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日月長

第 175 章 再見槐序

葭月幾個正要離開,泉眼里忽然傳來叮咚叮咚的聲響,四個人齊齊回過頭,就見著先前見過的那只商羊鳥沖了出來,嘴里叫著“下雨了,下雨了...”不等它說完,天上果然下起了雨。

商羊鳥也不理葭月幾個,抖了抖羽毛上的雨水,這才自言自語的道:“我總算能離開這破地方,回去找主人了。”說完,它就撲扇下翅膀,沖到了天上,眨眼就消失了。

“看來花嫣說的不都是對的,若真是畫地為牢,還需要這獄守做甚?”趙寶川難得聰明的道。

花嫣正在打瞌睡,聽到自己的名字立馬冒頭道:“我早說了,我是在諸天寶策里看到的,要錯也是他錯了。”

“別管這個了,我們還是快找個地方歇腳的好。”葭月興致缺缺的道。

“老大,我們還回羊谷山嗎?”趙寶川立馬問道。

“不了,就去附近的城鎮。”葭月說完就看向了謝幽。

謝幽意會,立馬拋出了坐忘舟。

花嫣見了,立馬不滿道:“你們幾個盡占阿幽的便宜。”

“花嫣,回去。”謝幽聞言有些生氣的將她往袖子里塞。

“不識好花心,吃虧在眼前。”花嫣嘟噥兩句,倒也老實退了回去。她不是不知道謝幽將那幾位當做朋友,但是她就是要說兩句,不能讓那幾個覺得理所當然。

越往北走天氣越冷,連日里不是雨就是雪,總算是到了一座多是修士的小鎮。才進了一家客棧,葭月就瞧見了個熟人。毛老早發現了她,見她看過來,還朝她招了招爪子。

葭月走過去坐下道:“阿序,你幾時來的雪原?”

“有些日子了,原是想著去雪獄瞧瞧,誰料路上耽擱了,卻是沒趕上。你們呢?”槐序說著還朝趙寶川幾個點點頭。眼見著位子不夠,他又伸手將大貓和毛老給抓到自己這邊來。

“我們才來了幾日,倒是去了雪獄,只可惜,雪獄等來了有緣人,我們也被迫提前出來了。”葭月小聲說了一句,就給自己倒了一碗酒。

“槐兄,你是怎么來的雪原,我們正想著怎么回去呢?”趙寶川大咧咧的問道。

“從東邊海上繞道過來的,你們呢?”槐序也沒細說。

“我們原是去了莽荒林,那知道被一只蛤蟆jing給抓住了。它帶著我們在莽荒林東繞西繞的,稀里糊涂就到了雪原。”周圍人多,趙寶川亦沒全說實話。

正說著話,旁邊就傳來了個大嗓門道:“聽說姑射山找到了圣女,要舉行朝會,你們要不要去湊熱鬧?”

趙寶川聞言,立馬道:“老大,我們要不也跟去瞧瞧?”

葭月卻道:“余珍珠你又不是不認識?”

“誰要看她,我是想著去姑射山瞧瞧。敢與傳說中的神山同名,想來自有些奇處。”趙寶川反駁道。

“你們兩個也想去?”葭月卻是看向了汪源和謝幽,就見兩人齊點頭。她只好道:“如此就往姑射山走一趟就是。等回來,我們也該回宗了。總不能這樣一直在外晃蕩,荒廢了修煉。”

槐序見他們沒再說話,這才出聲問道:“這位圣女你們認識?”

“不僅認識,我們還是一塊來的雪原,鬼知道她怎么就變成了雪族的圣女。”趙寶川嘟噥道。

趙寶川這一說,槐序就更糊涂了。

葭月見了,就站起來道:“走了一路大家也都累了,回去歇會子吧。阿序,你到我那去,我再跟你細說。”早在進來的時候,她就讓汪源要了四間房。

等到了房間里,葭月這才布了個隔音禁制,將這一路走來的事挑挑揀揀跟槐序說了一遍。

槐序只點點頭,倒是毛老道:“商陽肯定是去找朝華上仙去了,我還想著告訴他,朝華上仙早死了,沒得白跑一趟。”

“你認識那只商羊鳥?那你知不知道寶蓋樹上生著一種靈蟲?嗯,一種像寶石一樣透亮的條蟲。那是什么蟲?”葭月忙問。

“這我卻不知道。”毛老搖搖頭。

葭月只得將這事按下不提,轉而對槐序道:“阿序,你可知道玉虛子?上次夜魔女大人找我,讓我不要聽他忽悠。”

槐序聞言坐直了身子:“我沒見過,但她也對我說過這話。這話原也沒來由,我也是不通。”

毛老和怪貓對視一眼,卻是同時別開了頭。

槐序瞧見了,知道問不出什么來,也沒開口。

“我幼時倒是見過他,還從她那學了基礎劍法十八式,只他并未告訴我姓名,我跟阿平都叫他老道士。我瞧著老道士不錯,不知夜魔女大人為何說他會忽悠!”葭月細思了一回才道。

槐序聽了一樂,uu看書“你別聽她的,她實不怎么靠譜。要說忽悠人,她最會。且等日后見著老道士,再看就是。你我又不傻,那里就叫人忽悠了去。我私下里想著,你我先前怕都有些來歷,且還與這些人都有些關系。他們既不說,我們也問不出,日后自會知曉。”

葭月點點頭,看了眼縮在角落的毛老,這才又道:“你說的對。對了,我早就想問你,你背上的這把刀怎么來的?我曾在一面鏡子中見著這把刀傷了虛無女大人?”

槐序皺了皺眉道:“自我有記憶起,這把刀就在我身邊。”

“罷了,他們既然不想讓我們知道,我們就權當不知道好了。”葭月靠回椅背上,“你那什么星石找回來了嗎?”

“找回來了。”槐序點點頭。

毛老見兩人說完了,這才湊到葭月跟前道:“阿月,你先前說的那什么靈蟲還在嗎?拿出來給我瞧瞧。”

“不在了,那蟲子原是含光找到的,被他一口吞了。”葭月搖頭。

“含光?它不是一把劍嗎?還吃蟲子?你不會看錯了吧?”毛老一臉的不信。

“我也覺得奇怪,所以才想著問問。許只是長的像蟲子也不一定,畢竟太快了,我也不確定是不是蟲子。”葭月有些遲疑的道。

“許是異光蟲也不一定,這種蟲子本身是一種光,卻不容于其它光中,還喜陰,多以蟲子的形態出現。”怪貓在一邊道。

“還有這種蟲?”葭月心道:這世界可真大,她不知道的事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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