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還沒回答劉局長的話,就見李玉華風風火火地進
李玉華剛才在現場處理完畢,把那些傷都送醫院。(聽說局長都到了醫院,她這是趕過來匯報的。順便把張揚的車開了過來,那車雖然撞了一下,不過只是撞壞保險杠,其它倒是沒事,更神奇的是剛才槍戰了半天,馬國清、沈達勝的車上滿是槍眼,張揚的車上居然連個劃痕也沒有,這真是只能用人品解釋了。
一下子又來了這么多傷,而且很多都是槍傷,雖然不像曹隊長那樣危險,但這么多人,也夠醫生們忙的,好在護士又打電話叫來了一些醫生幫忙,否則就靠那幾個玩晚上值班的醫生還真忙不過來。
醫生多了,張揚倒是不用進手術室了。反正這些人大多也不算危重,就算是沈達勝挨了四槍也都是打在**上,要不了命的。
李玉華簡單地向劉長風匯報了今天的情況,這一次說實話她也是危險得很,如果不是張揚及時趕到,后果還很難預料。就算小周和小王能跟住這些毒販,增援警察能趕到,以這伙人的亡命本質,自己也會成為他們要挾警方的人質。能不能全身而退實在不好說。
不過不管怎么說,她這一次是又立功了,而且功勞還不小。不過報告的時候她只是說張揚及時趕到堵住了車,然后在他幫助下制服歹徒。至于其它地她并沒有多說,這并不是李玉華貪功,張揚第一次在這家醫院救人后不辭而別她還記得,先前張揚在公寓救人,也曾拜托李玉華不要宣揚的。因此這一次李玉華在不明白張揚的想法的時候也弱化處理了。
等到李玉華匯報完畢,便過去把車鑰匙交給張揚道:“我把你的車開過來了,前面保險杠撞壞了,你要去修一下了,不過你可以申請賠償,這個也算是因公損失。”
“哦,再說吧!”張揚接過鑰匙說道:“謝謝你把車開過來了!剛才還在想要不要打車過去看看車怎么樣了?”
“你還說謝謝?今天可是你救了我呢!我對你說謝謝才對!”李玉華是個爽朗的脾氣,有什么說什么,她今天確實對張揚挺感謝的。開始的時候她只是想盡量拖時間,等增援趕到,這才沒有退出來。現在想想也有些后怕,那個沈達勝說要讓自己欲仙欲死的時候表情很邪惡,李玉華并不懷疑這個家伙會做出任何令人指的事情。
想到這個可惡地家伙,就看到有人被從手術室推了出來,卻正是那個可惡的沈達勝,別人出來的時候都是躺在床上的,只有這家伙是趴著的。后面跟著的醫生還在和一旁地的護士開玩笑:“這個家伙也真奇怪了,怎么子彈都打在**上?難道他跟鴕鳥似的,開仗的時候把腦袋埋在沙子里,撅著**擋子彈?”
那醫生大概是看上小護士了。故意這么開玩笑。不過他這話確實惹得小護士一陣輕笑。要說這個傷員確實挺奇怪地。**上挨槍子不稀奇。奇怪地是他挨了五槍。全打在**上了。好像開槍地人都成心跟他地**過不去似地。
李玉華也有些愕然。沈達勝是被張揚揪出去地她當然知道。不過她當時還在搏斗中。只隱約覺得張揚是拿這個家伙擋子彈來著。不過聽說這家伙**上居然挨了五槍也讓她驚訝不已。
現在回想起來。張揚確實有夠神奇地。瞬間就把這個家伙揪出車去。又砸暈了一個。這才讓自己有可趁之機。更奇怪地是他在外面那么久。那些人地子彈居然都打不到他。反而是沈達勝地**挨了五槍。李玉華越來越覺得張揚神秘了。本來她曾經猜測張揚是國安地特工。現在她更相信他是軍方地人。要不然維和部隊地醫療隊為什么找他做隊長呢?
李玉華想了想道:“張揚。那個領頭地跑了!”既然他覺得張揚背景不簡單。那這事不如讓他知道。這個張揚不定有什么辦法。反正每次他都表現得很神奇地。
“跑了?”
“嗯。他應該是被我擊中了。因為當時還有人在頑抗。一時沒有顧上過去查看。等到增援趕到。過去看地時候。地上只有一些血跡。人不見了。”李玉華道。
“受傷了應該跑不遠啊,再說有血跡很好追吧?”張揚問道。
“我想他是跳河了!”李玉華道:“他原本就倒在河邊,我們去查看地時候河邊有一灘血跡,延伸到小河邊就沒了,沒法追蹤。”
“這個人受了傷,又在水里泡了,傷口多半要炎。也許會去找醫院治療?”張揚道。
“這個早就想到了,我們已經給個醫院通知尋找受槍傷的人了。”李玉華說
:“不過,這種人未必會找醫院診治,本來按規定醫傷患就要報告公安機關的,何況是這種時候。但是這種人多半回去找一些私人小診所,甚至是沒有營業執照的小診所。弄不好還是認識的醫生,這個要查就不那么容易了。”
李玉華判斷得不錯,馬國清這會兒確實是在一個私人小診所里,這家診所雖然小,執照倒是有地。正像李玉華想的那樣,那個醫生是馬國清熟識地。
馬國清是好不容易才挨到這里的。他逃跑地時候腿上中了一槍,雖然不致命,卻再也跑不動了。馬國清便趁亂滾落河中,順著水流跑了出去。雖說是跑出去了,不過傷口在水里泡了半天,情況益糟糕。總算馬國清了狠,撕開衣服將傷口簡單包扎,然后便一路支撐著到了這個小診所。
之所以到這里來,是因為這個診所的醫生是馬國清熟識地。這個醫生叫趙有信。趙有信的哥哥本來是馬國清的一個小弟,那個小弟在一次警方追捕中被擊斃,只留下這么個弟弟。當時他正在念醫科大學。馬國清倒也還算地道,知道趙有信困難就替他付了學費,連他上學期間的生活費也是馬國清給的,后來趙有信畢業了沒有什么合適的工作,馬國清又托人給弄了個執照并出錢開了這個小診所。
正因為這樣,這個趙有信也把馬國清當哥哥看待,馬國清手下有時候也到這里來看病。
趙有信雖然不知道馬國清是販毒的,但也知道他不是做正行的。馬國清也曾經讓他替自己受槍傷的兄弟治過傷。趙有信覺得馬國清有恩于自己,倒也不去理會他是做哪一行的。每次都替他的人治療。
馬國清趕到趙有信的小診所的時候已經有些支持不住了。
畢竟這是槍傷,而且開始的時候為了逃命連基本的止血措施都顧不得做,后來又在水里泡了良久。不但失血過多,而且傷口已經開始炎,能夠支撐到這里已經很不容易了。
趙有信看到馬國清這個樣子也是大吃一驚,連忙把馬國清扶進了診所,問道:“大哥你這是怎么了?”
“中槍了!”馬國清也不避諱,告訴趙有信一個電話號碼,說道:“打電話給這個黑子,就說我出事了,他會處理的!”馬國清說完就暈了過去。
第二天,幾乎全城的人就都知道了有人搶劫毒品倉庫的事情了,市民們大都驚訝于毒販的猖狂。雖然張揚仍然要求低調,不過警方認為張揚是禁毒大使,這件事情是值得宣傳的。因此張揚又成了風云人物,幾乎家喻戶曉。
趙有信的診所里,一個長得又黑又壯的家伙正默默地看著新聞報道。一旁的病床上,馬國清正在打著點滴,昨晚趙有信給他做了手術,取出了子彈,不過馬國清在水里泡了好一陣子,傷口到底感染了,這會兒起了高燒。人也一直沒有醒來。
門響了一下,那個大漢迅速抽出一把槍來,警惕地看著門口,見進來的是趙有信才又放下了槍。
趙有信見他拿著槍也有些緊張,不過還是很快進來關上門道:“黑子哥,我來給馬大哥換藥。”
那個叫黑子的大漢點了點頭,并沒有說話,接著看他的電視,電視里已經在介紹海城市禁毒大使張揚的事跡。
趙有信剛才也已經看到了昨晚毒品倉庫槍戰的消息,自然明白自己這個馬大哥多半就是那個逃出來“老大”。這會兒警察已經在全城通緝趙有信,機場、車站、公路要道都有人在查。趙有信也多少有點緊張。
趙有信并不是馬國清販毒團伙的,作為一名醫生,他對于毒販也沒有好感。不過現在他也處在了兩難的境地,一方面,這個馬國清待他不薄,自己不能忘恩負義,另一方面他以往已經替他們救治過槍傷病人,這似乎已經攪到了一起,要追究起來也是知情不報了。更何況一看這個黑子的眼神他就害怕,讓他去舉報他是不敢的。
“馬老大情況怎么樣?”黑子見趙有信要替馬國清換藥,便問道。
“現在還不好說,傷口感染了,有些麻煩!”趙有信道:“我這里診所小,條件有限,該做的我都做了,希望馬大哥能挺過去!”
黑子聽了也沒說什么,轉頭看了一眼電視,電視上正在介紹張揚做禁毒大使的事情,有一張張揚的照片。黑子冷冷地看著電視里的張揚,把手做出手槍狀,瞇起一只眼睛,瞄著電視里張揚的照片,做了個瞄準射擊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