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嬌嬌嫁到,殘王站起來寵

第443章 多國戰事

云驚凰拉著傅瑜君的手,趁機順便給其把了下脈。

脈象平穩,中氣足。

確定其遭受得起打擊,她才開口道:

“母親,現在我說這些話雖然有點不合時宜,但我必須得談。

母親有沒有想過,那一日為何那先生會進入內宅?”

內宅,尋常男子皆不得進。

那先生更是知名大儒,更應該知曉其中規矩利害。

傅瑜君卻反握住云驚凰的手,憐愛道:

“凰兒,你莫想太多,那日正巧辦清明會。

你父親是云氏族人中最出色的,京中云氏家族便都求他去主持辦理那場清明會。”

而清明會場地務必恢弘寬大,不可能辦在府里。

傅瑜君溫柔耐心地解說:“那日幾乎所有奴仆丫鬟全外出幫忙了。

我因身體不適,受不得風,便留在府中獨處。”

“他……他來尋我,見不到人,才會進入內宅。”

云驚凰問:“那母親可有想過,那時候父親雖與傅家攀上關系,但那年他才官居三品。

我記得朝堂之中,那時還有一位云家大官,官居正二品,為何偏偏就來求他主持辦理了?”

“凰兒,你竟連這都記得?”

傅瑜君頗有些驚詫,那時候的云驚凰還不諳世事,對朝中家族事宜完全是不過問的。

她道:“的確是有位老官,但那些日子因身扯一樁貪污案,文帝在讓人暗中調查。

眾文武百官為了避嫌,自然便避開他,趨利避害,這也是人之常情。”

“母親還是太過單純。”

云驚凰道:“清明會前期,那老官恰巧出事,恰巧所有人求父親主辦清明會。

而清明會那日,那先生也恰巧要離開京城。

他來這府中,恰巧一個丫鬟不曾見,連個遞書信的人都沒有。

他又恰巧想見你最后一面,知曉此次一別再無歸期,才貿然走進內宅。”

“甚至母親還恰巧在那日開封青梅酒,恰巧品鑒……”

云驚凰直視傅瑜君問:“母親,你當真不覺得這一切太過巧合?”

傅瑜君眉心難得皺了皺,不過聲音卻更加柔和:

“凰兒,這一切的確是太巧合了,但這肯定只是巧合。

他之所以突然要離京,是得急報,西燕國先皇忽然殯天。

那是西燕國的密信,京城都無人知曉。

你父親那時官職小,也不可能知曉這種私密的國之大事。”

因西燕國皇帝突然駕崩,極易引起他國虎視眈眈,兵戈交戰,所以此事密而不發。

還是那人回去西洲穩定下來后,幾乎接近一個月,消息才陸續傳出。

“而且那青梅酒,封存時間是固定的,三月后便需開封。

母親在三個月前封存,到了那一日正巧是時辰。”

云驚凰聽得更是心寒、心顫:

“那日的三個月之前,父親是恰巧與你釀制封存青梅酒,算好了日子,這更是居心叵測!”

“甚至西燕國帝王駕崩,也有人在背后算計好日子,讓其在清明節前駕崩,讓人給那先生送信!”

“凰兒。”

傅瑜君緊握住云驚凰的手:

“凰兒,你想得太復雜了。

若真如你所說,那你父親是三月前就在密謀此案,甚至與人勾結,暗害西燕國帝王?

他只是一個小小的三品官,如何手伸得那么長?又如何能把手伸到千里之遙的西燕國去?”

云驚凰在來之前,就已經考慮好這個問題。

“對,那時候云震嶸的官階的確不算大。

但趙如蕙已被算計得嫁入云府!

趙如蕙幕后那人,也已利用趙如蕙偷換千金、試圖掌控云府、輔國公府。”

“這說明各國的勢力一直在暗中攪弄風云!”

一場國之大戰,恐怕很快就要開啟!

“母親你身為輔國公府的嫡女,對這些事也應當有所知曉吧?”

云驚凰有條不紊地說:

“你與那先生的事,看似是一樁普通的男女之事。

但事發后,云震嶸可以借此事迎娶陳之薔入府,壯大勢力。

而輔國公府則因此被打壓,聲名受損,朝堂被彈劾好兩年。”

“甚至那時西燕國與東秦國是最大的敵人。

西燕國發生易君大事,西燕太子身敗名裂。

東秦國那年,文帝還恰巧整兵攻擊西燕國!”

云驚凰越說目光越深邃,“母親,你仔細想想,事情真是那么簡單嗎?

云震嶸手伸不到西燕,暗中協助他的人也不行嗎?

又到底是誰,在這幕后操縱著這一切?”

傅瑜君越聽越心驚。

若真是云驚凰所說的這般嚴重……那豈不是……

但轉念一想,她又搖頭。

“不……不可能的……凰兒,你別想得這么復雜。

你父親在我昏迷后,不離不棄照顧了我整整十一年。

都說久病床前無至親,他卻從來沒有嫌棄過我。

十一年,足以見證一個人的人心了,沒人能偽裝這么久的。”

傅瑜君還把云驚凰攬入懷中,抱著她泣不成聲:

“凰兒……是母親的錯,是母親害你從小受了那么多苦,還被京歌與趙如蕙那般傷害算計……

如今你這般草木皆兵,母親皆是懂的……母親不怪你,都是母親的錯……”

傅瑜君邊說邊心疼地摟著她,撫摸她的頭:

“母親醒了,以后母親可以好好照顧你,陪伴你,再不讓任何人欺你!

你可以信母親……也可以信你父親……以及鷺兒,和傅家的所有人,你可以試著相信我們……別再胡思亂想……”

云驚凰被迫靠在傅瑜君懷里。

傅瑜君很瘦,明明身體單薄,卻像是想給她撐起一片天。

可這片天,到底是太過單純、愚昧。

云驚凰推開她,又看向云初鷺問:

“初鷺,你也是這么想的嗎?”

云初鷺沒說話,她的確覺得云驚凰那番話十分可笑。

十多年前,父親就是一個小官,怎么可能手伸到西燕國去?

怎么可能恰巧算好三個月后酒開封,三個月后那老大臣要出事,還算好要去主辦清明會,西燕天子也會死?

就算背后真有什么大勢力,又為何會選擇那般憨厚老實、感情用事的父親?

這一切別說是她們,即便是任何人都不會信。

云驚凰看著兩人那面容,就知曉即便一切證據擺在她們二人跟前,她們恐怕也自欺欺人。

既然與她們多說無益,那便干脆由她徹底掌控那棋局!

當一切塵埃落定,帝長淵又如何翻得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