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日月長

第 255 章 余珍珠找來

普一回到三生觀,老龍就讓葭月給他治傷。葭月給他輸了點生生之氣后就打發他去了亂云江,言明過幾日就在江邊給他修個道觀,還讓他盯著些墳河那群鬼物。

生生之氣入體后,老龍確是感覺自己的傷口不那么疼了,只可惜葭月不愿給他多輸些。他又不傻,知道葭月不信任他,所以也沒多說,搖著尾巴就去了亂云江,總歸以后多的是機會。

送走老龍,葭月就在團子的期待下,取出了一大包魚。這些魚她都做過處理,直接燒就是。也沒什么別的花樣,不是煮就是烤。只刀魚雖味美,她也只吃了兩條,剩下的都進了團子和黃鼠的肚子里。兩只吃完后,就滿足的抱著肚子躺在觀門邊打盹。

葭月見了,忽生羨慕,也準備回去打個盹。

還未躺下,就察覺有人來了。

余珍珠還未到,聲音先傳了過來:“阿月,我大老遠的跑來找你,你就忍心讓我吃閉門羹么?”

“有事?”葭月普一揮手,觀門就開了。

團子和黃鼠睜眼看了余珍珠一眼,又齊齊閉上了。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我知道我交好謝幽,你吃醋了,說不定還以為我搶了你的好友。我知道我這陣子冷落了你,你不開心也是有的。不過,你放心,我算是看清楚了,還是你對我最好。我決定了。你再次成為了我最好的朋友。“余珍珠說著就坐到了葭月的對面。見葭月面色不虞,便假裝抬起頭看天。眼見著簡陋的屋頂,她立馬炫耀道:“你這地也太破了些,我那地方可比你這好不止一點半點。”

歇口氣,又待說說謝幽說好靠著她選地方卻偷偷換地方的事,就見葭月伸出了一張手:“停,我早料到了,就你這瘋瘋癲癲的性格,受不住才正常。”

余珍珠聽了立馬道:“阿月,你是想說你不正常嗎?”

葭月:“...”

余珍珠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馬轉了話題道:“我這次來也不止是找你告狀的,卻也有一件正事。我如今在上方做天官,說起上方你可能不知道,不過亂云江你總曉得,就在亂云江的中下游。我們那有個遠近聞名的大善人來求我,說是她的兒子三年前出外游歷后就再沒回來。有人見其一路順江而上,最后在三生山境內消失了。人既然消失在你這,你就幫我找找。死了也不要緊,找到尸體也行。”

葭月立馬拒絕:“不干,要找你自己去找。”

余珍珠聽了生氣的道:“你以為我自己沒找過?我早知道你不會答應,這不是我找了幾日都沒找到嗎?說吧,要怎樣你才會幫我?”

葭月眼睛一亮:“什么都答應?”

“你別想我答應再不來煩你?我是不可能同意的。你要是不答應也行,我就住在你這三生觀不走了。我每天叨叨叨,吵的你心煩意燥才好呢。”

“你都找不到,我怎么找的到。我要是有這么厲害,早把你打走了,還能容你在這威脅我。”葭月沒好氣的道。

余珍珠想想也是,當既說道:“我也沒說你一定要找到人,起碼你得幫幫我不是。好阿月,你就幫幫我吧!“說著話,她飛快的竄到葭月邊上,抱著阿月的胳膊,跟小孩子撒嬌一樣,用一種嬌的發甜的聲音求葭月幫幫她。葭月不理她,她就換一種聲音,且越來越不像話。

無奈,葭月只得出聲道:“你要是想惡心死我,就繼續。”

余珍珠忙閉了嘴:“阿月,你這是答應了,太好了。這招果然有用,我自己聽了都想吐,哈哈哈...”

葭月見她這樣,一巴掌拍在她腦門上,“傻樂什么,還不仔細給我說說。”

“這大善人家財不少,兒子失蹤后,幾次派人出來尋找,卻依然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原本已經死心了的,這不是我來了么。這大善人許了我萬貫家財,我撒出去可不就能得不少功德。當然,阿月你若能助我,我少不得要分你一半。我到了三生山后,又走訪了一遍,發現善人的兒子的確是在亂云江上消失的,只那一段地方卻也著實沒人。你說尸體被魚蟲啄食還說的過去,可骨頭總還在吧?若說被人救了,善人找了這么久總不可能一點風聲也無。且失蹤的不止善人的兒子,還有好幾個家仆奴婢什么的,這么一群人,總不可能都憑空消失了。若說被jing怪吃了,可招魂術也沒用。實在沒轍了,我這才想著來求你。”余珍珠頗有些苦惱的道。

”前些日子我們這也丟了個人,跟你這情況差不多,我初也是遍尋不到,后來被送了回來。“

“這里面可有什么說道?”

“亂云江底下有一條叫墳河的地下河,河邊住著一群鬼物。人便是被他們捉去的,不過因著他們把人送回來了,我也沒有深究,想著大家相安無事就好。”

“你的意思是善人的兒子許也是被他們捉了去?倒也不是不可能,善人說過,她這兒子是陰年陰月陰日生的,易招鬼祟,所以自小都不讓他往人少的地方去。這一回出來,還是偷跑出來的,誰知道就中招了。“余珍珠拍手道。

“若果真如此,那可就難辦了。先前我跟那里面的一個女鬼打過交道。說來也是我倒霉,原本還有些勝算,誰知沒說幾句話她就直接進階了,打了半日硬是沒結果。他們也不是懼我才將人放出來,而是不想引起上清境的注意,我估摸著他們該是在謀什么事,這才讓了一步。”葭月皺起眉道。

“看來這事我們得好好琢磨琢磨。若果與你所說,這事最好先報與上清境。這樣即便我們打不過,懼著上清境,他們也不敢太放肆。可上清境在哪?我們又該怎么跟他們聯系呢?真是頭疼,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們來這里究竟要干嘛?或者說我們做這勞什子的天官地官究竟要做到什么時候?又該做到那一步?”余珍珠伸手捧住臉道。

這問題,葭月也想過,不過她也沒個確確的答案,所以只得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