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團寵,一睜眼成了瀕危物種

第81章 人為什么會有情緒呢

第81章人為什么會有情緒呢第81章人為什么會有情緒呢→:唐新兒不想哭的,但是現在不哭她也不知道還能怎么宣泄自己的害怕。

說到底,雖然做了快一年的寵物,但也沒有哪次像這回一樣真切地被人當成了一個玩物。路魯斯溫柔體貼不說,就是倫納德那個變態也只是覬覦她的血液而已,其他時候她還是能感覺到自己是受到尊重和寵愛的,這也是她能安心呆在他們身邊的理由。

她是一個有思想有廉恥的女性,哪怕再大的心臟這會兒也受不了的默默流淚,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杰拉維皺著眉頭看著身下抱著身體縮成一團的唐新兒,精致的眉眼染上了陰郁,似乎不明白怎么白天還好好的,這會兒突然哭起來。

但看她哭得可憐兮兮,看著他的目光飽含憤怒不知不覺也就松開了手。

動物長得太擬人也不好,現在的場面顯得他好像一個欺負女孩子的混賬一樣。

細細碎碎的嗚咽聲傳進耳內更添煩悶,他的脾氣其實算不上好,溫柔只是在外人面前的人設,語氣有些生硬道:“不許哭了。”

唐新兒嚇得一噎,淚眼朦朧地看了眼質也突然變得張狂的男人愣了愣,反應過來他說得啥后氣得就差呸他一臉了。

什么人啊這是,欺負人還有理了!

她就哭!氣死他!

“嗚嗚我就哭,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啊!”

她覺得的自己反駁的氣勢十足,實際在杰拉維聽來就和小貓撒嬌一樣,抽抽噎噎鼓鼓囊囊,用最憤慨的表情說著最慫的語氣,雖然很煩人但也很可愛。

杰拉維原本還有些不爽的心情忽然就陰轉晴好了起來,他定定地看著躲避著他眼神的唐新兒,最終放開了對她的鉗制。

唐新兒一得到自由立刻把那件床單拉過去,把自己包得只剩下一個腦袋。

杰拉維從頭到尾看著她那靈性的動作和欣喜的眼神,目光一閃,忽然湊近唐新兒瞇起那雙藍的清透的眼睛問道:“我怎么覺得你懂得很多呢。”

唐新兒瞳孔一縮,抓著床單的手指一緊,感覺要遭,她現在最怕人家發現她不對勁了。引以為傲的演技好像也卡殼了不知道怎么調動面部肌肉蒙混過去,干脆雙手把人一推,然后把自己的腦袋也縮進被單里。

只要他看不見自己,她就沒露餡。

杰拉維確實沒看到,好笑地看著縮在被單里膽小的唐新兒,抱胸站在原地看了她半晌。

用強的不是他的風格,怎么說他現在也是國王了,不屑于做這樣沒逼格的事情,可耐心等待小家伙對自己親近起來他也感覺太慢太麻煩。

索性一手支著下巴想了會兒,忽然看到唐新兒留在外面的一只胖乎乎的小腳縮了縮腳趾,然后也呲溜一下塞進了被單里,他忽地勾起一側的嘴角有了主意。

唐新兒抱著膝蓋坐在床上,外面什么情況也看不見,但那人強烈的氣息十分彰顯存在感,她感覺有點透不過氣,悄悄掀開一角讓氧氣進來流通,下一刻一只大手猛地拉開了她的被子。

唐新兒一聲尖叫卡在喉嚨還沒發出聲的,對方一只大手就捂住了她的嘴,緊接著她就被男人單手夾在腋下放在了臥室里的沙發上。

做完這些便轉身關燈躺進了被子里。

房間里黑乎乎一片,只勉強能看到家具的輪廓,唐新兒愣了愣隨即就高興起來,沙發對她來說足夠寬大完全能當床睡,還不用和王八蛋睡一起實在是再好不過。

她高高興興地躺下,身上蓋著被單,偷看一眼床上隆起的身體,欣慰于自己終于讓對方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得以安心閉上眼睛準備睡個好覺。

可沒過多久,唐新兒感覺房間里似乎越來越冷了,雖然因為系統的獎勵她不冷,但身體并不會免疫寒冷造成的傷害,于是她蜷縮進被單里,可薄薄的被單完全無法抵御寒冷。

找不見空調,以為是這個島本來就是這樣早晚溫差極大,唐新兒只覺倒霉。

她躺在沙發上輾轉反側十幾分鐘,窗戶上慢慢浮現朦朧的霧氣,感覺下一刻就要有冰花了。

這樣下去不行,她一骨碌爬起來,披著被單摸索到門邊,輕手輕腳踮起腳尖想要開門,可房門卻怎么也擰不開,她愣是沒有找到反鎖的開關在哪里。xiumb

沒有辦法,她看向大床上一動不動的男人,噠噠跑過去小心地推了推對方,想讓他給自己準備的一條毛毯,結果對方就像得了嗜睡癥般死活推不醒。

她試著喊道:“起來啊,好冷的。”

對方也沒有動靜,唐新兒沮喪極了,手掌下男人的皮膚即使在這樣低的溫度里也是溫熱的,絲毫沒有海洋生物的低溫特質,十分奇怪。

唐新兒目光忍不住看向他身邊的位置,抿抿唇還是躺了進去,好歹這里被子厚上許多。

她躺在床邊離男人遠遠的,可是情況也只比之前好一點而已,這個溫度低的她躺了許久也只有一點溫度,雙腳還是冰涼涼一片,只要稍微動一下就有冷風灌進來,這樣躺一晚上她明天就噶了。

突然,大床的主人翻了個身,隨著他的動作,大半的被子被他卷走了,唐新兒又徹底地暴露在了冷空氣之下。

她拽了下,拽不動,只能跟著被子移動過去。

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唐新兒感受到了一半對方體溫留下的暖意,舒適地悄悄把腳探過去,然后貪心地又挪動進了半邊身體,暖意爬上自身,她在不知不覺間越靠越近,直到整個人貼在了杰拉維的后背上才停下。

等意識到時她有些臉紅,又十分慶幸對方睡得死沉,不然她就太尷尬了。

剛這樣想,身邊的大火爐突然一個翻身,長臂一攬就把她圈在了懷里。

“啊!”

杰拉維一手撐著腦袋,笑看驚慌失措的唐新兒心情愉悅道:“怎么上來了?”

他一直躺著聽著小家伙的動靜,光聽聲音就能想見她在干什么,只覺得好玩又好笑,半點也沒意識到和一只寵物較勁的自己有多幼稚。

唐新兒瞠目結舌地望著對方沒有半點睡意的眼睛,再傻也知道自己被戲耍了,又羞又氣,下意識地要推開對方。

杰拉維好笑地松開手,大大方方地把被子一掀開笑道:“去吧。”

被冷空氣一刺激唐新兒很想有骨氣地大喊一聲:“我就是明早凍死,從陽臺上跳下去也不貪戀你這點溫暖!”

很可惜,她沒有骨氣。

厚著臉皮把他掀開的被子又蓋到了自己身上,轉過身背對著他,假裝什么都沒有發生。自尊誠可貴,性命價更高,丟臉和凍死之間,還是凍死更不劃算。

不過還是暗下決心道,要是他還敢亂來她就真的拾起骨氣去睡沙發,冷死也不出賣身體。

緊張地等了片刻,只等到男人清朗悅耳如小提琴的笑聲,床鋪隨著他的笑聲震動,接著一只手抱了過來,后背貼上了一具溫暖的身體,對方摸摸她窘得發紅的臉頰笑道:“你乖乖的,我不會鬧你了。”

聽到這話唐新兒輕易地就相信了,不相信也沒辦法啊,好在對方真的說到做到,只是像抱抱枕一樣摟著她,再沒做多余的動作,時間一長對方均勻的呼吸聲噴在頸邊是真的睡著了。

唐新兒安心了,鬧了一晚上也終于可以睡覺了。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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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