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通知姚潛。”姚思一把拉住屈澤的領子,感覺自己的耐心已經完全崩盤了,再也不想跟這個坑貨待在一起了。
“恐怕不行。”屈澤一臉無辜的揚了揚已經粘滿了花心粘液的手,“這些花汁好像除了消化食物外,還有屏蔽信息的功能。”再說他也沒對方的通信號啊。
“那怎么辦?”難道在這里被花消化。
“殿下放心。”他一臉無所謂的回道,“貪食花消化不了血族的,用不了多久,它就會發現我們不好吃,然后吐出去了。”
“……”下次這種話,你能不能早點說。
心好累!自從上次被血族內戰秧及池魚后,從來沒有這么心累過。果然黃毛都不是什么好人。
屈澤這回到是沒騙她,她們在花苞里呆了兩個小時后,貪食果然嘩啦一下,把渾身粘滿了粘液的兩人吐了出來。而且還從地上伸出一條根枝,嫌棄的把他們往外推了推。
脫困后姚思第一時間就打開了手上的光腦,想要聯系上姚潛或是閻軒。可點了半天通信號,卻完全沒有反應。怎么回事?光腦壞了?
“呀,原來信息不是因為花汁屏蔽的啊!”屈澤一臉驚訝,神情卻完全沒有半點著急,反而帶著點興奮,“看來這片森林磁場很特殊啊。”
“你那個粒子傳送器呢?”姚思問,“再傳一次。”回去洗個澡也好,她實在受不了這一身的粘液了。
“咦,我沒告訴你嗎?”他一驚,掏出剛剛那個盒子,隨手一扔,“粒子傳送器是一次性的啊。”
姚思深深的吸了口氣,好想發飆啊。
“那現在怎么辦?”不知道地點,又聯系不到人。
“只能原地等!或是……”
“或是什么?”難道他有辦法?
“按照粒子送傳器的設定里程,傳送距離不會超過兩萬公里。所以我們可以試著……”他一停,難得嚴肅的一字一句道,“走、回、去!”
“……再見!”姚思轉身就走,再相信這個蛇精病她就是白癡,兩萬公里!這TM都可以穿越半個地球了好嗎?
“咦,老祖宗去哪……老祖宗,殿下!”
姚思真不知道血族中也有這么畫風清奇的男子,別人只是坑爹,他是坑祖宗。而且一粘上還甩不掉了,能倒霉到這個程度也算是相當厲害了。
可馬上她就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坑祖宗了。也不知道屈澤出生的時候是不是把幸運值點成了負數。一路上,他不是被花吃了,就是被樹捆了,要么就是被不知名的鳥抓了。
反正所有的倒霉事好像都排著隊等他寵幸一樣,她這一路別說是走出這片森林了,全花在救人上面去了。
結束呢?
屈澤一點事沒有,到是姚思被花吞,被樹抽,被鳥啄,累了個半死,才救回兩人的小命。
她對自己的種族產生了深深的懷疑,尼瑪把這么危險的動植物,留在自己母星上,還放養得滿地都是,到底是哪個傻B的品位,她現在申請變回藍星人還來得及嗎?
“老祖宗,我們為什么要躲在這里。”屈澤戳了戳趴在草叢中的姚思。
“你沒看到前面那些花嗎?”直接一把把他拉了下來,指著前面。
“花?”屈澤順著她的手看了過來,頓時眼睛一亮,“咦,那不是‘貪食’嗎?怎么有那么多。”
“我怎么知道?”姚思白了他一眼,連“貪食”這個名字都是他告訴她的。只是跟之前那孤零零的一朵不同,這里卻長著幾十朵。一眼看過去,像是片白色的水池一樣。
姚思有些為難,很明顯越過這群巨大的花,前面就出這片森林了。但要是這么走過來,一定還會被這些花吞一次,不對,是N次。
“也不知道這些花聚在這里干嘛?”她明明記得之前屈澤說過,它們是不是群居的?細一看,卻發現這些花是有規律的圍成了一個圈,而且比起之前那株一動不動,等待獵物上門的貪食,這里的卻都在緩慢移動著,好似正往里面遞送著什么,而最中心……
“咦,里面好像有個紫色的小球?”那球大概只有拳頭大小,要不是因為顏色差別,她還真沒注意到。只見每一朵花移動到圓珠的位置,就低下花苞往那小球上滴了一滴什么,再退開。然后下一朵花再繼續送上去。整個場面像是一種神圣的儀式一般。
“它們應該在供養那只小球。”能從花苞里吐出來的,也只可能是食物了,“看這些花的樣子,估計那小球,不是什么花王就是幼崽,我們還是繞路吧,千萬別碰……咦,人呢?”剛剛不是還站在她旁邊嗎!
心底一沉,頓時有種不詳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就聽到對方疑惑又興奮的聲音,“殿下,你說的是這個球嗎?”
某人站在花海中,拿起那顆紫色小球,笑著一臉燦爛的問。
她只覺得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
突然那圍圈的花朵兒,像是點燈一樣,一朵朵的變成了鮮紅的血色,花苞打開一道裂口,齊唰唰的對準了闖入的屈澤,里面白光閃閃的東西正發著亮。
“跑啊!”
姚思也不知道從哪來的暴發力,沖進花群拉起某個二貨,拔腿就狂奔。
下一刻,滿天的冰凌像是機關槍一樣,嗒嗒嗒朝著她們發射,每一根都有手臂那么粗,射出的力道就連周圍的樹木都被掃下一大片。
姚思跑得很辛苦,一邊躲冰凌,一邊還要防著被倒下的樹砸,關鍵手上還抓著個二貨。要不是這些天來,被陸澤坑的經驗,她還真躲不了這么熟練。
一時間,她有種穿越到植物大戰僵尸游戲的錯覺,后面是大片的植物,而她們是僵尸。
此情此景,她只想吼一句:
“屈澤,我想吃了你的腦子!”
靠,這貨的腦子不是用來思考,是用來儲水的吧!
她一路狂跑了半個小時,才離開了那些花的攻擊范圍,白了某個罪魁禍首一眼,雙手撐著膝蓋,她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好在那些花移動速度慢,不然她們非得被戳成篩子不可。
“哎呀呀,真沒想到那花除了吃人,還能這樣攻擊。好可怕啊!”屈澤嘴上說著可怕,樣子卻滿滿都是興奮,可能是這幾天坑她坑習慣了,臉上居然沒有半點罪魁禍首的自覺
“可怕你還去惹它們!你是不是SA……”好吧,他是真傻。
“殿下……”他帶著幾分委屈的瞅了她一眼,“我這不是看殿下你喜歡,所以想拿那個球給你看看嘛。”
“誰會喜歡那種東西啊!”明明是他自己,一言不合就作死。
“真的……不喜歡嗎?”他眼神一柔,一臉被傷到的神情。
又是這樣,每次一犯錯,他就這副小可憐的樣子。讓她一肚子火全憋在心口,上不來下不去的。但一次兩次還好,次次都這樣,她都看免疫了。
“不、喜、歡!”斬釘截鐵。
“哦……我看這球挺漂亮的。”他拋了拋手里的紫球,“殿下不喜歡,那就算了。”
“你怎么還拿著那個球?!”時夏心底一緊,這貨心是有多大,拿著這個,那群花追上來怎么辦,“快扔掉!”她直接上前打算扔。
屈澤卻突然手一縮,躲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沒站穩,退了一步。頓時一個方塊,從他身上掉了下來。隱隱還聽到“滴……”的一聲長音。
“你的東西掉……”姚思條件反射去撿。
屈澤臉色一變,突然大聲道,“別動!”
可她已經撿起來了,頓時一行黑色的字體從方塊中投影了出來,清楚的印入她的眼底。
——模似場景關閉!
“切,沒想到這么快就發現了!”一聲帶著熟悉卻明顯涼了幾十度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