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葭月,回到城里后很快就碰見了趙寶川。這家伙見著葭月的時候,正跟阿九嘀嘀咕咕,面上更是一臉的喜色,藏都藏不住。
見著葭月,他立馬高興的道:“老大,找著什么寶貝沒?”
“收著點,想想三清凈水瓶。”葭月提醒他道。
“老大,我信你,我尋的東西肯定沒老大你的好。”趙寶川說著就四處打量了一翻,見沒人,這才偷偷摸摸的掏出一把劍鞘上都是綠銹的劍來。不等葭月問他,他就猛的一下拉開劍柄,露出了寒光凜凜的劍刃。
葭月瞅了瞅,點點頭道:“可惜含光無用,不然就可以試試這劍如何?”
“可不敢,沒得又削斷了。”趙寶川的頭立馬搖的跟個撥浪鼓一般。
“我瞧著倒不至于,瞧著是把寶劍。劍鞘你可別扔了,雖不知這樣的寶劍怎的用這般差的劍鞘,許是人故意的。”葭月收回目光道。
“老大,這劍沒名字?要不你給起個?”趙寶川得意的道,他心里也覺得這是把好劍,阿九也喜歡呢。
“嗯,就叫青霜吧。”葭月隨口道,才劍被抽出來的時候,她見著一縷青光隱現。
趙寶川有些不滿意,覺得這名字不夠霸氣,不過這名字是他自己求的,所以只得默認了。轉而問道:“老大,快把你得的寶貝拿出來瞧瞧?”
葭月聽了便將裝有朱參果的盒子拿了出來,趙寶川打開一個,就見著個紅彤彤的人形果子。
“這是人參果?”趙寶川吸溜下口水問。
“不是。”葭月搖搖頭,不欲在與他閑扯,準備去誅神谷找鳳英。
“老大,你這是要往哪去?”趙寶川卻是跟上來問。
“去誅神谷。”葭月頭也不回的道。
“我也去,等等我。”趙寶川立馬道。
葭月沒理他,徑直往西邊去。誰知道飛到一半,就見著陶原幾個從誅神谷回出來,鳳英也在,只面上都有些不好。念及朱老頭的話,她就明了。
“老大,我們要不要躲一躲?”趙寶川反手摸著背上的劍道。
“你躲著,我找鳳英有事。”葭月停在一處斷壁上。
“什么事?”趙寶川下意識的問道。
葭月回頭瞪了他一眼,他這才拿手捂著嘴巴,轉身跑了。
卻說鳳英,正跟著陶原幾個往城里飛。忽然聽到了月琴的聲音,她眼睛一亮,跟金禪對視了一眼后,脫離了隊伍,徑直朝著琴聲所在飛去。
見著葭月后,她略帶懷疑的問:“你找到朱參果呢?”
“嗯,你看看是不是這個?”葭月也不怕她搶,要搶她也是白送。
鳳英見了,立馬尖叫道:“你在哪里找到的?”
葭月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強調道:“僅這一枚。”
鳳英果然懷疑的看了她一眼,不過她還是道:“有這一枚就不錯了,那把月琴以后就是你的。”除了葭月手中的月琴,其他人手中的寶器早被她收了回去。
葭月卻堅持道:“還有樂譜。”
鳳英有些惱的看著葭月,那本樂譜于她也沒甚用,可那是先主的舊物,真要給出去又舍不得。不過,她到底是個守信的,所以便用商量的口吻道:“我讓你復制一份怎么樣?”
“也行,不過我要看原本。”葭月點點頭。
鳳英聽了松了口氣,當既掏出一卷泛黃的羊皮卷來。葭月拿過來看了一眼,彎彎曲曲的符號,一個都不認識。正想著問問鳳英,鳳英說別問她她也不認識。她便沒問,想著到時候對著那半本翻譯過的瞧瞧,還是趕緊復制的要緊,這樣想著,她就將羊皮卷上的樂譜都記到了一塊空白玉簡里。做完這些,她將那卷羊皮卷還給了鳳英,又問怎么離開云上城。沒想到法子簡單的很,只要從上來的地方跳下去就行。
鳳英收了樂譜就飛走了,臨走前還告訴她:“云上城一直在往北移動,他們如果不想去極地,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極地比莽荒林還危險,所以葭月很快就找到了謝幽幾個,帶著他們從上來的地方飛了下去。離開的時候,他們還碰見了宋思遠,見他們離開,他跟余珍珠也跟著離開了。
誅神谷深處的某處山洞里,肖重山正站在一面滿是火晶的墻前。紅珠里蹦出的小孩亦在,他正扒著墻看著里面的一簇小火苗,偶爾扭頭跟那只蛙王說說話。
百眼在他們后面,爪子踩著那樹蛛的背。樹蛛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裝死,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他們為什么非要殺了你?這只樹蛛,你可見過?”肖重山說著還暼了眼樹蛛。
聲停,墻里的小火苗忽然竄大,多了眼睛、嘴巴和雙手。他先是摸了摸兒子的頭,這才贊賞的看了眼那只蛙王,這才坐下來道:“是因為山幽給我的那件東西。于我來說,只要這一方天還在,我就死不了,所以我選擇了信守承諾,可惜山幽到現在都沒來。至于這只樹蛛,早先它說它是山幽的手下,說是來拿那東西的,被我識破了趕了出去,誰知道竟還留在這里。”
“什么東西?我能知道嗎?”肖重山好奇的問。
“不能,我答應過山幽,只有他或者拿了他的親筆印信的可以取回那件東西。你大概聽說過,我跟他比了一場,我輸了,然后他讓我替他保管一件東西。”重黎再次說道。
“早知如此,我就讓無憂跟我一起走一趟了,如今也不知他還在不在不周天。”肖重山無奈的道。
“你能聯系上他最好?讓他快將東西給取回去。這破地方我也不想再待了,我得帶著兒子去找他娘。”重黎說著還溫柔的看了兒子一眼。
肖重山挑了挑眉道:“急什么,他不是你的某個分身生的嗎?”
“那也只得這一個,自是要寵著些。他原是受我連累,我自也得為他考慮著些。不是,神使大人,你是怎么活過來的?”重黎想起什么似的問。
“這與我族天賦有關,不便相告。”肖重山搖了搖頭,既然什么也問不出,他還是先帶著那只樹蛛回去好了。反正從樹蛛哪里,他已經知道了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