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嬌嬌嫁到,殘王站起來寵

第36章 手腕傷痕

云驚凰學著方才容稷教的招式開始訓練。

只是……

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

第一招她往前面撲時,身體本能的自保反應,壓根沒法直挺挺地倒下去!

試了好幾次,要倒下去時,腳步會控制不住地踉蹌往前踏步。

好不容易勉強彎著腰倒下去,可左手臂力量壓根撐不住身體!

“咚”地一聲,她狼狽地倒在地上,摔得灰頭土臉……

章之和周圍將士:……

果然是毫無根基,武學廢材!

世子教他武功,完全是浪費時日與心血!

容稷倒是安慰:“不急,慢慢練,武學本來不是一蹴即就之事。

有不懂之處,隨時來問。”

話落,他走到不遠處的一個涼亭坐下,看了章之一眼。

章之會意,雖然不情愿,但還是走過去將“李野”拉起,遞給他一張錦帕擦臉。

爾后,走到涼亭為世子奉茶。

這閑庭靜坐的姿態,是要耐心地等他、看他訓練……

云驚凰也不急,之前跟著小隱學醫那5年,幾乎每日都在拼命學習。

可以學會醫術,也一定能學會武術!

她摔倒了又爬起來,爬起來了又摔倒,循環往復地練習……

容萬霆和副將軍程魁金一同走來時,就看到“李野”那狼狽又笨拙的姿態。

程魁金嗤之以鼻,問:“世子,你真要親自教那小卒玄機十九劍?”

世子得到這劍譜后,有讓將士們練習過,但世子從未親自教過人!

連他一個副將也沒有資格,李野一個廢物何德何能?

容稷慢條斯理品了口茶,“這一年來,軍中無人能習得《玄機十九劍》。”

哪怕是他,真到打斗時也無法克服身體十幾年來養就的本能。

當初執意修行,險些邯鄲學步,走火入魔。

如果再找不到人,這秘籍恐怕會后繼無人。

“況且……”容稷目光落在那不斷訓練的身影上。

不知為何,看到他心情便有一分愉悅:

“你們不覺得李野身上有一股常人沒有的堅韌、耐力?”

程魁金又看了一眼。

呵,一直摔倒,笨得跟蠢豬一般,世子哪只眼睛看到了堅韌和耐力?

軍中那么多將士,哪個不比李野更吃苦耐勞?

容萬霆道:“不急,就讓稷兒先教教,我相信稷兒的目光不會出錯。

況且李野醫術高明,教他些武功,也能讓他更效忠于鎮南軍。”

容萬霆說話間,目光投向龍寢宮的方向,野心勃勃:

“往后我們與帝懿、乃至東秦遲早有一戰。

若他能學會,以玄機十九劍的絕奧,興許他還能幫上我們,甚至對付帝懿!”

程魁金盯著“李野”的身影哼了哼。

就那小子能學會玄機十九劍,他脫了褲子光著屁股訓練!

“不過稷兒,若他實在學不會,也不必在他身上浪費太多時間。”

鎮南軍看似悠閑,實則他們現在還面臨著更大的困境……

容萬霆交代后,臉色凝重的離開,前去巡查。

程魁金還是憤憤不平,一臉不悅。

趙青恒過來送藥,忍不住說:

“程副將軍,李將士救了世子的命。世子對他好理所應當。

要是救的人是我,我的命都會給他!”

“哼!”程魁金冷哼,“你懂什么?所有人本就該為鎮南王和世子效命,這本就是她應該做的。

能救世子,他還應該感到榮幸!”

趙青恒:……

所有身居高位者,恐怕都是這么想的。

程魁金懶得搭理迂腐之人,不再多說,邁步離開。

路過云驚凰身邊時,他嚴厲呵斥:

“認認真真練!別以為世子護著你,你就能無法無天,偷奸耍滑!

辜負世子的期望,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云驚凰現在是小卒身份,應了聲:

“是,謹遵程副將軍教誨!”

其實不用他說,這么好的機會她怎么會放過?

這可是容世子為師父,還能學習所向無敵的玄機十九劍!她比任何人都想學會!

云驚凰訓練得十分認真。

哪怕摔得全身疼痛,她也咬牙忍著。

發現問題,她還絲毫不客氣地走到容稷跟前,疑惑問:

“世子殿下,這第一招拜月式,真的可行么?

別人直直地刺來,我還往前撲,長劍會不會直接戳穿我嗓子眼?”

容稷已在獨自下棋,他目光落在棋盤上:

“正因匪夷所思,打破常規,才能意想不到。”

現在江湖上已經有新陣圍攻,第一隊持劍,第二隊遠處拉弓射擊上方。

若是上逃,必死無疑!

若是下腰,轉劍也必死!

玄機十九劍的拜月式,獨樹一幟。

“且、在和敵方交手時,定要提前觀察敵方之速,不可出現錯判。

戰場如同棋盤,有時一步錯、滿盤皆輸。”

他頎長的手指落下一枚棋子。

云驚凰看著棋盤,黑子白子,完全看不懂。

她皺起眉頭,“那若是敵方離我就一米距離呢?并不給我拜月式的機會?”

章之盯他一眼,怎么這么多問題!那也只能怪自己笨!

容稷卻站起身,看著眼前的人淺笑:

“敏而好學,不恥下問,難得。”

尋常人誰敢問他如此多問題?一是拘謹,二是覺得問些愚蠢的問題丟臉。

容稷更加覺得他有天賦,又走到空地處,對他道:

“再教你一式,落禪式。”

伴隨著話落,容稷憑空原地坐了下去。

一襲白衣,清貴出塵,仿若打坐的佛禪。

云驚凰看得目瞪口呆,還能這么坐下去!

也就意味著再近的攻擊距離,只要敵人武器沒刺進身體,都有躲避的機會!

“我試試!”

她學著容稷的姿態往下一坐。

可……重心不穩,人又不受控制地往后倒,摔了個四仰八叉……

容稷搖了搖頭,眼中頗有一分無奈。

他起身走過去,朝她伸出手:

“不急,看似簡單的功法,其實需長達數年的練習。”

云驚凰點頭。

她只是爭取沒被識破之前,多學一些招式,全數刻在腦海,以后可以慢慢練!

云驚凰抓住他伸來的手腕,借力從地上爬起。

她還想再問些問題,容稷眉頭忽然一皺:

“你手腕的傷,何處而來?”

云驚凰想到什么,手腕連忙一縮。

對了!

為了不打擾帝懿,她每天晚上捆著自己的雙手雙腳睡,又愛動來動去。

時間一長,哪怕有用帕子墊著,手腕腳腕也被勒出紅紅的血印子。

要是讓容稷發現,身份豈不是會敗露……

思索間,容稷已將她的手臂拉過去,徑直上推衣袖。

就見那白皙的手腕上有斑斑的紅色印痕,是長期被什么勒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