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云翊被動地跟著應天承跑,沉聲詢問。
“沒時間了,應良志馬上就追過來了,你要現在就和我契約。”
應天承留了個心眼,沒有提徐秋淺的名字。
果然,云翊沒有懷疑,也沒有再掙扎,只是眼眸劃過一絲厭惡:“你的那些靈寵呢?”
“被他下了藥,別廢話了,快,進去!”
“這里是哪里?”
云翊看著眼前的祭壇愣住了。
他沒想到,應天承的院子竟然會有個祭壇,而且看這樣子,似乎剛做不久。
“自然是契約祭壇。”
“契約祭壇?”云翊喃喃:“契約不是用契約書就行嗎?”
“那只是和靈獸是這樣的,要是神獸的話,就必須要用契約祭壇,你還在猶豫什么?難不成要等我死了,沒人幫你覺醒血脈神通嗎?!”應天承厲喝。
云翊猶豫片刻,還是踏進祭壇中。
應天承開啟祭壇,隨即也跟著進入祭壇中。
不知從哪里掏出一把匕首。
“手。”
云翊伸出手。
匕首在云翊手心劃出一道深深地血痕,疼的云翊忍不住皺眉,卻咬牙忍住了。
緊接著,便看到他的血流入祭壇之上的溝渠中,一滴一滴。
溝渠瞬間迸發出巨大的光亮。
應天承打出復雜手決,同樣用匕首在手心畫出一道,血也流進溝渠中,溝渠中的亮光越發巨大。
這時,狂風大作。
“轟隆”一聲,一道雷劈下來。
不知為何,云翊心底突然騰起不妙的預感。
下一刻,猶如凌遲般的痛苦傳遍他的全身。
“啊啊!”
身上瞬間出現許多道血痕,鮮血飆濺,落入溝渠中。
云翊痛苦地倒在地上打滾。
他看了眼應天承,卻發現后者已然盤坐下來,濃郁的靈氣瘋狂涌向應天承,天空中烏云密布,雷不斷往祭壇下劈。
欲要將應天承劈死。
可祭壇是由云翊的血開啟,所以即便雷是沖著應天承劈的,承受雷刑之苦的也是云翊。
身上的傷口不斷增加,血流如注。
這時云翊才反應過來應天承從頭到尾都在哄騙他。
應天承從一開始想的就不是契約他,而是利用他進階!
但是為時晚矣。
徐秋淺和應良志趕過去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云翊痛苦哀嚎,渾身是血,應天承在旁邊盤坐,靈氣朝他瘋狂涌動,祭壇的溝渠中,光芒大盛,而祭壇之上烏云密布,一道道雷不斷往下劈。
每劈一次,云翊便慘叫一聲。
云翊向來忍得,那時他半身腐爛,日日都要忍受身體的痛苦,卻從來沒有喊過一次痛。
現在卻痛苦哀嚎。
可見有多痛。
“怎么回事?”
徐秋淺震驚地看著眼前的祭壇。
眼前混亂的場景,還有痛苦哀嚎的云翊。
徐秋淺下意識就想過去救云翊,被應良志攔住。
“別去,獻祭開啟后,任何人都無法進入,直到獻祭結束。”
“獻祭?”徐秋淺直接抓住重點:“獻祭什么?”
應良志神色復雜。
“我以為這種禁術應該已經失傳了,沒想到他竟然知道。”
“到底是什么?”
“祭神獸壇,施術者可通過此禁術獻祭神獸增長自己的修為,以他目前的修為來看,一旦成功,他就會直接結丹,如果此神獸的血肉本身就具有增長修為的效果,那么他的修為至少會漲到金丹中期,云翊是什么神獸?”
“神鳥翊。”徐秋淺沉聲道。
“神鳥翊……”應良志喃喃,“怪不得,怪不得……”
“有什么辦法能終止獻祭嗎?”
應良志搖頭,神情沉重:“這種禁術一旦啟動,除非其中一方死亡,否則將會一直進行直到獻祭結束,而且這種祭壇為防止獻祭時有外人騷擾,通常都會以神獸的身體作為承受方。
所以不能從外部破壞,因為一旦從外部破壞,只會加速云翊的死亡。”
這個禁術甚至還是改良款!
因為最開始的時候,是沒有以神獸身體作為承受方這一點的。
但每次獻祭神獸時,雷都會劈下來,所以往往獻祭還沒完成,人就死了,導致獻祭中斷。
獻祭神獸乃是極端惡行,自然會降下懲罰。
后來便有修士研究出改良款,先契約,讓神獸來承受懲罰。
徐秋淺沉著臉看向祭壇上的云翊。
他痛苦哀嚎,渾身是血。
原本被養的快好的差不多的身體,還有光滑的臉如今又增添了許多道血痕。
她如何能看著云翊就這樣被獻祭?
想也不想地,她進入虛空商城,搜索如何能進入祭神獸壇,頓時出現許多種道具。
徐秋淺微微松了口氣。
優先排除會傷害到云翊的道具,這一排除,便排除掉大半。
最后,她花五萬積分買了個名叫入境書的一次性法器。
一次性法器都這么貴。
可見這個道具有多值錢,只要有這個入境書,任何陣法祭壇都能去,如入無人之境。
出虛空商店,徐秋淺走向祭壇。
“誒,我不是都跟你說了進不去嗎!你怎么……進去了?”
應良志震驚地看著進入祭壇的徐秋淺。
怎么回事?
徐秋淺到底是怎么進去的?
然而他并不知道答案,他只知道,徐秋淺進去后從儲物袋中掏出匕首直奔應天承,眼看著徐秋淺就要捅到應天承身上。
“不要!你會殺了云翊的!”
會殺了云翊?
徐秋淺險險停下,卻還是在偏離的時候,不小心割到應天承的臉頰。
她連忙看向躺在地上的云翊,發現同樣的位置上,云翊臉頰上的確多出一道傷痕。
“什么意思?”她沉聲詢問。
“應天承已經和云翊契約了,他們命運相連,你如果殺了應天承,云翊也會死!”
“你剛才怎么沒告訴我?”
這么重要的事情!
應良志哭笑不得:“我也不知道你真的能進入祭壇啊!”
“沒有辦法嗎?”
這時,痛苦哀嚎的云翊緩緩睜開眼睛。
“殺、殺了他……”他艱難吐出話來。
他知道,徐秋淺要對付應天承,他不愿意徐秋淺因為他而放棄殺應天承。
這是他自己犯的錯,他自己承擔。
徐秋淺沒回他,應良志開口道:“倒是有一個辦法。”
“什么辦法?”
“如果你能將應天承身上的契約,轉移到你身上的話,但你應該……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