上找。

找到井面,他“嘩拉”一聲探出頭,深深吸幾口氣后,又沉下去。

如此反復幾次后,石明拉拉腰上的繩索。

石白察覺到,趕緊把人往上拉。

石明從井下探出腦袋,“大爺,石壁一圈找過了,什么都沒有,下面我要掏井底了。”

掏井底,意味井水要變渾。

朱遠墨不敢自作主張,扭頭看著晏三合。

晏三合干脆果斷:“掏。”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井底始終沒有動靜。

晏三合頭皮發緊,開始手心出冷汗,而井邊其他人,神色都十分的凝重,連呼吸都摒住了。

就在所有人等得都不耐煩的時候,石明從水里躍出來,嘴里吐出口水,大喊道:

“大爺,井底都摸過了,什么都沒有。”

“會不會是爛掉了?”

小裴爺眉頭緊皺:“這都多少年過去了。”

朱遠墨搖搖頭:“小裴爺,黑線是施了咒的,黑線里的東西能幾十年不爛。”

李不言:“那就是用了大老爺的幾根毛發,黑線纏著

毛發,太細了,根本發現不了。”

朱遠墨:“也有這個可能。”

“還有一種可能。”

朱遠昊冷笑一聲,“就是我爹什么都沒有做,他是清白的,老和尚和庚宋升都在說謊。”

屋檐下。

謝而立聽到這句話,黑沉的眼眸看向不遠處的朱未希。

朱未希披著斗篷,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也扭頭看他。

遙遙相望。

謝而立從女人的臉上看到了一絲不甘心。:mayiwsk←→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