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嬌嬌嫁到,殘王站起來寵

第466章 押入昭獄

眼下最重要的,是讓人活下來!

可所有御醫也束手無策。

那么重的傷,如何救?

被撕裂不停流血之地,還是女子那處……

他們這些男御醫從未處理過,也不能處理。

傅承祁道:“我出宮一趟,請黃神醫前來。”

黃神醫是女子。

眼下只有她能縫合那身體下的撕裂。

一直坐在床邊的云驚凰,看似慌張無措,實則已暗暗給云初鷺扎了好幾處穴位。

此刻她道:“我去!我出宮去請人,初鷺妹妹之前送了我最大的南海珍珠,我不要她死!”

她也不顧大家是否同意,站起身就跑了出去。

其余眾人也不敢輕易離開,發生這么大的亂子,就看接下來如何處置……

傅司霆吩咐:“紅霜,春蘭,先將三小姐照顧好,扶去偏殿。”

傅盛臨:“回傅家,將府內珍藏的千年人參取來!”

陸盛雍幫忙,已將傅瑜君扶到旁邊的軟榻上休息。

此刻他站直身體,銀袍玉立,冷冷看向馮鶴:

“立即請東秦文帝來!”

東秦太子竟如此凌辱他與傅瑜君的女兒!

向來不動怒的他,周身盡是霜寒翻涌。

馮鶴自然知曉此事的重要性,當即安排人趕去御書房。

帝高祁來時。

沿途已聽見奴仆稟告事宜。

再看那床上,血、污穢之物,清晰可見!

“混賬!”

帝高祁勃然大怒,額頭青筋突突直跳。

“來人,給朕潑醒這逆子!”

有人立即提來水,“嘩”的一聲潑在帝長淵身上。

帝長淵醒來,身上的衣物倒是被人整理好。

可床上……一片凌亂……

再看殿內,帝高祁威嚴如同閻王而立,滿目憤怒。

還有一大群人烏泱泱的立著……

這……這是……

帝長淵短暫時間,已明白發生了什么,立即下床來,跪地行禮:

“父皇……兒臣不知是怎么回事……兒臣實乃冤枉!是被人所算計!”

“孽障!畜生!”

帝高祁一腳踹在帝長淵身上,“事到如今,你告訴朕,這種事誰能算計你!如何算計你!”

“咳咳……”

帝長淵被踹得倒在地上,胸腔里又發出一陣悶咳。

他感覺身體虛弱之厲害,比往日還甚。

若是其他皇子出事,定然有其母妃或是家人護著。

而他……

所有文武百官就在外面,看著他堂堂太子如此落魄,還無一人幫他!

帝長淵清楚,越是這種時刻,越得保持冷靜!

他艱難地撐著從地上起來,解釋:

“父皇,是云小姐給兒臣寫信,兒臣才會派人前去接她。

她來后靠近兒臣,兒臣便暈厥,后續什么也不知曉!”

說話間,他走過去,拿起桌上那張紙條。

之前就是留了一個心思,落人話柄,所以他才留下紙條。

德公公立即將紙條呈上。

可帝高祁只看一眼,依舊勃然大怒:

“畜生!若不是你給她用了什么歪門邪道的藥,她至于迫不及待想見你?”

那信紙上有一句,“我想見你……不知道為什么……控制不住迫切想見你一面……”

這在帝高祁看來,更是帝長淵用了情花纏的證據!

而且即便他暈厥,也是因為被情花纏反噬!

帝高祁氣得臉色鐵青,胸腔里也一陣血腥翻涌。

“虧得朕信你!朕還將你當做一個好兒子!”

可如今想來、

那一夜,他詔書已經擬定,要冊立帝臺隱為太子。

可就是云震嶸深夜入宮,為帝長淵周旋!

那時他覺得帝長淵心性純良,沒有家世,易于掌控。

可沒曾想、帝長淵才是那頭隱藏最深的狼!

勾結云震嶸、利用云初鷺、拉攏傅家、南燕國。

若不是今日之事敗露,明日,帝長淵就將冊立成太子!

傅家南燕國的能力,恐怕帝長淵想將他這個皇帝踹下臺,也是輕而易舉!

偏偏他還認為帝長淵好拿捏。

為此,不惜將帝臺隱送去大慈寺!

帝高祁清楚記得,帝臺隱離開時,還來御書房外看他。

帝臺隱只說:“無論父皇何等安排,兒臣毫無怨言。

只求父皇讓人繼續興建長生塔,塔一建,不可停。”

若是終止,會很不吉利。

那時他只覺得這個九兒子真是會裝,心機何其深重。

可如今想來,帝臺隱才是什么也不知曉,是被云震嶸與帝長淵聯合攀咬,無辜至極!

他被一個兒子欺騙的團團轉!

“噗……”

帝高祁也氣得噴出一口熱血。

“皇上!皇上!”德公公立即前去攙扶他。

文武百官齊齊下跪,叩首:

“皇上,龍體為重啊!還望皇上以龍體為重!”

也有忠臣看不下去,當即大聲道:

“長淵殿下,事到如今你還不認罪,非要將皇上氣病嗎!”

“你還想說傅家人設計你?傅家人會用一個女兒的清譽來設計你?”

傅家對云初鷺何其寵愛?

這兩日一直在籌備盛大婚禮,據說嫁妝就準備了足足幾個屋子堆不下。

今夜,陸盛雍還浩浩蕩蕩為其正名,全都想要云初鷺過得好。

如此一個金枝玉葉的女兒,如今躺在那里不人不鬼,身敗名裂,是死是活未可知,還終身不孕……

這么悲慘之事,怎么可能是算計?

哪個女子會用一輩子做算計?

眾官員也是義憤填膺:

“皇上,長淵殿下還未正式冊立,就如此膽大妄為!”

“利用黑市藥物,意圖牽制他人,實乃心機叵測!”

“還在宮廷之中,玩弄女子,荒淫無道,日后若有權勢在手,又將如何放縱?”

“皇上,如此心機叵測、窮奢極欲之人,不配為東秦國儲君啊!”

所有文武百官跪在外面,異口同聲齊呼:

“懇請皇上為江山社稷,三思!”

傅崇堅更是走上前,“砰”的一聲跪在地上。

“皇上,老臣別無所求,即便說是為了朝堂,江山社稷,皇上也不會信。

老臣就一個女兒,兩個外孫女。

女兒被云震嶸欺騙一生,癱瘓在床十數載。

大外孫女凰兒被趙如蕙偷換,渾噩荒廢、惡名昭著。

如今就一個初鷺,又落得這般……”

他泣不成聲,蒼老的聲音盡是顫抖:

“老臣只求皇上給初鷺一個說法,臣愿攜全家老小辭官去鄉,終身不再踏入京城、朝堂半步!”

說完,他跪著匍匐在地。

帝高祁目光落在他身上。

才發現這個向來鏗鏘矍鑠的輔國公,輔佐過三朝君王的輔國公,不知不覺間老了許多歲。

那頭發已全是斑白,像是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而一向心高氣傲的輔國公,鏗鏘不肯低頭的輔國公,為了替外孫女討公道,不惜就此隱退……

帝高祁最忌憚的就是輔國公的能力,若是他們自行離開……

他眸色閃了又閃,只吩咐:

“來人,將這逆子給朕押入詔獄,聽候發落!”

押入詔獄。

這就意味著要從重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