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精女主每天都在掉馬甲

第232 先掂量下自己夠不夠資格

這頓飯注定不會是能和平解決的,駱牧這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氣鼓氣漲地將花收下。

那表情別提有多吃癟了……

花店老板是興高采烈地而來,離開時,帶著八卦又復雜的心情離開。

再看另一位當事人蘇糖,她從頭到尾姿態都端著正正的,像一個傲嬌的白天鵝。

要不說著駱牧是真的蠢呢,一開始,他見自己時,還精明地帶著防備心,只是在蘇糖以蘇棠的名義答應他的邀約后——

這男人就原形畢露了。

他想泡自己,無非是結合了一些因素,第一,他覺得自己好哄騙,一個高三的女學生,涉世未深,能不好騙?

第二,蘇棠還是個落魄的世家千金,重點在落魄二字,所以,他才把手腕上那塊勞力士露出來,彰顯他有錢的身份。

再到最后,他還讓人送花來……這不就是騙小姑娘的把戲?

可前生今世,她蘇糖都不吃這一套!

但這確實個好機會,剛剛蘇糖讓千渝去干嘛?不就是到窗外偷拍么,她就是要把這一幕發給許樂看——

瓦解這對狗男女!結果駱牧自己誤打誤撞地撞上來了,他能不叫蠢?

自然,駱牧不知道蘇糖心里打得算盤。

不過他也真夠賤的,都受了這些氣,也沒當場離開,不離開,只是因為想泡蘇糖?當然不止。

他心里權衡利弊后,再次出擊追問:“若蘇小姐不說,我就權當你默認了,這件事就是季懷言告訴你的。”

面對他的試探,蘇糖自然是聽出來了。

如果他真的確定了,何必重復問自己?

蘇糖睨著冷眸看過來,偏不說話,像是在拖延時間,又像是故意磨著人的心智。

時間在這一分一秒的流逝中——

駱牧心里好不容易壓下的憤怒,又一點點蓄滿了,終于,他失了耐性,說:“你何必吊著我?”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燈光下,蘇糖那張精美的小臉不像是動了怒,卻是出奇的平靜。

“求人?”駱牧不解地反問。

怎么就變成自己求她了?

呵,未免也太可笑了!

蘇糖仿佛猜中了他心里所想,冷聲說:“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你,一來一回,有來有往,這才叫平等——”

“眼下駱先生只想從我這里知道一些事,卻不告訴我想知道的事,這不叫求,叫什么?”

駱牧氣結,他真是后悔了,后悔了行嗎?!

還說這落魄世家千金是個涉世未深的黃毛丫頭,如今一看,聰明的讓人咋舌!

他平復了下心情,說:“行,如果我告訴你有關ST作者的事,你是不是也可以說,我要的答案?”

“當然了。”

“行,那你先說。”駱牧眼里全是警惕。

蘇糖睨著他,笑而不語,那模樣像在說:反正我不急,誰急誰活該。

那姿態可謂是拿捏的穩穩的。

駱牧怎么可能不急?這女人就是仗著他著急,所以把自己拿捏的死死的!

她的無動于衷,讓駱牧恨得壓根兒癢癢的,他一字一頓:“萬一我說了,你要是不說怎么辦?”

“看來駱先生把我想成這樣,你也不簡單啊。”蘇糖冷笑,“你放心,我可不是那種小人的。”

駱牧心底盤算一番,反正他也不喜歡許樂,推出去擋刀就擋了吧。

于是,他瞪著眼前的女人,口氣不善地說:“是,ST作者不是許樂,是她那個閨蜜,叫蘇糖的。所以,你滿意了?”

滿意么,談不上,但這一切,卻都在蘇糖的意料之中。

什么意思?

她早在夏靈說許樂疑心駱牧時,就知道這對狗男女感情應該沒那么牢固。

言外之意,駱牧會自私地得到想要的東西、或是達到他的目的,隨時把許樂出賣了……

所以她才借著這件事,不明說,也不否認,吊足了駱牧的胃口,讓他一步步跌入自己的陷阱。

可只是問出來就行了?

她早說過,凡事做事都會留兩手……她今天可不止帶了一個錄音筆。

駱牧見這女人沉默,心里有個不好的念頭,皺眉質問:“你不會反悔了吧?”

“急什么。”蘇糖眸光清亮了幾分,眉角微微跳動,“我現在又沒走。”

“那你在等什么?拖延時間?”

蘇糖輕“呵”一聲,口氣帶著嘲諷地反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餐廳門外,可是有我的幾名保鏢——”

“我要真的是在拖延時間,駱先生,還有你在這里質問我的機會?所以,你只能耐心等著。”

駱牧恍然大悟!

是了,他真是昏了頭啊,怎么忘記這茬?

都說蛇蝎美人了,越美的女人,越是心狠手辣!這哪里像個高三的女學生?

失策,真是太失策了!自己今天什么話都沒問著,反而被她試探出一些真相……

蘇糖懶得猜他怎么想的,兩人無言地坐著,各自心懷鬼胎。

一直到10分鐘后,門外響起的敲門聲,才打破了這僵境,是服務員上菜,駱牧看到,這氣不打一處來。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吃得下什么?

相比之下,蘇糖倒是來了興致,在服務員把菜布好后,再次重申:“先生,小姐,真的不需要我們來剝海鮮嗎?”

蘇糖大手一揮:“不用,謝謝了。”

駱牧唬著臉,明顯是不高興,心想還好這頓飯不算貴,他也不是給不起錢,就是覺得自己像冤大頭。

可不是冤大頭?

都受了她這個氣了,他還得買單……

等服務員一退場,偌大的包間又只剩蘇糖和駱牧兩人。

終于,蘇糖嘴角噙著一抹壞笑,冷聲開口:“我可以說正事,那駱先生是不是應該有點誠意。”

剛剛他同樣的話,她都還了回去。

駱牧怎么會聽不懂?他臉色鐵青,是隱忍著的脾氣,他反問:“什么?”

“剝海鮮咯。”蘇糖淡淡掀起眼皮,口氣似嘲似諷。

“……”駱牧臉色驟變,“蘇棠,給你臉了是吧?你還真把我當服務員?!”

蘇糖輕哂:“服務員可戴不了你這低配版的勞力士手表。”

低配版……僅此一句,駱牧像是被傷到了男人的自尊心,他氣急敗壞道:“你不過是一個落魄的世家千金——”

“有什么了不起的?現在不也一窮二白?你還真當自己是從前那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姐?”

瞧瞧,他自己非得顯擺,別人說了實話,他反而覺得傷了自尊心,動怒了?

可說到底,他買表的這錢,還是她蘇糖的!

靜默片刻,蘇糖懶得廢話:“我就問你剝不剝。”

“老子不剝!”

對峙的氣氛瞬間劍拔弩張起來——

相比之下,蘇糖倒是云淡風輕,她抽了張紙擦拭了下手,起身告辭:“既然駱先生沒誠意,那這話,我肯定不會說。”

說完,大有要走的架勢。

駱牧一急,連忙上前攔著:“你什么話都沒說,就想走?憑什么——”

他還沒碰到這女人,蘇糖直接一把推開,打斷他的話,然后募地拔高音調:“云天!”

不過幾秒鐘,包間的門被人從門外破門而入,只見蘇糖身邊跟著的那幾個保鏢都紛紛走進來。

駱牧腦子懵了一秒,低聲咒罵:“操。”

蘇糖半挑著眉眼,趾高氣昂地看過去,“你說我憑什么?就憑你打不過我保鏢,就憑你是個孬種——”

“就憑你,想知道這一切的事到底跟季懷言有沒有關系!所以駱先生,甩臉色給我看,先掂量下自己夠不夠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