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人查了下那有毒的藥物,說是輕者能致腦癱,重者直接死亡。”
埋在霍瑾瑜懷里的蘇糖一愣,倏地抬起頭來。
難道是夏靈提前下毒了?
不應該啊,這孩子就算再恨許家一家人,但破釜沉舟的事,她應該不會這么快下定決定做出來的。
如果不是夏靈,又是誰對許樂下毒?
緊接著,蘇糖就覺得自己剛剛是真的傻了。
她明明可以從男人懷里下來的,結果一直被他抱著……
于是,他拍了拍自家小保鏢的肩,小聲說:“你先放我下來呀。”
某男人充耳未聞:“……”
放下?
放下是不可能的。
他還沒親夠。
蘇糖掙扎了下,這男人手臂肌肉力量太強了,就跟銅墻鐵壁一樣,她根本掙脫不了。
于是,她態度強硬了許多:“你放我下來。”
霍瑾瑜不松,杠著:“你有事就說,我沒打擾你。”
但他的口氣相比她的,已經是放的很低很低了。
不過他那執拗的模樣,頓時讓蘇糖倏地笑出聲,她低語道:“你哦,像個幼稚的小孩。”
呵,小孩?你見過只想討親吻的小孩?霍瑾瑜不跟她計較,像是在賣乖:“我愿意。”
一旁的千渝石化了:“……”
有句草泥馬不知該不該說?
他們倆當著自己的面若無其事地調情嗎?
這戀愛是不是太酸臭了?
咱家boss是不是被下了降頭??
心里無數個草泥馬崩騰,但千渝打算再偷偷看一下面前這對神仙愛情時,她抬頭的瞬間——
就這么精準地對上了boss那陰晴不定的表情。
霍瑾瑜一張英俊沉穩的臉上,不悅的情緒外露,身上那股殺伐決絕的冷冽氣息強勢的讓人脊柱發涼。
千渝:“……”
死了死了。
她剛剛說啥來的?
看?再看小命都不保了!
當務之急是先逃啊。
緊接著,她一邊往后退,一邊說:“其實也不算什么大事,我,我明天再跟蘇小姐說!”
話音一落,等蘇糖抬眼看過去時,門口出來“咚”地關門聲,哪還有千渝的人影。
蘇糖心里戚戚的,她撇了撇嘴:“你剛剛是不是把她嚇跑了?”
霍瑾瑜變臉速度堪稱一絕,他立馬笑得無辜又無奈:“怎么可能?”
那模樣奶狗的很,蘇糖半信半疑:“不是你?”
“當然了,她肯定有事。”
“哦。”
“那就繼續?”他可記得,剛剛還沒盡興。
做不了其他的事,難道親吻還能被剝奪?
不可能的,這是他唯一能為自己謀的福利。
盡管最后容易把自己點燃,可他愿意不是嗎?
“……”蘇糖渾身緊繃,“繼續什么?”
“你說呢?”他笑得沒個正經。
男人穿著深藍色的襯衫,寬闊的肩甲在燈光下,看上去偉岸又強壯。
他站姿隨性愜意,但成熟內斂的氣質畢現,只是嘴角勾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透出一種雅痞的氣質。
他將自己的yu望毫不掩飾地暴露在眼前,是那么直接,是那么炙熱。
蘇糖還能說什么?
這男人可真是,勾人勾到骨子里了。
從那么清冷的一個人,到現在完全變成親吻狂魔了?
只是這次,霍瑾瑜不等她同不同意,直接扣著她的后腦勺就吻了上去……
從門邊,到將她放在玄關處,他在找合適親吻的位置。
只是吻著吻著,蘇糖察覺到他的手不太老實了。
她微微偏頭,好不容易找到一絲空隙,含糊出聲:“不行。”
“我就只親一下。”
蘇糖:“……”
瘋了。
用手親嗎?
事實證明,在這種關頭,男人的話是不可信的。
他說的只是親親,就還有下一步舉動。
他說的下一步舉動,就一定還有更過分的深入。
深入再深入……
簡直是有毒。
只是最后,霍瑾瑜的計劃還是沒能得逞,因為沒了千渝的打擾,蘇糖的手機鈴聲卻此起彼伏地響起。
一開始,兩人已經忘情地不知天地間了。
可是那鈴聲卻鍥而不舍。
蘇糖推了推男人,明顯感覺到他家小保鏢被打擾后的不爽了。
最后,霍瑾瑜壓下眼中的春色,撈起玄關處的手機準備關機——
結果定晴一看,手機上面備注:安念之。
男人一愣,心里罵了一聲兔崽子,然后盯著懷里氣息不穩的她,問:“今天還互相留了電話?”
蘇糖順著他舉著手機的手看過去,“唔,對呀。”
霍瑾瑜要瘋了:“……”
“說來,你應該認識這小孩的吧?”蘇糖一雙大眼撲閃撲閃的,“他是你老板的親侄兒哎。”
就這一句話,霍瑾瑜心里那點旖旎全沒了。
怎么辦。
他應該找個什么契機跟她說自己的身份?
直接說嗎?
有些一言難盡。
沉默數秒,千渝硬著頭皮說:“就是有關那個許樂的事,在她身體里查出被下了毒的殘留物——”
以至于她到現在還沒平復好情緒。
只是霍瑾瑜這話對一旁戰戰兢兢的千渝來說——
她察覺到boss不開心了,很不開心!
這次不等蘇糖回答,霍瑾瑜半挑著眉,冷聲質問。
他一個“說”字,足以說明他此刻不爽的心情。
千渝心里吐槽一句boss太雙標了,對蘇小姐客客氣氣的,可是對我們這些人,兇的咧……
可就是那么高冷的一個男人,居然失控地將蘇小姐壓在墻邊親,還抱著親!這么高難度的姿勢,嘖嘖。
太刺激了。
太讓人腦補得上頭了。
boss不開始,就容易拿旁人開刀!
于是,千渝想都沒想,低著頭不敢看過來,說:“就,就是有關蘇小姐讓我調查的事。”
要不是他不分青紅皂白壓著自己親,能讓千渝看到這羞恥的一幕?
啊啊啊……太丟人了!
她剛剛也不是故意偷看的,主要是太稀奇了,而且之前不也沒看過嗎?
咱家boss那么淡漠、禁欲的一個人,說他是神祗也不為過。
言外之意,是他兇了她的保鏢。
一瞬間,男人氣笑了,他現在地位這么低?連個保鏢都不如?他不滿地說:“你就知道在我面前耍橫。”
這口氣在蘇糖耳里聽來,是帶著委屈,她壓低嗓音:“就怪你。”
可是隨著霍瑾瑜威脅的話音一落,他腰間吃痛,被自家小狐貍捏了下腰……
蘇糖在他懷里咕噥一聲:“你好兇哦。”
霍瑾瑜這話說得意味深長,千渝不可能沒嗅到一股‘死亡氣息’撲面而來。
可不是嗎?
擾了咱家大boss的興致,換誰都會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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