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寥

番外(4)社火節與二十四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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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你是輪回之主,對吧。”少女恍然大悟。

輪回之主雖然不是道祖,可不比哪個道祖差。沒想到他當真歸來了,而且藏在這無名神廟里。

錯了,不是藏,而是呆在這里。

以他的手段,何須藏?

神君:“那是上個紀元的稱呼了,在這個人道紀元里,你就叫我神君好了。我才不喜歡當什么"主"啊。”

少女:“那神君稱呼我明月好了,你是家師的朋友,也是我的長輩。”

神君:“好啊,明月。”

“師父叫我下山,我來到這里,看來也是師父的安排,神君能否指點我一二呢?”

她是想早點完成師父的期望,然后回山里去。

可又不知道師父的期望是什么。

她想來,神君或許知曉。

神君:“我有什么好指點你的呢,不過你既然來了這里,那就帶我出去玩一玩吧。”

元明月:“神君不能自己下山嗎?”

神君:“我沒有身體,又不喜歡用別人的身體,所以得你幫我。”

“怎么幫呢?”

“扎個紙人,上面刻一些符文,這都是你擅長的。”

“神君自己不能做這些?”少女好奇怪。

神君:“我不能用術法,否則就得離開人世間。這是一個約定。”

少女:“看來師父的意思就是讓我來幫你。”

神君:“不,你師父是想讓你快樂。”

少女嘆了口氣:“還是山里最快樂。”

神君:“你是不喜歡和人打交道吧。”

少女點了點頭,“在人世間,必然有紛爭。我不想傷害別人,也不想別人傷害我,想來想去,呆在清福宮是最好的。”

神君莞爾:“但你敢對元始動手。”

“那是師父的敵人嘛。”

少女說到此,有罕見至極的堅定。

若是有人與師父為敵,哪怕是道祖,她也無所畏懼的。

神君見此,開口:“你的師父已經沒有敵人了。”

“怎么會?”

神君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道:“你還是先幫我扎紙人吧。”

“好吧。”少女見神君不肯說,也不好逼問。

少女照著神君的樣子扎了紙人,只是有一件事她總做不好,那就是給紙人點上眼睛。她失敗了好多次,都無法成功。

“其實,我本來就是個瞎子。”

“啊,前輩你不早說。”

“我也想試試啊,看你行不行。”

少女:“……”

她一開始覺得神君溫潤如玉,怎么結果還是和師父一樣喜歡捉弄人呢。

紙人栩栩如生,神君很滿意現在的身體,向著貓兒道:“北落師門,咱們走吧。”

“明月,你也要跟上喲。”

“好。”

元明月發現神君和貓兒看似閑庭信步,卻快得不可思議。

元明月要不是修煉了師父的無量量混洞劫運帝經,根本追不上。

即使如此,也累個半死,才走到山腳下。

山下的鎮叫做白家鎮,元明月發現這里靈機無比稀薄。

今天鎮上很熱鬧,原來正是社火節。

社火節本質是一場祭祀活動,發展久了,也變成了詼諧娛嬉的民間娛樂活動。

這種民俗活動,很是熱烈。

元明月倒是從沒接觸過這些活動。

她不是很喜歡,但也不討厭。

看著踩高蹺的雜耍者,格外新鮮,還有舞獅舞龍的隊伍,用彩綢裝飾的獅子和龍在人群中穿梭,分外熱鬧。

此外抬花轎、背棍、镢棍等表演,也讓她不知不覺看了進去。

走了不知多久,元明月才發現自己和神君走散了。

不過她知曉,哪怕神君不能施展神通術法,天下也可以隨意走動。

尤其是神君下山的那種手段,她回過頭也看出端倪。

那其實不是神君的神通,而是貓兒的神通。

神君能借貓兒的神通一用。

這類的本事,她還想到另個可怕的存在。

至于叫北落師門的貓,元明月其實已經知曉它的來歷,那是太乙的靈寵。

亦是曾經,洪荒星空,南天眾星之王。

這樣的組合,不找別人麻煩就算好事了。

元明月干脆沉下心,好好的玩耍。

忽然之間,天空被不知哪來的烏云籠罩住。

很快,嘩啦啦大雨下起來。

這雨來得突然,在街面上的人立時各找地方躲雨,白家鎮亦清靜下來。

反正這么大的雨,肯定是看不了戲。

元明月沒有隨波逐流,跟著人群躲雨,那樣太急了。

她施展了一個隱身法和避水法,在鎮上閑逛。

忽然之間,前面的街道有個人迎面走來。

他人在風雨中,那雨水碰到他,好是落到荷花葉上似的,滋溜溜地滑走。

“這不是法力,倒像是人間的武功,能練到這份上,著實不錯了。”元明月心里想著,然后看到對方的面貌,忽地一怔。

這臉好熟悉。

“神君?”

她馬上意識到,這不是神君的臉嗎?

不對,對方不是神君。

元明月意識到,對方身上有神君沒有的那種邪惡之感。

這種邪惡居然還很純凈。

“姑娘,你認識我?”

元明月沒想到自己施展了隱身法,對方還能看見她。

“不認識。”

“你是仙人吧。”

“算是,你又是什么人?”

“你可以叫我"元",一元初始,萬象更新的"元"。”

“一元初始?”元明月最聽不得這類詞,這不是明擺著對方和元始有關系嗎。

清福宮一脈和玉虛宮一脈,實是不打折扣的生死道敵,因果永世不消。

她背上用布包裹的漆黑長劍蠢蠢欲動。

“我的名字犯了你的忌諱嗎?為何對我動殺機?”元好奇道。

元明月冷笑:“別裝了,你是玉虛宮里哪個沒死的臭道士?”

元始之威,幾乎破滅清福宮,但玉虛宮也好不到哪里去,十二金仙盡皆隕落。連慈航道人那等存在,都沒逃脫。

不過道祖級數最慘烈的交鋒還得是青玄和上清,幾乎是互換的形式。

但上清湮滅之后,有玉宸道人在人道紀元坐鎮,乃是如今世間第一劍。

曾經一劍破碎過師父的仙門。

不過玉宸道人也沒討得好,退回人世間,從此自號“世間第二”,再不與人動手。

更將上清道宗,改為少清道宗。

這段往事,也只有元明月等極少數人才知曉。

“看來姑娘當真是誤會了,我可不是什么玉虛宮的人。”

“當真不是?”

“當然。”

元明月心里忽地涌出一股不安,然后聞到一股異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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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這股異香居然能針對元神。

她立時感覺到自己的神魂輕飄飄的,法力難以施展出來。

“天魔香。”

以她的見識,立刻認出對方使出的毒藥。

居然是天魔香。

那是他化自在魔主才有的毒香。

可以說,佛門的佛香,也來自于天魔香。

這時,元朝著元明月一步走來,伸手抓向元明月的肩膀。

只見元明月整個身體,破碎成為雨水,真身早已消失不見。

“好高明的仙術。”元微微蹙眉。

另一條街道里,元明月取出上百道符箓融入自身,方才徹底隱匿住自己的氣息。這天魔香很奇怪,完全能激發出她心里的種種欲望,令她注意力不集中,厲害的手段,自然難以施展出來。

“難道是元始天魔轉世?”她蹙眉不已。

元始天魔雖然不是道祖,卻也極為難纏。

何況人道紀元之中,任何神通術法都要大打折扣,她哪怕有上個紀元道君的境界,在人道紀元里,能施展出的神通也弱了不知多少。

怕是上個紀元道君萬分之一的神通都沒有。

當然,這種削弱是同等的。

如此也導致了,修行人對世間的影響力大為減弱。

而且面對王朝的人道氣運,譬如公門中人,更會本能地被壓制。

但另一方面,陣法符術之類,也得到修行界前所未有的追捧。

除此之外,武道也得到蓬勃發展。

這種專注于人體自身潛力的開發途徑,連許多煉氣士都在用心專研,企圖法武合一,渡過苦海,直達彼岸。

元明月思忖間,找出一滴桑露,滴入口中,隨即天魔香的毒素從元神中退散。

關鍵時刻,還是桑姐姐靠譜。

可惜沒帶昴日一起來,以其煌煌大日之威,也不怕對方有什么陰毒手段。

“咦,你受傷了?”元明月思量間,看到一個戴著火神面具的人。

火神,也是社火節祭祀的主要對象之一。

“神君?”只見到火神面具的人,摘下面具。

看著對方和元相似的連,元明月卻沒有認錯。

兩者氣質差別太大了。

元明月隨即說了剛才的遭遇。

“原來是他。”

“那人是元始天魔嗎?”

神君:“是,也不是。不過這人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你可知曉,他在人間還有一個名號。”

“什么名號?”

“心圣。”

“他明明是魔啊。”

神君:“神圣仙魔本就是一念之間的事。他稱為心圣,也不是毫無由來的。乃是其集了人間心學道統之大成,又將其化為魔道,于三界之中,來往自如。你所見,不過其一道化身而已。”

“可他為何和神君的樣子很像?”

“他也曾是我。”

“是你?”

神君:“那已經是上個紀元的事了。當然,他能做大,也是由于汲取了上個紀元神魔遺骸的魔念,方有今日。既然我遇上了,總得管一管。”

“可是你不能使出神通術法啊。”

“那不是還有你和北落師門嗎。”

“神君你做什么呢?”

“我負責給你們鼓勁。”

元明月一臉問號,這就是你老人家說的管一管。

她隨即又道:“神君,你們剛剛去哪了?不會就是為了這個面具吧。”

神君笑了笑:“當然不是,我是找一個人。”

“誰?”

“一名姓顧的女子。”

“那你找到了嗎?”

“沒有。”

“神君為何找她?”

“我欠她一世。”神君淡淡說了一句。

元明月從他的話中,聽到淡淡的哀傷,忍不住道:“那她一定很好看。”

神君:“當然。”

“神君一定會找到她的。”

神君:“嗯,很快就要立春了,她應該會出現的。”

“立春,二十四節氣?”

神君:“立春是她的一個外號,她也是一個很好的大夫。”

元明月笑:“那她一定也可以醫相思病。”

神君微笑:“我也會醫,還有方子,你要么。”

少女好奇:“什么方子?”

“九葉重樓二兩,冬至蟬蛹一錢,煎入隔年雪可醫相思之苦。”

少女撇了撇嘴,“那不是子虛烏有的東西嗎。”

神君:“情之一物,何嘗不也是如此。”

少女:“神君,你還是說說怎么對付那魔頭吧。”

“有北落師門在,自然能對付他。”

“啊。”

貓兒一躍而起,跳到少女肩頭,喵地叫了一聲。

饒是少女身為清福宮嫡傳,也在這一聲之下,神魂被定住。

她瞬間明白,貓兒的厲害之處。

一聲喵叫,能定神魂。

不愧是太乙的靈寵。

可是,她身為師父的嫡傳,不如太乙的靈寵,似乎也不對勁啊。

神君看出少女的心思,笑了笑:“太乙會的,它多數也會,所以你不如它,也不奇怪。”

貓兒又跳到神君肩頭,不滿地輕哼一聲。

神君摸了摸它的頭,“見到那人,可別吃他,終歸我欠了他一條命,早晚要還。”

貓兒翻了翻白眼,似乎根本沒將神君的話聽進去。

神君搖了搖頭,又繼續開口:“明天就是正月初六,最遲到子夜前,我等的人就會出現,你也陪我等一等吧,如果我沒猜錯,他也會來。”

少女:“那我聽神君的。”

正月初六,黃昏。

一個年輕人,一個中年駝子,一個胖道士,來到白家鎮。

“福松師叔,你放出了元始天魔,怎么還如此悠閑。”年輕人正是蕭若忘,對著胖道士不滿道。

他甚至懷疑胖道士是內鬼。

畢竟當初也是元始座下的福德之仙。

要不,為何清福宮老老少少都遭劫了,就胖道士沒事。

“若忘啊,你懷疑我。這么多年,你居然還懷疑我。這次在那座大墓里,要不是我出手,你就得轉世了。”

“那你在那里干什么?”

“盜墓。”胖道士一副理不直氣也壯的架勢。

“你盜什么了?”

“一幅畫,畫著二十四節氣的畫!”

“師叔,你又騙我,我都看到了,上面分明是二十四個人像。”

“誰說二十四節氣就不能是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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