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子小小的鬧了一場,鐘少聞身為局外人,羨慕的快要爆了。
只是安笑發自內心的笑容,的確表明她很幸福,這或許是別人無法給予的。
從接待室出來,除了安笑紅撲撲的小臉,另外兩個像沒事發生過的人。
言栽寧依舊霸道摟住安笑,鐘少聞則溫和笑著,站在安笑另一側,保持了一段距離。
他在言栽寧面前還是要遵守點約定,只要言栽寧露出一點縫隙,惹了安笑不快,他就會沿著這條縫擠進去。
虎視眈眈的第三者,言栽寧心里可是護著安笑死緊,不容許任何人靠近。
“你們……”俞佳芝左右打量三人,她本身也是美人,但不得不說現在散發母性溫和的安笑,比任何人都美。
安笑抬起小腿,跑到俞佳芝身邊,“我們去聊聊。”
之后兩人到了庭院的角落里,傭人送上茶點,兩人便休閑過了一個下午。
其余三個大男人,坐在一起,相對無語。
“笑,沒有參賽,不遺憾嗎?難得的大賽,很多觀眾肯定失望。我就挺受打擊的。”俞佳芝可是壓了一千萬星元下注安笑能得前三甲。
“我是蠻遺憾的。不是對不能參加比賽本身,是周玄清!”安笑對周玄清的實力很好奇,見面不到兩次,直覺他是個單純的大小孩,有點類似霄雷,在駕駛技術上,又有很大差別。
霄雷屬于沖鋒駕駛,直來直去,周玄清比他輕巧的多。
“對小弟弟有興趣?”
“噗!”安笑眉開眼笑:“他年紀也不比我們小。”
“可能因為自家也有一個大小孩的關系,總覺得老了。”俞佳芝摸摸自己的美人臉:“憂傷。以后要是生小孩,不就要帶兩個小孩嗎?”
俞佳芝自言自語逗笑了安笑,“打算結婚生小孩了?”
俞佳芝鬧了大紅臉,“誰說要結婚的!”
兩人又鬧了一會,等晚霞紅遍天,言栽寧忍不住來要人了。
“不聊了。”俞佳芝拍拍安笑手背,“好好養胎。”
“老太婆!”安笑抿唇笑了笑。跟言栽寧一起離開了。
后頭雪御貼上來。抱著俞佳芝猛蹭,“說了什么?”
“沒事,有點擔心。安笑心里有事,沒有說出來。”俞佳芝擔憂說道:“你最好去打聽一下發生過什么事情?唉,你知道,孕婦喜歡胡思亂想。”
雪御倒看不出有何不同。“你怎么看出來?”
“女人第六感,你快去打探。沒有一點消息就別來見我了。”俞佳芝把玩兩下頭發,踩著優雅的貓步回房間。
“芝芝,乃不能丟下我……”雪御撲過去,才不要理會沒人性的言栽寧。香噴噴的女友才是最愛。
安笑回到言宅,鐘少聞也跟著去了。
順便把鐘浩雨接走。
“臭老爸,你走。我不要回去。滾滾滾……”鐘浩雨早就收到消息,他跑到陽臺上。對著鐘少聞大喊,抗議。
鐘少聞表面很平靜,內心已經對樓上的臭小子咆哮了。丟人的兒子,看看旁邊那乖巧的安曉貝,難怪安笑當初連機會也不給他。
“我先去找他。”鐘少聞對安笑說一聲。
言栽寧隱隱帶著怒氣說道:“你去什么地方不需要向我的妻子報備。”
“我只是說我的。”鐘少聞全然不在乎言栽寧的態度,我行我素。
安笑無奈,撫平言栽寧的焦躁。
“為什么?”安笑是真的感受到言栽寧的不安。
“不知道!”言栽寧抱起她回到房間,一邊走,一邊說:“你有不開心的事情要說出來。”
安笑愕然,然后沉默。
“我也不知道,就是心里堵著。”安笑想起之前看的文件,還有今天言栽寧答應鐘少聞的事情。
“我不高興,好想哭!”安笑埋在言栽寧就是大哭,似開關全啟動的閘門,眼淚說流就流。嘩啦啦的撒,根本不需要醞釀。
安笑加起來兩輩子也沒試過流那么多眼淚,“停不下來,言栽寧,眼淚停不下來,你快想辦法。”
嗚咽哭聲,有點含糊,但連續不斷地說,言栽寧還是聽清了。
哭笑不得道:“肯定是那肚子里的小東西使壞了。”
送她回房間后,就一直哄,可是沒有絲毫進展。言栽寧首先求救言栽勢,“哥,安笑哭了快一個小時了,怎么辦?”
那頭無言許久,“栽寧,家里也就你有媳婦。”言下之意,問他問不出所以然來。
言栽寧“嘟嘟”的關掉通訊,接著給云愛靈發去信息,云愛靈很快做出反應,“你給她說笑話唄!”
老媽,你確定你沒有在說笑話嗎?讓你家的木頭兒子說笑話,不怕哭壞你兒媳婦?
“抱歉抱歉,雖然你爸是嚴肅了點,私底下還是很能幽默的。她有喜歡的東西嗎?最喜歡的。”
言栽寧馬上答道:“有!”
云愛靈很欣慰,兒子有了愛人就是不同,連媳婦兒喜歡什么都知道了,“是什么?我經過商業路看看能否順道買來。”
“是言栽寧!”
“我當然知道你是言栽寧,難道連我肚子里爬……”云愛靈反應過來言栽寧話中的意思,住了口。
“如果你有能力可以再生一個來哄我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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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苦受難生了你們……”云愛靈那邊絮絮叨叨,這邊斷了聯系。
言栽寧再次去問了言栽悟,得到的答案是孕婦情緒波動大,順其自然就好。
言栽寧頭疼,家里人沒有經驗,云愛靈和安笑截然不同的性格。即使問言宮道也是浪費力氣。
他走進房間,對著仍然淚流不止的安笑。
紅腫眼圈,水汪汪眨巴著,一滴滴水珠往下掉。越看越憐惜,嘆了口氣,就他而言,真是場大災難。
沒有更好的辦法。他抱著她。輕拍她背,“別哭了,要不閉上眼睛試著睡覺?”
安笑果真照做了。禁閉雙瞼。
沒過一會,哭音漸漸少了,傳來均勻綿長的呼吸聲。
言栽寧徹底松了一口氣,以后再也不惹她哭了。沒完沒了。心口痛難受。
他慢慢放她躺到床上,領口處卻捉著一只白皙小手。
沒有法子。他也只能一起躺下。
今天特別眷戀他的安笑,一旦言栽寧離開,就會靠過去,然后兩片唇瓣抿起。好像無聲在說,他敢走,就哭給他看。
言栽寧小心翼翼親了親她的額頭。呢喃:“小傻瓜。”
言栽寧這里的事情解決了,鐘浩雨小朋友仍然擰著。不允許鐘少聞靠近一步。
“臭爸比,你走呀,不要管我。我要成為打敗一個能夠打敗你的人才會回去。”鐘浩雨溜到安曉貝房間,鎖上。然后頹廢對鐘少聞說話。
“……”小子,你等著。
鐘浩雨沒有等來鐘少聞催促的聲音,骨碌地爬起來,對安曉貝說:“貝貝,如果爸爸來了,你要護著我,知道嗎?”
安曉貝搖頭,“你是哥哥,我最小,不護。”
“朋友不分年齡,要講義氣。”鐘浩雨滾在地上撒嬌賣萌。小腳有勁地搭地板,無賴要求。
這時候,房門突然大開,一雙沒有粗繭的大手抽住鐘浩雨的后衣領,“小子,你以為你爸是吃素的?要打敗我,等百年之后吧!”
鐘浩雨掙扎,小腳踢來踢去,就是掙脫不開。
“貝貝,快來救我!”
安曉貝跳下椅子,當做看不見他的求救。
“要打敗你爸,先從自救開始吧!”徑直離開的安曉貝,與言栽寧平時的行為作風如出一轍。
鐘浩雨干瞪眼,安曉貝現在的模樣真欠揍。
“臭老爸,什么一百年,十年就足夠了。還有你,安曉貝,壞弟弟,等我成功了,你就每天活在妒忌中吧!”
無視無視還是無視。
安曉貝才不妒忌鐘浩雨,因為以后他會比他更出色。
隨后,鐘浩雨和鐘少聞爭執許久,鐘浩雨才妥協回去。因為安笑入睡的關系,安曉貝帶他們去看一眼。
安曉貝敲響言栽寧房間門,得到準許后進去。
相擁而眠的場景,安曉貝見過太多次,不奇怪了。
鐘浩雨思想單純,也不覺有什么。
只有鐘少聞想法不同,眼前兩人姿勢太刺眼。
不知不覺走到床邊,高臨下,伸出手指戳戳安笑的臉蛋。
彈性十足,同是又軟呼呼的。
他嘴角浮起笑意,對鐘浩雨說說:“走吧!”
鐘浩雨懵懵懂懂,不舍道:“安曉貝,我要回去學習打敗我爸了。你要來找我玩,不然我以后都不跟你玩了。”
安曉貝眨眨眼,很想說他不太想玩。不過內心深處還是柔軟的,他鐘浩雨為人還不錯,是最好的朋友。所以他說:“好,我會找你玩。”
一大進步。
鐘浩雨放心跟著鐘少聞走了。
等三人離開房間,言栽寧眼睛突然睜開。伸手擦了擦安笑被戳過的臉蛋。
肆睡的小家伙,之前不是很警惕嗎?言栽寧想到一種情況,又不相信。
親了下安笑,同樣戳了戳她。
安笑無意識下自主貼近他的手,任他做任何動作,還是帶著笑容的。
這極大滿足言栽寧的虛榮心,他的小妻子對他是喜歡親近的。
如此同時,霄雷和霄青回到地球,給隊員增加點士氣。安笑的退出,對他們來說是打擊。
他們剛被救出來時,得知安笑為了他們拼了命去爭搶資格器,驚喜萬分。能繼續參賽,就是最大的幸運,可是安笑卻因為突如其來的懷孕不能一起共同進退。
他們根本沒有那種少了安笑就少了個競爭對手的想法。
特別是趙沖銀,傷心了好幾天。
還好之后安笑笑著與他們通訊。說有了孩子才是她人生中最大的事情。很高興可以再有孩子,至于比賽,她叮囑他們要替她贏前三甲。
于是現在每個人都在拼命訓練,趙沖銀更是最勤奮的人。
“沖銀,去吃飯吧,太拼命了,小心比賽之前受傷了。”
趙沖銀聽了畢來凱的勸說。停了下來。滿身汗水。濕漉漉的。
“行,我先去洗個熱水澡就來。”
畢來凱點頭,“我幫你先點餐。”
趙沖銀估算一下時間。沒心沒肺似似的笑道:“讓廚師遲十分鐘左右開始做菜。菜式怎樣營養怎樣做,自由發揮。”
“還用你說嗎?不如我讓加道青椒炒白菜。”都是趙沖銀最討厭的食物。
趙沖銀淚汪汪,幽怨道:“安笑不在,你們都愛欺負我。”
“起開。惡心死了。”畢來凱摸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我們以前不欺負你。是因為你被安笑欺負夠慘了,現在么,我們一天不見你受威委屈,就很不習慣。所以……你就做受氣包子吧!”
畢來凱在趙沖銀“關愛”的目光下離開。等走遠了,才傳來趙沖銀遲鈍的大喊大叫。
“我要告狀,你們會得到報應的。”
畢來凱接下來去了飯堂。全部隊員都到了。坐下后,陳清揚招呼。“又欺負趙沖銀了?”
“你們不也是?看不慣他的得瑟了。”畢來凱笑道:“以前安笑欺負太狠了,我還嫌現在力度不夠。”
“說的好像他是我們的小媳婦似的。”羅伯特大笑:“等會拖他出去走走吧,整天縮在訓練場中,他會神經失常的。”
隊員們也沒辦法,趙沖銀不是強度訓練的那塊料,適合勞逸結合。
話說到這里,他們又想到安笑不能參賽的遺憾。
不知為何,有她在,隊伍的士氣總能保持高昂狀態。
等菜上齊,趙沖銀恰好出現,時間捏的得剛剛好。
他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把面前最大塊的肉扒夾到碗里,大口咀嚼起來。
趙沖銀嘴巴塞滿吃的,不忘問道:“你們剛才在說什么,好像很激烈的樣子。”
“沒什么,等會有你最喜歡的千絮鶯美人。到比賽會場上演唱,為各個選氣。”陳清淡淡笑道。
“不要。”趙沖銀反感千絮鶯,嚷嚷道:“她又沒有我們的安笑漂亮,不過是嗓子好點的歌手而已。”
畢來凱用手擋住飯菜,氣憤說道:“別把你的口水噴進去。”
趙沖銀氣鼓鼓把嘴里的食物吞咽下去,說道:“警告你們,你們都不許去。”
其他隊員面面相覷,趙沖銀的態度也變化太大了。不符合邏輯,都是美人啊!
哼!“那個千絮鶯可是惹過安笑的人,如果你們去了,就是忘恩負義的。”趙沖銀猛的往嘴里塞吃的,沉默下來。
想不到大大咧咧的趙沖銀會為安笑記仇。且是記一個大明星的仇。
“不去就不去,我們到地球玩玩也可以。場地外又建起了一道防護墻,防護墻和會場之間有一條寬闊的通道。通道都給地球人類經驗小生意,聽說很多特色東西。”畢來凱拍拍趙沖銀肩膀。
只要說了千絮鶯也與安笑不和,那么他們就不會去追捧或親近她。
都是伙伴呢!千絮鶯又不是多了不起的人,一致對外的團結精神很重要。
趙沖銀點頭,同意了他們的建議。
用餐完畢,出去之前,趙沖銀給隊友“打預防針”。叮囑他們不要被千絮鶯迷惑了。
“喂喂,去哪里?不用訓練嗎。”霄雷沖到趙沖銀身邊,勾肩搭背說。
“去地球看看去,回來我會繼續今天的未完成的計劃安排訓練。”趙沖銀難得嚴肅道。
跟在霄雷身后的霄青走出來,抬了抬眼鏡,指著手中的身體分析表說:“暫時不用訓練,你的肌肉和精神需要放松休息。去玩吧!”
霄青在趙沖銀的狀態表中大大打了個叉,“不去就回床上立即躺下睡覺十五個小時。”
趙沖銀自然是舉起雙手雙腳要去玩的那個。
霄雷湊熱鬧,美其名說是做監督。實則比趙沖銀還愛玩。
慣于趙沖銀和霄雷容易闖禍的個性,霄青也是要跟著去的。
為了避免騷/亂。到地球去的所有參賽選手,都會選擇組委會提供的安全星際列車。然后從特殊通道出去。
霄青為了避免隊員與其他選手產生爭執或不愉快經歷。所以單獨租了一輛列車出發。
就在列車剛要開出,邊有兩個高大的身影追上來。
兩人的模樣,隊員們一下子認出來了。
“你們好,我們可以乘坐你們的列車嗎。”鳥巢頭青年氣喘呼呼道。
他剛才還在練習,只是因為周玄清看見安笑隊員的身影,就硬生生中斷訓練跑過來。
鳥巢頭青年是絕對不會承認他也好奇安笑退出的原因是否如網絡所說。是為了養胎。還是各種猜測中的。逃避決賽、近來傳的出軌而使婚姻出現問題之類的。
要說安笑出軌,他是打死也不信,先不說她性格如何。只要言栽寧不是性/無能。不是假結婚,他要是生成女人,也會緊緊抱言栽寧大腿。
至于婚姻問題,沒見著組委會發出來宣傳片的人可以原諒。那些早早關注組委會宣傳最新消息的,還要傳人家婚姻有問題。那就是眼瞎的了。
鳥巢頭青年腦海中千回百轉,想法剎那而過。回過神來時,霄青回答道:“可以上來,但不歡迎你們身后的人。”
周玄清現在是名人。名人效應,去到哪里也會有有人關注。
不單記者一堆,連粉絲也是成群結隊的。
特別是女粉絲。周玄清的網絡帳號曾經有發言,說討厭吵雜的環境。于是他的女粉絲極力遵守這一句話,并當做最高教條。
當周玄清名氣增大,粉絲加多。雖然大多時候她們很安靜,但避免不了擁擠并且經常遭到大膽男女粉絲的咸豬手。
所以又在網絡上鄭重發言,他有來自心里作用,但影響到身體的人群接觸過敏癥,陌生人尤為嚴重。
于是就出現眼前的一幕,粉絲們愛慕他,又不敢靠近他。記者么,很抱歉,粉絲都不能接觸,極力追求別人私隱,類似狗仔隊一樣的記者,全部起開。
“我不想讓他們跟著。”周玄清一句話,就得到了霄青認可,允許上列車。
周玄清與藤龍學院代表對隊,這是大新聞。
粉絲們不敢有動作,作為記者可不會。
有兩位記者突出重圍,跑過去,拿出組委會專用記者資格證,喊道:“我們是組委會的人,有權力坐上專用星際列車。”
借用專利之便?
“請教一半費用,總共七萬星元。”霄青淡淡一笑,溫雅俊逸,可是……
“七萬星元?你不去搶?”兩個記者齊口同聲說道。
“組委會星際列車是可以租借的,言家租了一個月。租借費十二萬,能源費自理。恰好我們的隊員都有潔癖,你說要上我們的星際列車,那就是說要租借一截車廂,你們坐過的車廂,隊員都不能用了。不是理應交七萬嗎?如果你們愿意出清潔費,也行,六萬九千九,畢竟我的人情也是要星元的。”
霄青平靜坐著,緩緩伸出手,“近來我家主子花費大,要賺孩子奶粉錢,作為手下,必須精打細算。”
兩個記者機械走開,腦子都漿糊了。原來言栽寧手下是這類人物。他們還有膽量上去嗎?敢踩上列車,馬上就是六萬九了。
趙沖銀驚恐掰了掰手指,“人情也要星元?”
霄雷僵直身子,牙關打顫,“賺奶粉錢?”
鳥巢頭青年環視一圈列車,為了隊員舒服起見,能看出是改造過的。
“屁的精打細算。”
全都太難想象了。
霄青瞎掰的功力無與倫比,演戲的表情也甭真實的。
“認為我說假話?”
眾人齊點頭。
霄青笑了笑,不再說話。
他都是說真的,陌生人的人情自然用星元衡量比較還,特別是別有居心的。
列車本來是要打造新的,現在租借,省下來的星元,大概也就言栽寧未來孩子奶粉錢的數目。
霄青一向是精打細算的人,全部沒說錯。
一時間,車廂陷入紀景區,直到列車出發。才又熱鬧起來。
“嘿嘿,聽說你有人群過敏之類的病,真的嗎?”趙沖銀坐在周玄清旁邊,挑眉,然后自來熟手臂搭在他肩上。
周玄清一臉迷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