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的積云,層層堆疊在空中,一條條銀色雷龍在黑壓壓的云層中四處游走,時不時的就有一條電光從空中落下,攜帶著雷神的憤怒,咆哮著轟隆震響。
如陷入了末世,黑色的電云,一望無際。
星球上的政府,滿是驚恐,結合所有的衛星畫面,得出一個令人驚悚的結果。
整顆星球,都被層層黑色雷云所覆蓋。
星球的高層,一片嘩然,這絕對不是正常的天氣現象,該不會是大星盜光顧星球吧?!
黑色雷云不斷地降下銀色閃電,密集的電光銀龍仿佛在尋找著什么……
耀眼的銀白,轟隆的雷鳴,瘋狂的持續了兩分鐘后,所有的電光銀龍瘋狂的涌向了夏錦繡之前所在的房間,電花一層層的匯聚,一個身著青色長袍的虛影在閃爍的電花中若隱若現。
若是夏錦繡還在現場,一定能認出來,這人正是當初三人組中為首之人。
青袍那虛幻的臉上,異常的森然,似乎確定了什么,森然的臉色,更加的黑沉。
‘是誰!?’憤怒的精神力咆哮,實質性的轉化成了電閃雷鳴,無數響雷在周圍炸起,引起一片驚恐的尖叫。
‘我殺的。’
突然出現的回應,仿佛扼住了雷電的脖子,在地面瘋狂作亂攪風攪雨的銀白電龍全部消散。
電光銀龍被逼退到黑色的積云之中,盤旋呼嘯著,卻無法再落下。
“你……”青袍驚愕的看著突然出現在房間中的黑衣之人,驚愕和憤怒的情緒一轉而逝,青袍強裝鎮定的質問,“司淵,就算你主掌司法,你憑什么殺他!”
“搶劫罪,綁架罪,擅離職守罪,失職罪,殺人罪,要我一一詳述嗎?”司淵一本正經,非常嚴肅的陳述罪狀。
爬到實力頂端的人,誰的手上沒幾條人命,誰又是遵規導矩完全按照法律辦事?
這個世界,若是較真,所有人都有罪。
“你!!”青袍心中氣極,但他也很清楚,玩法律,他是不可能玩得過作為審判的司淵,只能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的撂狠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無緣無故殺了我們林家的神尊,我們林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你莫不是以為自己實力高,就能為所欲為了?!”
“仗著實力高,為所欲為?呵,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可真諷刺。”司淵冷嗤一聲,“就在剛才,因為雷災,死傷多人,你說這是自然災害?還是人為屠殺?”
“你!你!你污蔑!”大屠殺什么的,青袍也沒這么喪心病狂,但是他的追溯秘法,必須以雷電為介質。密雷之下,總有那么幾個倒霉蛋被劈到。雖然說不是他故意要劈死他們,但是審判們最擅長借題發揮!
很多事,可大可小,所以審判們能把白的說成黑的。
這句話的意思分明就是‘你再嗶嗶,老子連你一塊殺了,理由都有現成的。’
這是威脅!**裸的威脅!
青袍迅速冷靜下來,深思了幾秒,權衡再三后,只能放低態度的問上一句,“司淵,我們林家并沒有得罪你,為何要針對我們?”
青袍心里很清楚,法律那就是個笑話,有實力,真的可以為所欲為。他今天若是交代在這里,他們林家也沒人能把司淵怎么樣。
“回去告訴林一銘,時間是我的,你們林家若是再敢打她注意,那便是與我為敵。”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司淵也不繞虛的,直接宣布自己的所有權。
和他搶?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實力!
瞳孔那么一縮,青袍腦子里立刻浮現一個念頭,完了,時間暴露了,還有多少人知道?
不行!
時間系,傳說,掌握了時間,就能推開‘永生’的大門。
領悟了時間術法,就有機會領悟到永生之術!
所以必須把人掌控在自己手里。
青袍據理力爭,“你這是強搶,那個時間系,是我林家的血脈!”
“那又如何,我說是我的,那便是我的。”
“你,你怎么能這么光明正大的搶人!”
“你廢話太多了。”
不打算多費口舌,反正他已經通知了,若是林一銘不識相,他就把林家的實力派全部打包扔到蟲軍腹地去發光發熱。
話落,司淵抬手,黑色的古樸長劍在空中緩緩出現,金戈鐵馬的肅殺之氣立刻充斥了整個空間。
“裁決!”
青袍呼吸猛地一窒,隱射在他瞳孔之中的那抹鋒銳劍芒,越來越勝。
呼吸間,雷電被貫穿而過,閃爍的銀白電花與青色身影一同消失。
深黑的裁決在穿透虛擬之后,直直的貫穿了天空,如盤古開天辟地般,黑壓壓的雷云被一劍劈開,而后迅速消散。
整個天空,再次一片晴朗明媚。
帝祗星,林家。
清風拂林,竹葉颯颯。
古色古香的竹林小院中,書房的太師椅上,青袍猛的睜眼站了起來。
精神海被攪得精神力翻涌,青袍忍著腦海深處的陣陣絞痛,滿臉暴怒的一掌轟碎了身前那精雕細琢價值連城的墨竹翡翠書桌。
“欺人太……”
‘甚’字還未出口,伴隨著耳邊響起那隱隱的嗡嗡劍鳴,青袍那一臉的咬牙切齒瞬息轉換成了驚懼。
‘老祖,救我!’
瞬間消失,青袍下一秒就出現在了一個猶如仙宮的白玉建筑的廣場之上。
只覺得嗡鳴之聲愈發清晰的青袍抬眼望向天空。
黑色裁決,貫穿虛空,直直的劈來。
“老祖,救命!”
一念間,一人突然出現在青袍身側,對著上方一個揮手,剔透如雪,寒冰凝結的圣獸在空中凝實,一頭撞向了空中的裁決。
能量的強強碰撞,掀起一股巨大的浪潮。
巨大的動靜之后,一切回歸平靜,仿若什么都沒發生。
確定裁決的追蹤消失,青袍暗中舒了口氣,真若是挨上那么一劍,指不定被打得等級都要下降。
林家的第一老祖,林一銘強忍下因為硬扛帶來的精神海不適,衣袖一拂,彈了彈根本不存在的灰塵,面上穩的一匹的淡然開口,“怎么回事?”
“老祖,司淵他欺人太甚……”青袍巴拉巴拉的告狀。
“罷了,現在戰況嚴峻,我們當以大局為重。”林一銘說得很是冠冕堂皇,翻譯過來就是:惹不起,不惹他。
“老祖!這……”很不服氣的開口想要反駁,只是才說了幾個字,青袍就在林一銘的警告視線下閉嘴了。
表面一副‘不跟他一般計較’的大度姿態,林一名銘內心那是氣得跳腳。
不然怎么辦?難道直接說老子打不過他,只能算了嗎?!老子不要面子啊!?富品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