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嬌嬌嫁到,殘王站起來寵

第681章 光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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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桃兒最開始是抱了希望的。

可后來她發現這個地下室不知道為何存在,永遠沒有人踏足。

那歹毒的毒藥還真的每日發作,折磨得她頭痛欲裂,在地下室滾來滾去。

每日劇痛,就像是有一把釘錘在一下接著一下釘著大腦,常常令她渾身大汗淋漓,虛弱得氣若游絲。

她害怕了,害怕沒有解藥的日子,害怕錐心的疼痛。

甚至不久后,那個冷峻的大公子終于醒了,來到此后院。

他好巧不巧看到院中坐著的女子正在撫琴。

李盈盈亦會彈琴,雖與她琴音不同,但是裝模作樣還是能短暫忽悠過去。

那個大公子問李盈盈:“你、就是撫琴之人?”

李盈盈羞紅了臉,應下:“是。”

從此,李盈盈被大公子安排在一獨立的小院子,過上了養尊處優的生活。

什么也不用做,錦衣玉食,只需要在每夜傅司霆失眠時,彈琴即可。

而李盈盈道:“男女有別,盈盈還是在一墻之隔彈琴。”

傅司霆自然沒有意見。

李盈盈便每夜回到這后院,悄無聲息將蘇桃兒抓出來,逼著她彈琴。

蘇桃兒起初想過求救,她真的制造出過一次動靜,喊了一聲:“大公子救命!”

可短短時間,李盈盈瞬間一匕首劍鞘擊在她后腦勺上,令她當場暈厥。

隔壁院墻的傅司霆問:“發生了何事?”

隔了一堵墻,夜晚還有風,聲音聽得不是很真切。

李盈盈就道:“沒……沒事……是方才有一只老鼠竄過去,險些咬著了奴婢的腳……”

傅司霆到底有些不放心,飛躍上院墻,居高臨下俯瞰而來。

可這時的李盈盈已將蘇桃兒纏于自己早已準備好的巨大裙擺之下。

高立于墻壁上的傅司霆,只看到女子層層疊疊的裙擺鋪開,宛若夜色里綻放的花朵。

看到他出現,她甜美地低下頭,臉上浮現起少女的嬌羞。

傅司霆自然不好再久留,從此再未有過逾越。

而蘇桃兒又被拖回地下室,這一次,換來的是七天七夜沒有解藥,痛得她在冰冷的地下室滾來滾去,活活痛了七天七夜。

并且、李盈盈還用匕首,狠狠在她嘴角劃了一刀,從左邊貫徹到右邊,鮮血淋漓。

李盈盈說:“下次若敢再犯,我不介意把你這張嘴直接割裂,在割下你的舌頭來喔”

蘇桃兒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

她像一條狗,跪著求李盈盈不要再傷害她,求她給她解藥。

李盈盈居高臨下地淺笑:“這才乖嘛。”

蘇桃兒沉寂了很久,她其實一直在等,一直在安慰自己。

傅司霆是御史臺大夫,他終有一日會自己發現破綻的吧?

可是傅司霆白天都在外面辦公,只有夜晚聽“李盈盈”彈琴。

并且是吩咐府中的人照顧好李盈盈,本人與李盈盈的接觸并不多。

而且還有個云京歌,云京歌一直為李盈盈說好話,說從未見過這么善良溫婉的婢女,說李盈盈真是個難得的好婢女。

傅司霆信任云京歌,將所有的疼愛都給了那個妹妹,本就對于男女之事不太上心的他,并沒有太多懷疑。

他發現每次只要聽李盈盈的琴聲,便會莫名放松,安睡整夜。

心底里,甚至會涌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情愫。

讓一個女子深夜為他彈琴,這意味著什么,他很清楚,他需要負責。

傅司霆甚至開始籌備,為李盈盈脫離奴籍之事。

他打算隆重迎娶李盈盈。

而地下室的蘇桃兒,就那么被漫長地折磨了整整三年。

三年時間,她變得瘦骨嶙峋,眼中的光徹底消失,再無昔日之明媚燦爛。

她想過尋死,可割腕被李盈盈發現過一次,又斷了她的解藥,十天十夜,令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咬舌自盡,沒能成功,從此被李盈盈口中堵上錦帕,唯有吃飯時才給她取下。

她……她連尋死的機會也沒有。

每日就像一條被拴著囚禁的狗一般,躺在冰冷潮濕的地下室,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足足三年。

蘇桃兒那灰暗的眼中,無聲地流出兩行清淚。

七歲時,娘離世的那個冬天,躺在病床上再三叮囑她說,定要行善事,一生方可圓滿。

可桃兒一生從未做過任何壞事……桃兒一直在努力做好事啊……為什么……為什么還是這般對她……

桃兒……到底做錯了什么……

這一年。

又是一年冬季,大雪飄飄。

在地下室,隱隱約約可聽到外面傳來的鞭炮齊放聲。

據說是戰帝與帝后成婚,轟動全城。

不敢想象,那是多么幸福的場景啊……

桃兒……毀了容,毀了琵琶骨,這一輩子再也遇不到愛她之人了吧……她再也不會有那么幸福的婚典……

蘇桃兒心里所有的希望早已熄滅。

其實到了后面這一年,她再沒有反抗尋死,李盈盈也不再傷害她,她每日就是在此昏睡,吃飯,或被帶出去彈琴,已經沒有什么折磨,只是行尸走肉一般的平靜麻木生活。

蘇桃兒甚至已經接受了這囚禁的家犬一般的生活。

她會在這兒慢慢老去,會死在這兒的吧……永遠永遠不會有人發現她……不會知道這個世間,存在過一個叫蘇桃兒之人……

她接受了。這便是她的命吧。

可她怎么也沒想到……

在戰帝那場婚事后不久,“砰!”的一聲,地下室的地板被重重擊穿。

一襲黑衣的傅司霆從上方飛落而下。

他的目光在看到她時,狠狠一縮。

是云驚凰離開時留下的那封信,總算讓他知曉真相。

蘇桃兒就看到那個墨色錦衣的男人,在那光里,大步朝著他走來。

一向冷靜平靜的他半蹲至她跟前,伸手就要為她取掉身上的琵琶骨鐵鏈。

可蘇桃兒早已應激,本能地后退,后縮,始終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男人低重的嗓音騰起一分沙啞:“桃兒勿怕,是我來遲了……

以后,再無人能傷你分毫!”

他小心翼翼為她取掉鐵鏈,將她橫抱起來。

腳尖一點,飛出那間充滿惡臭的地下室。:qishu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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