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怔,走近兩步,只聽里面道:“文錦……我,我難受……”
失控?
皇甫景宸有些不解,疼到失控?
晏南很清楚,他家世子對于這件事應該還很陌生,怎么突然就狂心大發了?而且似乎還是強行的,聽人家姑娘慌得聲音都變了。
“黃錚,你別這樣,你……你答應過你會保持清……唔……”
“嗯,行針能幫你治療內傷,導回散亂的真氣,解決你身體里面的隱患,但是……”夏文錦神色略有些怪異,吞吞吐吐地道:“不僅僅是疼,還有……可能會有些失控,你……你一會兒一定要保持清醒!”
“一會兒,你再忍忍,一會兒就好了!”
“文錦,我……我受不了了,我,我想……”
晏南放下托盤,把幾碟點心小心地端出來擺放好。點心很香,不過他聳聳肩,并沒有再吃。
看一眼主屋,晏南正準備走,突然聽見屋里傳來動靜。
接著,奇怪的聲音,還有少女壓制的略帶慌亂的驚呼。
“哧”這是衣衫撕裂的聲音。
晏南嚇了一大跳,他家公子這是狂性大發了?
誠王府里家教甚嚴,不許出入青樓,不許流年花叢。在別的富貴人家,男子到了十五六歲,定會給他安排通房丫頭,教他男女之事,但在誠王府里并沒有這個規矩。
難以承受?就是疼吧?皇甫景宸不在意地道:“你放心吧,我能撐得住!”
晏南:“……”
他家公子竟然突然化身成了禽獸,竟然強迫人家姑娘,這這這這要是在被王妃知道了,是要實行家法的,他該不該阻止呢?
晏南的手都舉起來,想要拍門了,但他又默默的收回手。
算了,看世子這樣子都已經箭在弦上了,而且這位夏姑娘好像就是世子喜歡的姑娘,不過是把好事提前,他要現在敢進去,萬一世子發怒把他打發到秦州去,那他就只能哭了。
他趕緊的退步出了院子,并把院門關上了。
屋內。
夏文錦在行針,清涼柔滑的手指尖,偶爾會接觸到皇甫景宸的肌膚,皇甫景宸正沉浸在放松與喜悅之中,突然,一股銳痛突然直沖他的心臟,好像一柄劍狠狠的刺了進去!
皇甫景宸眼前一黑,剛剛心中的旖旎與美好瞬間破碎,哪怕閉上眼睛,仍然感覺,眼前金星直冒。
他忍不住悶哼一聲。
背上在行針的手一頓,接著,夏文錦的動作不慢反快,手指連點,每一下都極重,指尖似乎要將他背上戳出一個洞來。
隨著夏文錦動作越來越重,皇甫景宸覺得全身都痛得要炸裂開來,好像有一座山沉沉的壓下來,要壓斷他的背脊。
這樣的內外夾攻,似乎要將他碾成粉末。
皇甫景宸額頭的汗珠大顆大顆地滴落下來,全身猶如進入滾油之中,在煎熬蒸煮,如果是昏迷著,也許疼痛會減輕,可他卻無比清醒著,承受著這樣的疼痛。
身后夏文錦的聲音帶著幾分驚詫和一絲絲的心慌:“糟了,弄錯了!”
原本無比相信夏文錦醫術的皇甫景宸,在聽到這兩個字時心中有如遭到重擊。
他正疼得頭昏眼花。
如果是治療本身帶來的疼痛,哪怕再是難以承受,至少在心中也充滿了希望。但如果是過程錯了,會遭遇什么誰也不知道。
身后少女驚慌失措的聲音,帶著幾份惶然和無措。
皇甫景宸疼的眼前發黑,他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靜,道:“文錦別著急,錯了就重新來,我不疼!”
剛剛他很清楚的感覺到體內的氣息在怎么樣流動,但隨著這一分心,那原本好像挺乖順的氣息突然炸開一般,向全身的筋脈沖過去,向四肢百骸散發開去。
這一下的疼痛比剛才距離十倍,皇甫景宸牙齒咬的咯咯響,還是忍耐不了那樣的疼痛,又是一聲悶哼,接著就聽見夏文錦的輕笑聲:“嗯,不錯,我都這么說了,你還能忍著,心性很沉穩!第一步已經完成了,現在進行第二步,接下來就不僅僅……只是疼了,你一定要保持清醒,注意了!”
皇甫景宸無奈地搖頭笑了笑,原來剛才文錦只是在試探他。
還真是調皮呀!
這才是文錦的真正個性,之前他遇到她的時候,她不就一直這么調皮嗎?
那時候他身穿男裝扮成一個少年,知道他厭惡龍陽,就故意逗他,還說要幫他暖被窩。
唔,暖被窩?
如果當初他答應了,會是什么情形?
皇甫景宸腦中突然不由自主的浮現一個畫面。
他鄭重的點了點頭,道:“你放心,我一定保持清醒!”
夏文錦松了口氣,道:“那我就開始了!”
看懂她眼神的誠王趕緊道:“雪兒說的對,本王今日就立下家規,本王的子孫后代,誰都不許有通房。要是在沒有遇上喜歡的姑娘的時候,就先失了身,以后有什么顏面面對喜歡的人?本王當年就沒有通房,不也一樣過得很好?”
這件事后來被當成家規,在府里傳開去,下人們大都知道。
其實不僅止誠王世子,就連他們三個隨侍在世子身邊的,都還不知道女人是啥滋味呢。他們也一樣守身如玉,期待遇見自己喜歡的姑娘。
晏南雙手端著托盤走進院中,剛剛皇甫景宸和夏文錦相對飲茶的樹下石桌空空了,至于一壺茶和兩個茶杯,仍然散發著裊裊熱氣。
幾度生死關頭下來,能活著,疼又算什么呢?
不過,讓文錦說得這般艱難的疼痛,到底到什么程度?還是說,不僅僅只是疼痛?
當時有嬤嬤隱晦的提醒誠王妃,該為世子準備通房的時候,誠王妃怒了,說世間哪有這樣的規矩,她的兒子以后會娶心愛的姑娘為妻,若是先就有了通房,對他未來的妻子何其不公平?再說,難道丫鬟就不是人了嗎?她們的貞節就不重要嗎?以后不許再提通房的事兒,誠王府不會有這樣的規矩。
當時誠王妃還狠狠地剜了誠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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