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流水,修煉無歲月。一眨眼,三年就過去了。這三年,葭月哪里都沒去,老老實實的在宗里修煉,總算是一舉突破了筑基初期,一舉進入了筑基中期。要不是謝幽來信,她還準備繼續這樣修煉下去。
卻原來,謝幽筑基后花嫣就整日里攛掇她出去歷練。還拿出了一張殘缺的藏寶圖來,說是舊時所得。她一個人不敢去,就問葭月要不要一起去,甚至還說要是趙寶川和汪源想去,也可以一起去。畢竟在迷夢鄉的時候,他們就配合的不錯。葭月得了信就去了沈容處,不過他在閉關,所以沒見著。于是便跟柳明堂打了聲招呼,轉身就去了劍月峰。
去的時候,趙寶川和汪源正在練劍,見著她高興的很。聽說要出外歷練,兩人立馬答應了。這兩個這幾年也算勤奮,趙寶川去年筑基了,汪源亦是進入了煉氣后期。
莽荒林在中州和雪原中間,到處都是一望無際的大森林,跟綠海一樣。莽荒林里雖也有不少靈山福地,卻因著里面住著數不盡的妖獸,所以并沒有什么大宗大派,多是些小宗門屹立在外圍。也因著如此,去北地歷練的不少。
因著路程太遠,葭月幾個就想著蹭下宗里的飛云舟,所以一人接了個需要去往北邊的任務。至于謝幽,只好自己付了路費。
在飛云舟上,四人還見著宋真真幾個。許是大家都長大了幾歲,所以客氣了不少。連著宋思思都主動同趙寶川講了兩句客氣話,簡直就是活久見。為此,趙寶川很是得意,覺得是自己如今出息了,所以才換得人刮目相關。這樣,一路上相安無事,很快就到了林邊城。
林邊城在中州最北邊,城北就是莽荒林。葭月幾個到了后,也沒急著去莽荒林,而是留在城里等著做宗門任務。至于謝幽,則是去打聽跟寶圖相關的消息了。畢竟時間久了,很多地方都改了名甚至沒了。
這一日,他們三個起了個大早,收拾了一翻后這才去了本城的執事處。不僅是他們,連著宋真真幾個也在。別人葭月不知道。但是他們三個的任務都是一樣,那就是參加林邊城城主三女兒的雙修大典。當然不是只有他們三個去,是跟著駐守在林邊城的一位元嬰真君宋絢一起去,而且跟著去的并不止他們三。說白了,他們就是去充場面的。至于為什么要讓他們千里迢迢過來充場面,卻是因為原先駐守在這的弟子死傷大半,沒人了。
他三個老老實實的參加了典禮,想著做完這個任務,就可以跟著謝幽去尋寶。誰知道城主的三女兒卻在典禮上莫名其妙的死了,參加典禮的都有嫌疑,以至于他們那里都去不了,只能留在城主府。
好在因為他們出自天青宗,所以并沒有關進大牢,而是留在了客院。
“老大,現在怎么辦?”趙寶川抱著劍在屋檐下問。
“還能怎么辦?等著唄。”葭月也頗無奈的道。
“我聽那些人說,林媛的死狀跟先前宗里去世的那些師兄弟們一模一樣。老大,你說這會不會是林進在自證清白?”趙寶川又道。林進便是林邊城的城主,林媛是她三女兒。
“確有可能,可這代價也太大了些。”葭月不確定的道。
汪源聽了便湊過來道:“我聽說這位三小姐并不受寵,城里人聽說城主要給她大辦宴席,都覺得詫異。我聽說,排行第九的那位才是真正受寵呢。”
“老大,你是不知道,如他們這般的大家族,亂的很。”趙寶川一臉很懂的道。
“罷了,且先不管它,總歸上面有人頂著,我們小心些就好。”葭月可不想管那么多,且也管不了。
“老大,你難道不好奇那三小姐是怎么死的?”趙寶川仍舊道。他的眼前仍有著林媛死的那一幕,前一刻還彎著嘴笑,下一刻就直挺挺倒下了。
“誰知道了,許是真是魔族的手段也不一定。”葭月搖了搖頭。他們離的遠,根本就沒看清。事后更是沒機會靠近,自也是不知道的。
正說著話,宋真真和余珍珠幾個也從屋里走了出來。
“林家好大的膽子,竟敢將我們困在這院里。九叔脾氣也太好了些,竟也答應了。”宋真真踢了塊石頭道。
“這事說來也蹊蹺,我們若是走了,倒顯得心虛,不如在這里多待一日,興許還能找到些線索。”余珍珠百無聊奈的道。她們幾個雖也是來觀禮的,但還多接了個任務,那就是查找這邊弟子的死因。
“你說的輕巧,哪里都去不了,怎么查。”宋真真有些煩躁的道。
余珍珠神情一愣,面上露出些難堪的表情,不過很快就不見了。
宋思思在后面看著,只勾了勾唇,并不上前勸說。她們宋家這位明珠,這幾年瞧著是懂事了不少。只有余珍珠在旁邊比著,脾氣也越發的大了,輕易不能聽勸。往常她還為族里考慮,在旁邊勸幾句,如今她自想明白了,也權當看不見。
“表妹,稍安勿躁。這事越發的有意思了,我們解著豈不更有趣。”柳州打開折扇道。
“柳州你就吹牛吧,別的先不論,你就說這三小姐是怎么死的?昨個大家都在,人就這么死了,這事可見不簡單。”趙寶川看不慣的道。
葭月踢了他一腳,示意他別惹事。
柳州聽了也不惱,抬頭看著趙寶川一眼,然后輕笑了一聲道:“寶川兄,不知你有何高見?”
趙寶川頭一楊,“我說柳州,我原先只覺得你有些騷包,總歸還投了些我的脾性。如今怎的還跟宋思遠學上了,虛偽的緊。”
“你…”柳州氣的心梗。
“表哥,你別理他,他就是個渾人。”宋真真見柳州氣的臉都紅了,忙出言安慰。
“我無事。”柳州收了扇子道,是他自己定力不足。
這邊,趙寶川也被汪源給拉住了,不再說話,一時大家倒都安靜了。
忽然,院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一個裊裊婷婷的姑娘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