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救人。
皇甫景宸道:“大師,你若知道線索,還請告知。那些鄉間女子何辜?她們原本可以過平淡幸福的日子,卻因為那些賊子,不得不墮y落泥淖。你難道忍心看著她們遭遇這樣悲慘的命運,卻不施以援手嗎?”
空禪嘆氣道:“我若說我也不知道,你們信不信?”
夏文錦白眼道:“你說呢?”
空禪惱道:“你不信我有什么辦法?我也就比你們早來三天,還得應付那些大和尚,你以為我有這么多空去查?我是發現有點不對勁,這不是就立刻訊息共享,提醒你了嗎?你還要我怎么樣?”
“你發現哪里不對勁?”
空禪道:“表面一看,哪里都對勁,私底下一想,哪里都不對勁。”
夏文錦:“……”
這說了跟沒說一樣。
空禪在屋子里來回踱步轉圈,氣哼哼地道:“你剛踹我了,我很生氣,哼!”
夏文錦道:“你還罵我們兩個早夭呢,我們不是也沒計較?”
“那是我罵的嗎?你們兩個本來就是早夭之命相!”空禪說完,看看夏文錦,又看看皇甫景宸,發現兩個人都是無動于衷,早夭哎!難道他們不懂這兩個字的意思?空禪不解了,他道:“你們到底是不懂這兩個字的意思,還是不相信和尚我的面相之術?又或是,你們根本不怕死?”
夏文錦悠悠地道:“入戲挺深的,你是和尚嗎?”
皇甫景宸淡淡地道:“生死有命,何須怕?”
“不是,你們就沒想過萬一有化解之法呢?”
夏文錦道:“不感興趣!”
皇甫景宸道:“你若有,早說了吧?”
空禪被氣得翻白眼,最后氣呼呼地轉移話題道:“我查了兩天,得知這個寺里最靈的是求子,據說所有要求子之人,必須要在寺中單獨住上一晚,住在專門的院子里,不能有任何人陪伴。據說求子婦人那個晚上是不許睡覺的,整個晚上都得在房間里對著一幅送子觀音像潛心誦經念佛,以誠心求禱必能心愿得償。”
“還有呢?”
空禪仍是氣呼呼地瞪了夏文錦一眼,忿忿地道:“寺中有冊記載,五年間,求子成功的婦人多達九成,只有極少數失敗。”
“這不正說明很靈嗎?”夏文錦笑嘻嘻地道:“你這樣忿忿不平地說話,真的好嗎?”知道他是生自己的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說氣話。
空禪繼續吹胡子瞪眼睛,冷笑一聲,道:“不錯,靈得很!”
皇甫景宸忽地道:“菩薩保佑、求子得子這種事,成功率不該這么高!有得五成,已經是難以想像的靈驗,何況九成?事出反常必有妖!”
夏文錦道:“那些婦人無子,必有原因,也不可能是求禱一y夜便能解決的!”
皇甫景宸道:“對,如因罪孽無子,一y夜難消罪孽。如因病疾無子,一y夜難治病疾。這時間未免也太短了些。”
夏文錦凝眉道:“既然求子這么靈驗,那些得子的婦人定是欣喜若狂,必然常來還愿添香油!只要找到一人,問一下原因,哪怕只是片言只語也好!”
空禪斜眼望天,道:“你以為我沒這么想過?那些得子的婦人,無一人來寺中還愿添香!我問誰去?”
“此話怎說?求子而得子,不是欣喜若狂嗎?卻不來還愿?”皇甫景宸眼神微動。
空禪道:“據說那些婦人家里人倒是來還過愿!個個喜氣洋洋,添的香油也很豐厚。”
皇甫景宸道:“也就是說,求子之前,那些婦人虔誠求告,親自前來,誠心誠意。而得子之后,那些婦人就變得十分冷淡,只讓家人前來還愿,再不露面了?”
空禪道:“差不多!”
皇甫景宸皺了皺眉,道:“我們要尋的是河口村和周邊村子里的那些失蹤女子,寺中求子靈驗,最早追溯到五年前,雖是有些奇怪之處,與那些失蹤女子有什么關系?”
空禪翻白眼道:“我沒說有關系!是你們在問我查到了什么!”
看著傲嬌臉的空禪,夏文錦沉吟了一下,道:“你早來幾天,有沒有發現東北方有的禪院之中有年輕女人長住?”
空禪道:“長住?沒見著。”
夏文錦看皇甫景宸,皇甫景宸道:“我問過,那邊是僧人家屬住的地方!”
空禪道:“那就更不可能了,僧人又不能娶妻生子,家屬除了老邁父母無人照顧,才會允準在山上奉養,哪來的年輕女子?你說的是東北方的禪院?我一會兒去看看!”
“你能去?”夏文錦詫異。
空禪白眼望天,頗有幾分得意:“老衲是菩提寺高僧!天下寺廟都以能成為菩提下院而傲,石安寺雖然香火旺盛,也不能免俗。老衲代表菩提寺考察一下,怎么了?”
皇甫景宸別過頭去。
他年紀也就二十五六歲吧?一口一個老衲,倒是順溜,但真讓人不忍直視。
夏文錦笑道:“是是是,空禪大師手里帶根雞毛,可以當令箭,一切就拜托你了!大師你先查,我們也去打聽打聽,晚上我們再來交換消息!”
等夏文錦和皇甫景宸離去,被夏文錦幾句大師喊得毛兒特別順的空禪猛地跳起,那個奸狡的死丫頭,他又被套進去了。
就算石安寺有問題,與他有幾文錢關系?
他只是來玩的,可不是被那死丫頭抓苦力的。
不過,“文華宸錦許天機”,這中間確實是嵌了那丫頭的名字啊!師父啊師父,這丫頭到底是不是你讓我找的人?要不是,我可虧大發了。
現在還能怎么辦?當然是去看看呀。
不過他也很好奇,這石安寺到底有沒有問題?其實求子很靈這件事,雖有疑竇,也不是大問題,萬一這里的菩薩就是求子靈呢?
出了空禪的院子,夏文錦看皇甫景宸:“分頭行動?”
皇甫景宸點頭。
夏文錦離去了,皇甫景宸往另一個方向去,然而才轉過彎,一個黑衣女子擋住去路。
皇甫景宸臉色冷了冷,準備繞過她過去。
桑雪薇喝道:“站住,我知道你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