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日月長

第 490 章 糾結的余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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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燕翎茶燒好了,葭月就讓沈妙妙提著壺去房里喝,她自個也進了屋。先把自己這些年的積藏都掃了一遍,不重要的就還是放在儲物袋,重要的都挪到了豈知鐲里。至于從墨衍哪里繼承的籃珠,里面的東西倒是都沒變。怵

整理完,她就把燕翎叫了進來,問了他傀儡術學到哪呢?又分了些材料給他,好生指導加勉勵了一翻,這才讓他去了。事都做完了,她這才坐下來,又將才涌出來的那記憶又回憶了一遍,這才喚出晦朔,尋著記憶開始耍了起來。起初手還有些生,等她的身形跟記憶里的她融合的時候,晦朔在她手上就如有臂使一般。只可惜房間里到底狹窄,她也沒催動死氣進入灰藤中,到底沒那么痛快。就想著等出了佛國,就找個地方好好練練。

等她收了灰藤,就準備研究下傀儡術,總不能把壓力都壓在徒弟身上,她自個也得上進才是。誰知道才刻了個幾刀,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她打開一看,就見九淵吊兒郎當的站在外面。一看就是阿序喝醉了,他趁機跑出來的。

“什么事?”葭月看著他問。

“你拿回豈知鐲呢?”

“你怎么知道?”

“你甭管,分我幾壇酒就行,不然我就出去瞎跑。”

想到這里是佛國,葭月當既手一揮,地上就多了三壇酒,嘴里亦跟著道:“不許出去。”怵

九淵點了點頭,收了酒就回去了。

等他走了,葭月這才撿起地上的木頭繼續刻了起來。

只到槐序來敲門,她才從屋里出來。

“醒呢?”葭月看著他道。

“他找你要酒呢?”槐序不答反問。

“嗯,跟個孩子似的,還說我不給他就出去瞎跑。”葭月笑道。

槐序有點不好意思的道:“怪我,我一個沒忍住,將三壇酒都給喝光了。”怵

“味道有這么好?”葭月說著手一揮,取出一壇酒給自己倒了一杯。發現除了比其它的酒靈氣更濃郁些,味道并無甚差別,香倒是挺香。

槐序沒說話,取了一只酒杯出來,遞到她跟前。

葭月直接把酒壇塞給他,“你拿回去慢慢喝吧?反正我也喝不出好壞來。”

槐序看了眼她紅彤彤的臉,收了杯子,將壇口重新封好,準備存著慢慢喝。

葭月才要說話,就覺得頭有點暈,趕忙扶住門框道:“這酒勁竟然這般大,我不過才喝了一口。你先回吧,我得睡會子。”說完,她啪的關上門,摸到床翻上去睡了。

槐序想了想正要回房,就見沈妙妙出來了,便出聲提醒道:“她醉了,你過會子再找她。”

“你倒是體貼。我出來也有大半日了,是該回去了,你記得跟阿月說一聲,我回大昭德寺了。”沈妙妙說完就飛走了。怵

沈妙妙剛走,趙云里又來了。槐序還沒開口,趙云里就先出聲道:“槐前輩,你現在有空嗎?我有點事想請教你?”

槐序略帶驚訝的看著他,除了阿月,很少有人會找他。

“前輩,我們去樹下說吧。”趙云里指了指院子里的大槐樹道。

今晚月亮沒出來,倒是星星爬滿了天空。

趙云里躊躇了下,這才出聲問道:“槐前輩,如果你愛一個人,但你發現你配不上她,也無法為她做些什么,為此你很苦惱。你是繼續留在她的身邊苦惱下去,還是離開她,努力變的強大后,等自己有了保護她的能力再回去找她?”才離開青州他就后悔了,他這樣不告而別,宋今還不擔心死。再加上小風一直說他傻,仙府又沒進成,這才讓他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太沖動。

槐序想了下才道:“不管有沒有她,你都需要變的強大,這與人無關,你的苦惱也不是她帶來的。”

趙云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里同時涌起了一股子愧意。阿今從未看不起他,也未想過讓他為她做些什么,他卻把自己的苦惱全部都歸咎于她,這的確對她不公平。他可以選擇繼續也可以選擇放棄,阿今也不是非他不可。怵

“謝前輩指點,我明白了。”趙云里朝著槐序一拱手,就回了前院。

他才走,天上又落下個人來,不是余珍珠是誰。

槐序嘴角抽了抽,今天這是怎么呢?怎么一個個都來找阿月。

“阿月醉了,你明個再來。”

余珍珠卻坐到他對面,“我也有一疑惑,不如你也給我指點指點迷津?”

槐序抿了抿唇,復又坐了下去。罷了,他還是聽聽吧,他不聽,余珍珠也會去煩阿月。

余珍珠見他坐下了,這才看著滿天的星子問道:“愛能戰勝恐懼嗎?”怵

“什么恐懼?”

“死亡,被取代,從這個世上消失,再不復存在。”

“你怕死?”

“你不怕?”

“以前不怕現在怕。”

“為什么?”

槐序忽然想起上午那大和尚念的一句話,當既道:“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于愛者,無憂亦無怖。無愛故無憂,無愛故無怖!”怵

余珍珠聞言有些失望,這話她早聽無癡的師傅說過。

槐序見她分明是生了心魔,不是幾句話就能消解的。所以他想了想道:“你怕是聽不進去,我聽說佛家有入世鏡,你不如去那鏡中世界轉轉。”

余珍珠有些煩躁的道:“沒有用的,我先前在余光村的時候,過的跟個凡人差不多。”

槐序抿了抿唇,“你既已有了答案,還來問人做什么。”

“什么?”

“你心中已有答案。”

“什么答案?”怵

“你覺得自己會輸,這才是你恐懼的根本。”

“這我一直知道啊。”

“那就接受好了。”

“不行,我不甘心。”

“那就努力讓自己變的更強。”

“我怕我還沒變強就已經被取代了。”

“那就接受失敗好了。”怵

“我...”余珍珠又想說不甘心,就見槐序眼帶嘲諷的看向自己,只聽他緩緩的道:“問題其實很簡單,你只需要做出選擇就行,結果無非就是輸和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