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葭月一行五人就坐著坐忘舟往北邊去了。路上,花嫣又嘀咕了一路,幾人聽了也不為自己爭辯。便是趙寶川要說話,也被葭月強勢給瞪了回去。花嫣對此很是滿意,謝幽卻很是無奈,幾經說她她也不改,最后只好由她去了。
卻說這姑射山,并不單指哪一座山,而是一條橫貫東西的山脈名稱。在這條山脈的正中間,有七座連起來像是孔雀開屏一樣的大雪山,這便是雪族所在,也稱圣山。翻過姑射山,再往北走一千里,便到了極地。北地天寒,凡人根本站不住腳。便是修士,除了天生冰靈根,普通修士亦很容易凍死。葭月他們從坐忘舟上下來后,每個人都給自己套了個靈光罩。不這樣簡直連話都說不出,畢竟都快要吐氣成冰了。
“這…我總算知道為何圣山這般的福地,竟沒個人來爭,真是凍死個人。”趙寶川哆嗦了下才道。說著,他就見汪源沒加靈光罩,忙道:“你別想著節約靈力,待會子血都給你凍住。”
“趙師兄,你忘了,我是水木土三靈根。許是水靈根和冰靈根同源,我倒是覺得這天氣還好。”汪源笑著解釋道。
“你可別逞強,要不我將靈光罩撐大一些?”趙寶川狐疑的道。
“不用,等我受不住的時候再說吧。”汪源感激的道。
趙寶川聽了就沒再勉強,望著滿天的大雪,以及到處皆白的雪山,習慣性的問葭月:“老大,我們要去圣山么?”
“沒得拜帖,去了也是被攆下來,我看我們過會子就回去吧。”葭月說著就四處看了起來,想著找個背風處觀山。好容易來一趟,總不好來了就走。
“阿月,那邊有個草亭,我們要不去草亭里坐會子。”謝幽回頭問道。
“走。”葭月說著就喚出了含光,讓它化劍帶著自己過去,其他人也跟了上來。
到得草亭所在的小山頂,眾人才發現這草亭底下竟有一口暖泉,人坐在亭子里一點也不冷。且對面就是圣山,觀山觀雪皆是極好。
葭月取出小爐子和銅壺,又讓汪源去取了些干凈的雪回來煮茶。伴著氤氳的茶香,眾人這方賞起了雪來。雖則北風在耳邊呼呼呼的吹著,連著雪也是簌簌簌的下著,但眾人仍感覺到天地具靜,這便是觀雪的樂趣了。
趙寶川灌了口茶,有些惋惜的道:“這樣的天,活該配好酒才是。”
其他人怕他聒噪,都沒接話,倒是槐序道:“趙兄說的是。”說完,他想了想后,這就取出了一壇酒來。
“這是什么酒?”趙寶川立馬湊過去道。
“勿忘酒,這酒又香又烈,只可淺嘗,不可豪飲。”槐序說著就掀開了壇上的泥封。
“這名字忒怪,不過名字沒得要緊,好喝就行。”趙寶川開心的吸了吸鼻子道。這酒里雖沒甚靈氣,但確實香的緊。只聞一聞,他就知道肯定是好酒。
嗅到酒香,怪貓立馬從槐序的肩膀上跳了下來,嘴巴一張就吐出個大碗來。
槐序眼睛抽了抽,就見著毛老也從袖袋里鉆了出來,
也吐出個碗來。
趙寶川見了,忙也掏出個碗來。哪知槐序只倒了小小一口的量就收了酒壇,倒是給毛老和怪貓多倒了些,他自己更是倒了小半碗。他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槐兄弟,這是不是太少了些?”
槐序不以為意的道:“趙兄,你喝了就知道了。”
趙寶川心里罵著槐序小氣,手卻不慢,端起碗就灌進了嘴。這酒實在是怪,明明聞著香的很,喝到嘴里卻淡而無味。他正想問問槐序,就察覺到一股若有似無的甜意,正想著回味下,就沒了知覺,噗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趙師兄?”汪源疑惑的看著槐序。
“無事,半日后他就能醒。這酒原就得慢慢品,方知其味。”槐序笑道。
“什么酒?給我也來一點。”葭月好奇道。
槐序卻是不瞞她,“這是魔酒,修士們喝不慣也是有的。”
“怪道沒有靈氣,只一點子魔氣也無卻是難得。”葭月說著慢慢品了起來。誰知道喝了半天,她一點味道都沒嘗出來,只好道:“罷了,一點味都沒有,不喝了。”
那知話才停,阿秋就跑了出來,一頭栽進了碗里。那邊,阿九也湊到了槐序跟前,雙目灼灼的看著他。
槐序便又多拿出個碗來,給她也倒了一點。阿九吃完酒后,就偎著趙寶川趴了下來。
葭月見著了就道:“這酒倒是討妖獸的喜歡。”
這話才說完,草亭忽然抖動了起來,泉底的水也開始往草亭里灌。
幾人才出了草亭,草亭就壞了,一只冰龍猛的從泉里沖了出來。它出來后,也不管葭月幾個,卻是沖著亭子里那幾只酒碗嗅著。半響,它才確認似的回過頭道:“酒呢?”
敵我太過懸殊,槐序也沒多想,二話不說就將手里的酒壇拋了出去。uu看書只見冰龍用尾巴接住,揭開泥封就咕嘟咕嘟的灌了起來。
眼見它一邊搖尾巴一邊灌酒,葭月幾個就想著逃走。
冰龍卻顯然不準備就這么放過他們,嘴巴一哈,就凝雪成冰,筑了厚厚的冰墻將他們圍在了里面。
怕惹怒他,再一不小心拍死自個幾個,葭月幾個只得老實的待著。沒等多久,他們就聽到酒壇子脆了的聲音,冰墻也很快裂開了。冰龍探過頭來,忽然打了個飽嗝,顯些沒把他們都給凍上。
這一聲,也把趙寶川給吵醒了。只見他揉了揉腦袋,正要問問槐序是怎么回事,就瞧見了頭頂上的大腦袋。
“這…我還醉著呢。”說完他又閉上了眼。不過,很快他就又睜開眼,“好冷!這冰龍怎么還在?”
“趙師兄,這冰龍是真的,不是夢。”汪源說著小聲跟他解釋了起來。
冰龍沒管趙寶川,而是搖晃著腦袋道:“酒,還有沒有酒?”
眾人聞言,齊齊看向了槐序。槐序倒是鎮定的很,揚聲道:“這酒來之不易,是我好容易得的,卻只這一壇。
“沒酒?”冰龍生氣的張大嘴,一口龍息出來,就將五個人都給凍成了冰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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