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姐要招他為駙馬嗎?”
“哪有這么簡單的事?”李星恬哭笑不得,“且不說皇叔那里就是一個阻礙,而且人葉大人會同意嗎?”
不知不覺李星恬竟然也聽的入迷了,明明是早已熟讀的詩經,今日卻有了另一番見解。
他總算知道為什么皇弟對這位葉狀元如此的推崇了,因為他真的是一個很優秀的人。
之后李星恬并沒有與葉秋多做交流,待小皇帝的課上完,她便和皇弟一起離開了。
“怎么樣,我說的沒錯吧?”小皇帝高興的和他皇姐炫耀,“我就說葉愛卿這人非常不錯。”
“他的確和一般讀書人不一樣。”李星恬點頭,心里泛起了絲絲漣漪。
這兩個月劉丞相派系下馬,容慎在其中跟著混了不少的功勞,因此短短時日就連升好幾級,現在已經是正五品的吏部郎中,比葉秋這個狀元都要高了三級,不可謂是不耀眼。
容慎比他爹要強,扛得住壓力,自己也有本事,再加上攝政王在背后極力的推波助瀾,一時間他頓時就成了京城女婿的最熱門人選,又因為他爹娘已經返鄉,整個京都再難聽到關于容家德不配位的議論聲。
這日早朝過后,攝政王李允澤并沒有回府,而是跟著小皇帝來到御書房,差人將李星恬請了過來。
“給皇叔請安。”李星恬露出親近的笑容,“皇叔叫侄女來是有什么話要吩咐嗎?”
“也沒什么。”李允澤吃了一口茶道,“安陽,你今年都十八了吧。”
安陽公主是李星恬的長公主封號,李允澤從沒叫過她的本名,一直都是以封號稱呼的她。
李星恬心里一緊,然而臉上卻還是帶著笑容:“勞皇叔記在心里,安陽今年的確已經十八了。”
“不知不覺你竟已經長成一個大姑娘了。”李允澤感嘆道,“當年皇兄離世的時候我就答應過皇兄一定給她找一個好駙馬,先前你說想多玩兩年,我便一直沒說,現在也是時候該選駙馬了。”
“皇姐一定要嫁人嗎?我想皇姐一直留在宮里陪我。”小皇帝突然生氣,“皇叔,我不想皇姐嫁人。”
“不要胡鬧。”李允澤皺起眉頭,表情非常的威嚴,“女孩子怎么能不嫁人?陛下,都快九歲了你還是如此任性,你要皇叔我怎么將這天下交給你?”
李星恬和李星云聽著這話心里憋了一股氣,然而又沒處也不敢反駁,李星恬只得微笑著道:“今日皇弟的功課很有長進,皇叔你可以考考他。”
“考就不必了,功課再怎么長進,作為一個皇帝,說話就不該如此沖動和任性。”李允澤一言就反駁了小皇帝的努力學習成果,可見他平日里做事有多么的狂傲。
“皇叔今天來找我,是因為皇叔心中已經有駙馬的人選了嗎?”李星恬只得岔開話題。
李允澤的臉色的確變得好看了一點:“人選是有一個,我很看好金科傳臚容慎。”
“如果侄女沒有記錯的話,金科傳臚容慎大人好像是皇嬸的胞兄吧?”
“沒錯,聽你的語氣好像很介意?”李允澤帶著壓迫的眼神看過來,“他是金科傳臚,才學是不缺的,長相也是一表人才,最近在吏部還立了不少功勞,完全配得上你。”
“不是配不配得上的問題,皇叔,如果是容大人的話,請恕侄女不能同意。”
“為何?”
“這輩分不對,于禮不合。”李星恬憋著氣道,“容大人是皇嬸的胞兄,皇嬸是侄女的長輩,他怎么做侄女的駙馬?”
“咱們皇家和普通人家不一樣,只是你皇嬸的娘家人而已,你又不用和他論輩分。”
“可是皇嬸和他是一家人,成親以后,皇叔是該叫我侄女呢?還是該叫我大嫂?”李星恬忍不住諷刺的說。
(本章完)
進來攝政王李允澤的動作很大,或許是因為岳丈還有科考的事在劉丞相那里吃了虧,丞相派系的人馬這兩個月倒了好幾個,無一例外的全部輕罪重罰。
而在這其中獲利最大的便是容慎,容慎進士及第之后沒有像葉秋和其他連個榜眼探花一樣入翰林院,而是被攝政王安排進了吏部。
葉秋的感知很敏銳,一下便發現了有人在看他,回過頭一看,便與長公主對上眼了。
他微微一愣,然后恭敬的行禮:“微臣參見長公主。”
“葉大人請起吧。”眼神對視之后,李星恬感覺自己心動的更厲害了,難道是因為葉大人的眼神太具蠱惑的原因嗎?
“要談也是我談。”李星恬好笑的看著他,“你一個八歲的小屁孩知道怎么談嗎?”
“我雖然才八歲,但我可是皇帝,一言九鼎,我怎么就不能談了?”小皇帝不服氣的說。
“葉大人繼續教習吧,本宮只是來看看皇弟學的怎么樣了。”
“陛下很聰明,幾乎是一點即通,請長公主殿下放心。”
“只要皇姐愿意嫁,皇叔還能逼著不嫁不成?”小皇帝蹙眉,“至于葉大人那里,尚公主是多么榮耀的事,皇姐你長得這么漂亮,又有才氣,他怎么可能不愿意?”
“那可不一定,尚了公主之后就有許多的限制,就比如我,我是萬萬不能見到我未來的駙馬納妾的,一般男人可受不了這個。”
“可我看葉大人并不是好色之人,不如我去與他談談?”
“那是因為老師你教的比較厲害,像之前太傅教我的時候我就老聽不懂。”小皇帝急忙插話道,而且說得是實話。
“陛下過譽了。”
就算長公主在一旁看著,葉秋也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繼續教習的,他教書育人的確有一套,說話的時候聲音像一股清泉,帶著說不出感覺的溫潤,像是要將人包裹住一般,慢慢的就沉浸下去。
“知道你厲害,但皇姐的婚事,皇姐想自己去談。”
“好吧。”小皇帝妥協,“不過皇姐你要快點,最近禁軍首領被皇叔換成了自己人,以后咱們做什么就更加不方便了。”
李星恬心里一緊:“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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