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你這是同意啦!”司徒止戈哈哈大笑,過去摟住梅文衍的脖子,“到時候你也不回去了,咱們兄弟一起在邊境,我看梅家那幫人還敢不敢來煩你。”
安平侯府那幫子沒種的東西,仗著姑姑當年生下了表弟,就真的以為可以欺負他們家人了?
哼,表弟是姓梅,那也是他們將軍府的人,跟他們安平侯府有個毛線的關系?
可笑那些沒種的東西竟來暗害表弟,哼,等他當上了大將軍的,先就去拆了安平侯府那個破宅子。
梅文衍心思一動,竟是點了點頭。
母親被保護在將軍府內,不知道外面的事兒,他也不想用安平侯府的事兒來煩擾母親,那些人不厭其煩的上門,真以為他梅文衍好欺負了?
“那就先不回去。”這一瞬間,梅文衍就下定了決心。“等過幾年我們回去,定讓那幫混蛋吃不了兜著走!”
表兄弟兩個,一個十一歲武力值遠比同齡人爆表;另一個才九歲,卻是京都同齡人中讓人聞風喪膽的陰險狡詐。這兩個人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下了以后的人生。
很多年以后,梅文衍回憶,自己到底是什么時候走上了那樣一條“不歸路”呢?
一切,似乎都從九歲那年的春天開始!
兩個侍衛回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才來見兩位小主子。饒是已經收拾過了,那臉上的抓痕還在,絲絲縷縷的往外滲血。
“你們這是怎么回事兒?”梅文衍蹙眉,他不喜歡這種不能掌控的局面。
按理說那蕓家看到他送出的東西,識相的就該欣喜若狂的接了東西,從此他們互不相欠。現在這樣,明顯是有事兒啊。
果然,侍衛說了經過。
“我們按照公子的吩咐送去了東西,也感謝了他們照顧少將軍,卻不想他們不但不收東西,還對我們兄弟出手。”這兩個侍衛屬實的按照實話說的,只是按照梅文衍之前的吩咐,沒有提梅文衍讓他們對蕓家人說的那番話罷了。
在他們看來,文衍公子說的也沒錯。
司徒止戈一看他們臉上的傷就樂了,“這是小白撓的吧。”那小家伙果然還是脾氣暴躁。這么一想,當初只是踹了自己一下,還真是客氣了。
司徒止戈心情大好,沒心沒肺的道:“我說你們沒事兒招惹他干嘛?別看那小東西長得不起眼,能耐可大著呢。”不但能聽懂人話,那速度更是奇快,最重要的下爪子還狠。
若是司徒止戈知道,小白因為顧忌天道反噬,下手已經很客氣了,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小白?”梅文衍陰沉著小臉,明顯不爽。
司徒止戈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菜,之前吃的太飽了,哪怕面對著這一肚子山珍海味,也沒有了之前的胃口。
“哦,就是那個寵物,他們不讓我叫他寵物,那小東西脾氣賊大,下爪子那叫一個狠,我之前不過想吃他,都沒說出口,就被那小東西踹了一下。”司徒止戈又指著兩人的臉,“你們又做了什么?”
兩侍衛沒有瞞著,就把跟蕓榮晟動手的事兒說了。
梅文衍暗自瞪了兩人一眼,若無其事道:“表哥你說這蕓家人也是奇怪,我們好心好意送了東西過去,他們卻要跟侍衛動手。不就是一車東西嗎,值幾個錢?”還不頂這一桌子飯菜的銀子。
“哎呀,榮晟大哥肯定是跟我生分了。”司徒止戈放下筷子,“不行我得親自過去,我就說這事兒不用大張旗鼓的,我們帶著點兒肉過去跟榮晟大哥喝頓酒來得更實在,你偏偏說他們日子過得不好買了東西......榮晟大哥是個有真本事的人,肯定覺得我這是瞧不起他了。”
司徒止戈猜到了蕓榮晟的心思,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表弟梅文衍在背后操作的。
“趕緊的給我備馬,你們前面帶路,我親自走一趟。”這種事兒,還是說開了好。
那邊梅文衍一聽就急了。
“表哥,我們還要去找舅舅,已經耽擱了許多時間,別回頭府里派人來追上我們就不好辦了。”他給兩個侍衛使眼色,“我倒是覺得,這蕓家人不肯收東西,不過是看表哥的身份富貴,想要攀高枝罷了。”他說這話的時候給兩個侍衛擺擺手,示意他們下去。
司徒止戈愣了一下,有些不好的記憶涌入腦海,他掙扎一下,想到蕓榮晟那張堅韌的臉,就搖了搖頭。
“蕓大哥不是那樣的人。”
梅文衍在心里嗤之以鼻。
你個傻大個知道什么?
人心險惡,你個笨蛋讓人騙死了都不知道。
梅文衍認準了蕓家人這是欲擒故縱,不過是因為看到他們富貴,想要貪圖更大的好處罷了。不然哪有人看到好處不動心的?
這年頭,最不經試探的就是人心!
當然了,他這傻表哥一個心思,這些事兒跟他說透了,他也未必會懂。
“你自己想想,你在外面交了多少朋友,又有多少人在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后趨炎附勢的?”梅文衍見司徒止戈不吭聲了,就道:“不說遠的,就去年那一次你結交了一個掌柜的,結果怎么樣了?你真心誠意結交,人家卻是早就知道你的身份,要不是咱們無意中聽到,你還要被人當成傻子耍呢,還要把自家的生意交給那種人,你說到時候得吃多大虧?”
這事兒讓司徒止戈懊惱了很久,那時候他才十歲,傻乎乎的愣是把自己關起來三天。
梅文衍一想到這傻子一個心眼,就來氣。
“你總是一顆真心,可外面的人不是咱們這樣從小長大的,又有幾個對待你是真心實意的?”你個傻子,若是沒有我,不知道被人怎么欺騙呢。
司徒止戈猶豫了。
難得蕓榮晟真是趨炎附勢之人?
梅文衍還在勸,“不管他怎么樣,咱們給了東西也就是了,沒有必要跟他們深交。咱們是什么身份,他們是什么身份,自古以來這結交也是講究一個門當戶對的。”
司徒止戈:“.......”怎么覺得哪里不對勁似的?
“表弟,我書讀的沒你多,你別騙我啊。那個門當戶對是這么用的?”怎么恍惚中記得,老祖宗上次要給他定那個小丫頭的時候說的也是這番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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