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景宸全身的僵硬夏文錦當然有感覺,知道他心底的厭惡,她本來就是故意惡心他的,敢借口故意掐她人中?惡心死他!
早防著他的夏文錦哪里會讓他得手?
早在落地的片刻,她就順便一滑,翻側在地。
皇甫景宸的那一膝蓋,被她不著痕跡地避過去了。然后,她一側身,抱住皇甫景宸的大y腿,驚悸后怕地道:“哥,那些人是什么人啊?好兇,他們把我扔到樹上說一會兒回來要殺了我!”
再次被魔爪光臨的皇甫景宸:“……”
這次他連背脊都差點石化了,這個死龍陽!他能怎么樣?他只能配合啊。他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不知道,我也被打暈了!”
夏文錦的手立刻搖了搖,滿臉關心急切擔憂:“哥,你沒被打傷吧?你沒事吧?”
大y腿受制的皇甫景宸整個人都不好了,尤其是想到這是個死龍陽,這個死龍陽雙手抱住他的腿,和他這樣親密接觸,頓時胃里翻騰,喉中有什么直往上沖。
他猛地掙開夏文錦,往一邊沖過去。
“嘔……”他吐了。
夏文錦肚子里都笑翻了,跟我斗,你還嫩呢,臭小子,再敢掐我,我惡心不死你!
但她臉上卻無比擔心,道:“哥,你被他們喂了毒藥,現在不會是毒發了吧?”
巧喜的聲音接過來:“中毒?中了什么毒?”
夏文錦無辜:“不知道!不過不管什么毒,吐出來就沒事了!”
巧喜一聽,松了口氣,道:“小姐讓我帶著人來接你們,你們既然沒事,就跟我走吧?”
夏文錦睜著漂亮的眼睛,一臉期待和好奇:“去哪里呀?”
“這里有賊,肯定是不能住了,當然是去郡守府里了。我們家小姐是郡守老爺的千金,你們不是知道嗎?”巧喜的優越感又來了,居高臨下,施舍般地道。
夏文錦眨巴著眼睛,道:“我們都被喂了毒藥,也許命不久矣,哎呀,我現在好虛弱,我走不動路了!要不,你們走吧,別管我們,讓我們自生自滅好了!”
巧喜哼道:“外面有馬車!”
這么漂亮的少年,她倒是想抱著走。
但是,她也抱不起呀。
再說,就是抱得起,借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呀!
至于兩個人都被喂了毒藥,巧喜心里倒有隱隱的快意。
這樣的極品少年,就該讓王婉兒看得著吃不著。只要現在人沒死,她就得把人帶回去。
那邊皇甫景宸目光一閃,想到什么,吐完之后,也是一副臉色發白,搖搖晃晃的虛弱樣子。
一行人打算出門乘車,至于這個別院,那些護城兵會善后的。
夏文錦說虛弱就虛弱,走路搖搖晃晃的好像隨時會跌倒。巧喜見機會來了,心中心花怒放,神色卻是施舍般地道:“看你走路都走不好了,我來扶你!”
夏文錦也不客氣,整個人都伏在巧喜的肩頭。
至于皇甫景宸,雖然也是搖搖晃晃,但走路沒有什么問題,不用人扶。
巧喜很開心,好俊好美的少年,哪怕只是扶一扶,也是賺到了。
可很快,她就開心不起來了。
夏文錦像一大塊鐵似的墜壓在她右邊肩頭,她整個人都快被壓跌在地上了。
但這樣的好事,巧喜還是舍不得便宜那些兵卒。
不過是從院里走到院外,巧喜右半邊身子都麻木了,額頭滲出細汗。她跟在王婉兒身邊,狐假虎威,吃香喝辣,什么時候吃過這樣的苦,出過這樣的力?
這小少年,沒想到這么重!
好容易看見外面的馬車,把人扶上車后,巧喜幾乎癱倒在地,大口喘著氣,連爬都爬不上去了,還是一個兵卒幫忙才上了車。
馬車很寬暢,皇甫景宸夏文錦加巧喜三個人并不擁擠。
一上車,皇甫景宸就搶占了最邊的角落。一個惡心婢女,一個惡心死龍陽,他一個也不想挨近。
巧喜雖然累得喘氣,但是想到與兩個英俊如畫的極品少年同車,又高興起來。
夏文錦看見巧喜也很高興,道:“巧喜姑娘身上真軟,我全身沒力,讓我靠靠。”然后,不由分說挨她坐下,靠在她左肩。
巧喜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覺得一塊重鐵又沉沉壓在左肩上。
她想動一動,但一動也動不了。
那邊,皇甫景宸鄙夷地掃了夏文錦一眼。
這個死龍陽,竟然男女通吃,那么惡毒的小婢女,也下得去手。不過正好,兩人都離他遠遠的,他樂得清靜。
馬車在街上七轉八彎,巧喜原本想這條路越慢越好,但現在,她卻不住催促車夫:“快點,再快點!”
等到停下來的時候,巧喜幾乎哭了。
雖然坐著比走路時輕松,但是她左邊肩頭也麻木了。
這小少年到底有多重啊?
為什么只是靠一靠,她就好像肩頭放著一座大山一般?中途幾次她想把靠在她肩頭睡得舒服的夏文錦甩開,但山就是山,又豈是她能甩開的?
本來是很幸福的事,也是她求之不得的,但現在,她想哭。
好在在她的不斷催促中,車夫把馬車趕得幾乎起飛,加上路上還有郡守府的護城兵開道,比平時快了許多。
聽車夫說到了,把車停下時,巧喜喜得聲音都差點哽咽了,忙僵硬地轉過頭,道:“小公子,到了!”
夏文錦睜開眼,坐正了,伸了個懶腰,不吝贊賞:“真舒服,我就說嘛,巧喜姑娘的肩頭真軟,當枕頭太適合了!”
巧喜表示一點也不想當枕頭。
她僵硬地道:“郡守府里不比別院,規矩大,兩位公子還是注意些。”
夏文錦伸懶腰的手軟軟地垂下來,有氣無力地道:“巧喜姑娘,我好虛弱,連路也走不動,我還是不進去了。”
巧喜正要說話,馬車外傳來聲音:“巧喜,巧喜死哪兒去了?我的人呢?活了幾個?我那兩個新寶貝兒還活著嗎?”
新寶貝兒四個字雷到夏文錦,她偷眼一看,皇甫景宸已經臉沉如鍋底了。
夏文錦往車壁上一靠,更加有氣無力地道:“我好像快暈過去了!”
皇甫景宸更直接,他什么話也沒說,頭一歪,閉上眼睛。
裝暈這回事,一回生二回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