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安藍低咒一聲,那么多條路,那斷臂的男人哪里不跑,專朝她這里來,她極度懷疑自己的藏身地點已經被那個男人發現了。
五百米的距離說起來不短,但是對修真者來說就是瞬息之間。
白眼青狼是四階妖獸,速度很快,那男人能在三頭白眼青狼口下逃生,少說也有煉氣七層的修為,安藍只有煉氣三層,對上三頭白眼青狼必死無疑。
她反應極快,迅速退下身上的銀辰鋼手鐲和腿鏈,以最快的速度跳到離自己最近的一棵大樹上,她剛剛跳上去,那男人就已跑到了她方才所在的草叢。
那男人咦了一聲,也跟著跳了上來。
三頭白眼青狼隨身而至,團團將那棵樹圍住。
“嗷嗚!”充滿野性地吼叫聽得人發悚。
那男人緩過氣來迅速止了血,盯著安藍。
他見安藍也盯著他,扯開嘴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實在是引不起安藍的好感。
他們誰都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對方。
大約過了十息時間,下面的白眼青狼抓向樹皮。
白眼青狼這一爪下去整棵樹都在劇烈地搖晃著,如它們再抓上幾爪,相信這樹很快就會倒下去。
就在這時,那男人動了,從他袖子里飛出長鞭卷向安藍所在的樹枝,安藍的長劍也隨之向他站的地方砍去。
我勒個去!安藍就知道他沒安好心,居然想把她逼下樹干喂狼。
想算計她安大小姐,也見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重,只聽咔得一聲是脆響,他二人腳下的樹干齊齊斷裂。腳下白眼青狼揚著爪子正在等著他們。
“朋友,后會無期。”沒有了負重,安藍的速度極快,她右腳踩著左腳腳背,在空中借力用力瞬間跳到了二百米之外,白眼青狼見到嘴的獵物飛走了,心有不甘居然有一只追了上來。
“有沒搞錯!”
此時,安藍的速度完全發揮了出來,幾乎達到一秒100米,化作淡淡青影在樹林間狂奔,那只白眼青狼緊隨其后,竟然不落人后,無論她怎么努力都無法將其甩掉。
“真是倒霉透了”安藍急剎車停了下來,怎么沒想到這山腳邊居然還有個深谷,谷口極深,估計有百丈來高,她剎得急,腳剛好到深谷邊緣,若再多一寸定會跌下去摔死。
前無進路,后有追兵,白眼青狼步步逼近!
安藍恨死了那男人,恨不得他被那兩頭白眼青狼撕成碎渣。
她今天釣的魚的確夠大。
白眼青狼是四階妖獸,實力堪比煉氣期七層的修真者,而安藍目前只有煉氣三層,實力懸殊。
好在之前白勝衣教給她踏云乘風的步法,現在步法練到第三層,即使她打不過,保命也是沒有問題。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前面根本就沒有路,除非她真的想不開跑去谷。
她不是小龍女也不是楊過,生命誠可貴,她還沒那么想不開。
《妖獸譜上寫道白眼青狼十分兇殘,喜歡將獵物撕成碎塊再慢慢品嘗,她可不想自己落得那樣的下場,事到如今只有一個字“戰”!
白眼青狼毛皮堅硬堪比中品寶器護甲,安藍的離云派制式長劍根本就傷不了分毫。它的爪子也很鋒利,安藍被它爪了一下,剛買的那件下品護甲居然就被爪開,安藍知道不能硬碰硬,她速度比白眼青狼快,所以一邊用引雷訣騷擾它,一邊新領悟的身法近身刺它有眼睛。
白眼青狼的弱點就是眼睛。
作為四階妖獸白眼青狼的智商可比彩鳳雞高多了,它看出安藍的意圖,仰天又是一聲狼嚎,有憤怒也有鄙夷,它一張嘴,一團青色的氣團向安藍噴來。
一至三階的妖獸只能用身體作為武器,但是從四階開始,它們也像修真者一樣會用一些術法,比如白眼青狼噴出的那團青氣。
那青氣是被壓縮的毒氣,很毒,那些原本還長得蔥蔥郁郁的青草一碰到它,立刻枯黃最后化作黑灰,所過之處,寸草不留。
安藍用柔水術形成一個盾牌擋在面前,青氣一遇水便被水吸納,她反指一彈又將吸有毒氣的水彈了回去,在水落到白眼青狼身上時,幾道閃電也砸了過去。
茲茲!她聽到了響聲,但卻卻沒有對白眼青狼造成太大的傷害。
“嗷嗚!”白眼青狼嘲笑一聲,后腿一蹬就來到了安藍身前,一爪就爪在了她肩上。
安藍被一抓拍飛出去,整個人撞到樹上,竟然將50米高三米粗的大樹撞斷。
她起身吐了一口血,左肩被抓傷,血從衣衫里流出來,將青色的衫衣染了半紅。她的左手被抓脫臼,完全便不上半點力氣。
白眼青狼又是一爪,她在地上打了個滾,背上有深深的抓痕。
“這頭狼一定是母的,嫉妒我長得漂亮。”安藍恨恨地說。
她也不敢再藏私,招出白勝衣給她的小玉劍,同時拿出了兩枚天雷彈。
天雷彈威力巨大,一層層爆開,居然將白眼青狼炸得皮肉外翻。如果剛剛這頭白眼青狼只是跟眼前的修真者玩玩的話,那么現在它就是動了真怒,一口接一口的青氣不要錢似得噴了出來,而且速度也比剛剛快了一大截。
安藍左手垂著,見白眼青狼撲過來,小玉劍脫手而出,直直地釘進了白眼青狼的眼睛。
“嗷嗚!”它痛苦地叫著,張開了尖尖的獠牙。
“嗷嗚!”遠處也傳來了相同的叫聲,卻比它還要痛苦,還要憤怒十倍。
砰,遠處傳來了爆破之聲,地面顫動,連百米高的大樹,也應聲倒下。
白眼青狼痛苦地叫一聲,居然扔下她掉頭就往回跑。
那邊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安藍收斂住所有修為悄悄跟在白眼青狼身后,她也知道現在她應該往反方向跑得遠遠才對,可是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好奇害死貓!
安藍趕到時發現一只白眼青狼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另一只后腳已被打斷,走路一瘸一拐的。當然那個男人也不好過,身上的血比之前還要多,后背的皮肉被撕下了一大塊,露出一大塊肋骨,一只腳已被咬斷,現在只有一手一腳。
他倚在樹上,雙目通紅,有些癲狂。
“來啊,畜生,有種來啊,看是你命硬,還是爺爺命硬。”
作了些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