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說:“我上次不是跟你說,我姑姑是教育局的嗎?”
蘇糖想了想,點點頭:“好像是有這么回事。”
當時,初夏知道蘇糖被許揚‘欺負’了,滿腔熱血地說幫蘇糖出這口惡氣。
如今,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初夏前幾天跟她姑姑撒了個嬌,沒想到她姑姑對這件事還挺上心的,查到了一些有關許揚的事。
本來初夏早上就準備跟蘇學霸說,可是蘇學霸太忙了,一會兒忙著排練,一會兒忙著對晚會稿。
這會兒終于有點時間了,初夏連忙解釋:“我姑姑說,許揚以前成績挺好的,基本都是年級前十名。”
“不然這次也不會以成績排名,分到國際公學的二班就讀。但是,他初三收了巨額替同學中考,可是當場被老師拆穿——”
“這件事鬧得挺大,他替考的那個同學家里背景很強,所以許揚反而背了鍋,被當時的學校給開除了。”
蘇糖一聽,愣了幾秒,這倒不算小事,又追問:“然后呢?”
“這件事一爆出來,直接影響許揚高考成績,然后還沒有幾個好大學會接受這種有劣跡的學生。”初夏說得認真。
蘇糖想了下:“有這么嚴重?”
不就是頂替別人中考?
不就是被之前的學校開除過?
初夏耐心解釋:“許揚替考的那個學生家長家里有些強勢,說是這些年跟教育局打過招呼,不會讓許揚好過。”
蘇糖恍然大悟。
那這么說的話,不用她親自出馬,就有人收拾許揚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看來許揚家里大概會替他籌謀出國的事吧。
呵,真是諷刺,用著自己的錢,駱牧和許家一家人倒是逍遙自在。
沉思半晌,蘇糖看向初夏,笑著說:“謝謝你啊,小初夏。”
一聲“小初夏”帶著點俏皮可愛,倒是拉近了倆人的關系,初夏的臉紅了紅,說:“我們不是好朋友嗎?”
“所以你不用這么客氣啦!而且你平時還輔導我功課呢,我說了要替你出口惡氣的,絕對不食言!”
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被后座的穆澤辰聽了去,他雖然沒說話,卻嗤笑一聲。
就是這一聲,蘇糖和初夏相互看了一眼,同時轉過頭——
“你偷聽我們說話,還笑!”初夏一張小臉氣鼓氣漲的。
穆澤辰無奈:“喲,你這都管?”
初夏“哼”了一聲,一副不會善罷甘休的樣子。
“行,等你做了我女朋友,再管吧。”
一句玩笑話,初夏都臉紅到脖子后面了,她撇了撇嘴:“我才不要!”
他們倆人的互動,倒是蘇糖瞧出了點樂趣,她早看出穆澤辰喜歡初夏,只是初夏不知道罷了。
不過她的心思卻在其他地方——
下一刻,蘇糖看著穆澤辰,漫不經心地問:“穆同學是不是有個哥哥啊。”
穆澤辰一愣,反問:“原來蘇學霸了解過我家庭關系?”
“就聽別人提過罷了。”蘇糖沒有絲毫的慌張,“說你大哥是有個才的人,在華爾街的金融圈是個名人。”
聽誰說的?
聽她家系統說的……
不然她怎么可能知道。
一句半真半假夸獎的話,但落在穆澤辰耳里,他倒是當了真。
為什么?
他一直對自己這個大哥都很佩服,聽到別人這樣說,并沒有懷疑,只是笑著說:“那是,他比我厲害多了。”
蘇糖表情沒什么變化,只是說:“今天的晚會,四九城許多有頭有臉的人物會來學校,你哥會來嗎?”
穆澤辰沒聽出蘇糖這話是在試探,他想了下說:“我哥哥去國外了,今晚應該來不了的吧。”
叮!小主,根據穆澤辰的心跳頻率,判定他撒謊的幾率很小。
蘇糖看了眼穆澤辰,淡淡地笑了下,沒說話。
如果沒記錯,剛剛千渝說,駱牧早上從精神病院出來后,去見了穆澤宇……
那這么說的話,穆澤辰沒撒謊,那就是穆澤宇背著家里人,撒謊了。
而后,幾人開始認真上課,沒有再閑談了。
周五這一天大家很忙,晚上的晚會即將開始,全校師生加上宴請的賓客們,大概好幾千人。
還好學校的大禮堂能容納近3000人,這么一看,倒是剛好合適。
蘇糖趁著下課期間,跟她家小保鏢聊了會兒天,得知他下午6點多來學校,她這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為什么?
如果他不來,她沒必要這么盡心盡力地參加舞蹈排練,與其說這是她送給他的禮物,不如說是一份驚喜。
下午最后一節課,蘇糖和梁文修都沒上課,去了晚會現場,對了一次演講稿。
大概是梁文修將那天賀涵的話聽了進去,這次和蘇糖有好幾次的眼神碰觸和互動,這么一看,倒是很和諧。
賀涵在一旁拍手稱贊:“不錯,文修有進步了,你還是要多笑笑,像小棠一樣,表情不要那么僵硬就好了。”
梁文修“唔”了一聲,算是應了下來。
隨后,賀涵又覺得自己過于苛刻了,梁文修的性格就是這樣,小悶葫蘆一個,她笑著搖頭:“算了,這樣也挺好。”
說完,她又看向蘇糖,“小棠,走吧,我們先去換禮服和化妝。”
蘇糖朝梁文修點了下頭,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后一邊說了聲“好”,一邊跟著賀涵離開了。
等蘇糖都走了很久了,梁文修才發現自己剛剛緊張的要死,手心都是汗。
他搞不懂,為什么每次面對蘇棠,總是心跳加快?
這邊的霍瑾瑜回公司處理了下公務,照理說他第一天回國,公事纏身,是很忙的,偏偏他推掉了所有的工作——
只為參加他家小狐貍主持的晚會。
那個工作狂的小六爺,居然也有推掉工作的這一刻,真是讓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一旁的景陽小心翼翼地問:“小六爺,您額頭這個傷還挺嚴重的,要不還是我給您包扎一下吧?”
在小六爺身邊工作的保鏢,一各個都是身兼數職。
雖然不是精通醫學,但簡單的包扎工作還是沒問題的。
可剛剛在老宅,他說給小六爺好好消毒包扎一下,卻被小六爺拒絕了,只是簡單的清理了下傷口和血跡,就沒管了。
這么一看,這傷口還挺深。
讓咱們那個矜貴傲嬌的小六爺看上去多了一抹病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