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衿可不知道,一樁看起來還不錯姻緣,還來不及讓她知曉就悄沒聲息地飛走了。言情她此時正坐在院子的廊下,手里端著一杯茶,看書正看得正入迷。院子里來來往往的丫鬟婆子都放輕了腳步,生怕驚擾到她。
因為岑家上上下下對夏衿的看重,岑家的下人沒有一個敢對夏家兄妹有輕慢的舉動。
夏衿貌似在看書,實則心神并不在書上。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心神不定,這于她來說,是很少有的事。
岑子曼去前廳只一盞茶的功夫就回來了。她本就是一個性子直爽的人,此是拿定了主意,也不轉彎抹角,直接對夏衿道:“我祖父已經幫我跟彭家退了親。我跟他說,我愿意嫁給你哥哥。”
夏衿吃了一驚。她沒想到岑子曼會做出這樣一個決定,而且還直接了當地把話說出來。
雖然她很好奇岑子曼為什么不愿意嫁給蘇慕閑,但當初蘇慕閑貌似表白的那番話是當著岑子曼說的,這話她便不好問出口了。
她露出吃驚而又喜出望外的表情,親熱地挽住了岑子曼的手,笑道:“沒想到,你竟然會成為我嫂子。”說著又眨眨眼,“要是我哥哥知道這個消息,不知道有多高興。你知不知道,我哥一直很喜歡你。只是因為你訂了親,才把心思壓在心底,不敢表露出來。”
女孩子總是敏感的,尤其是關系到自己的情事上。對于夏祁的心思,岑子曼也隱隱猜測到一點,所以她才那么大膽地跟長輩說要嫁給夏祁。
此時聽夏衿這么一說,她心里跟灌了蜜似的。臉上卻作出羞惱的表情,紅著臉嗔道:“我是拿你當好閨蜜才告訴你的,你要取笑我,我以后有什么心事就不跟你說了。”
“好嫂子,你是當嫂子的人,不要跟小姑子這么計較好不好?”夏衿撒嬌似的搖了搖岑子曼的胳膊。
“死妮子,看你敢再嘲笑我。”岑子曼作勢要打夏衿。夏衿連忙起身躲避。兩人在屋子里笑鬧了好一陣方才作罷。
直到最后,岑子曼也沒提蘇慕閑當時也在場的事。
她心里猜測到祖父叫蘇慕閑來是為了什么。她怕夏衿知道此事,在心里跟岑家有了隔閡。所以盡量地想要隱瞞此事,自然不會主動提及。
兩人笑鬧得累了,正坐下來喝茶吃點心,便見一個丫鬟跑了進來。稟道:“姑娘,臨江城的羅夫人來了。老夫人和夫人讓您去見客。”
“臨江城的羅夫人?”岑子曼詫異地跟夏衿對視一眼,又問:“跟她來的還有誰?”
丫鬟道:“似乎只有羅夫人一個人,帶著幾個下人。”
“我這就去。”岑子曼說著,轉頭看向夏衿。“你要不要去見一見?”
她并不知道夏衿和羅騫的事,只是宣平候老夫人和蕭氏只叫她去見客,沒有提及夏衿。她才有此一問。畢竟夏衿跟羅夫人是相熟的,如今羅夫人從臨江來。夏衿又住在岑府,于情于理,夏衿都應該去見一見,打聲招呼。
夏衿雖然跟羅夫人有過幾次不愉快,但不見卻不行,太過失禮,容易給宣平候府上上下下的人留下不好的印象。現在正是夏祁跟岑子曼議親的關鍵時候,她可不能掉鏈子。而且她心里也比較好奇,想知道羅夫人到京城來干什么。
她站起身道:“行,我跟你過去見個禮吧。”
兩人到了后院正廳,便看到羅夫人坐在客位上,正跟宣平候老夫人和蕭氏說著話。
岑子曼和夏衿上前分別給他們見了禮。
看到夏衿,羅夫人倒不驚訝。
當初宣平候請夏衿,用了自己的令牌出入臨江城門,這事自然瞞不過羅維韜這個父母官。為怕羅夫人再去夏家鬧事,他便把這件事告訴了妻子。
所以夏衿在京城,而且是為宣平候看病,羅夫人是知道的。她此次來京,一半為鄭家,一半也為夏衿。
羅夫人一到府上,便先問候了宣平候的身體,連著宣平候老夫人和岑家大小的身體都問候過了。此時跟岑子曼和夏衿見了面,她便沒話找話地笑道:“曼姐兒越長越標致了。”又問宣平候老夫人,“曼姐兒的婚期訂在什么時候?可別忘了告訴我一聲,我到時候定要來喝杯喜酒,給曼姐兒道聲喜。”
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屋里其他人俱都不約而同地望向岑子曼,生怕她傷心難過或是尷尬生氣。
卻不想岑子曼仍一臉平靜,就像是沒聽到羅夫人的話似的,讓宣平候老夫人和蕭氏都放下心來。
宣平候老夫人這才有心思理會羅夫人,她淡淡道:“曼姐兒跟彭家退親了。”
“啊?”羅夫人本來看大家的表情很怪,猜想著自己說錯了話,沒想到還真是這樣。
她趕緊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我不知道這事。”
“這不怪你,你剛從臨江來,哪里知道這事呢。”宣平候老夫人甚是明理,倒沒遷怒羅夫人。
不過她也不欲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你這次來京城,可是到鄭家下聘的?騫哥兒怎么不一起來?”
羅夫人臉上的笑容明顯一僵,她嘆了一口氣,笑容苦澀地道:“我今兒來,是來跟您和鄭家賠禮的。我們家騫哥兒,性子倔的很,聽說邊關不安定,他竟然留了一封信,便背著我們跑到邊關去了。說不把北涼國打敗,他就不回來了。”
這話一出,大家面面相覷,不知那羅騫是鬧哪一出,唯有夏衿心里一驚。
羅騫當初說要從軍,她以為他只是說說而已。羅騫一個官家少爺,從小生活優渥,一群下人伺候著,哪里吃得了軍營的苦?而且他只是婚姻不如自己的意而已,并不是家破人亡。國仇家恨。這世上不如意事十有。順著自己的心意跟意中人成親的,能有幾人?跟父母看中的姑娘成親,好好過日子,時間久了,又有了孩子,當初多少的銘心刻骨都會淡忘。他何必要為了她,為了這么一段不被母親祝福的感情。置自己的性命和前程于不顧。跑到邊關去從軍呢?這小子,傻了吧?
這么一想,她心緒煩亂。久久不能平靜。
羅夫人繼續道:“騫哥兒這一去,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好在跟鄭家,也只是議親,還沒到換庚帖下聘的地步。如今鄭姑娘也差不多十七歲了。騫哥兒這么一去邊關,怕是要耽擱鄭姑娘。所以我這次上京來。是想跟鄭家道一聲歉。如果鄭家就此將親事作罷,我們也不會有一聲怨言。”
說著,她站起來,走到宣平候老夫人面前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禮。滿臉羞赧:“我知道這些對不起您老人家。您幫著牽線搭橋,費了多少心思,才幫我們說了這一門親事。而且……”
她臉上的羞愧之意更濃:“我家老爺能升任知府一職。也多虧了鄭大人幫忙。如今說親事作罷這話,實在是有忘恩負義之嫌。只是實在沒辦法……”說到這里。她的眼淚一滴滴地落到前襟上,哽咽難語。
因為有了蘇慕閑提供的“彭喻璋和鄭婉如有私情”這么一個線索,方向明確,查起來十分容易,這兩日岑府已將那日獵場里發生的事和流言的來源都打聽清楚了。所有的事,直指安以珊;而她的背后,則是鄭婉如的影子。
鄭婉如以“岑子曼跟蘇慕閑表兄妹倆十分親近,整日在一起。蘇慕閑遲遲不肯娶妻,就是為了岑子曼”這樣的言語忽悠安以珊。安以珊是個沒腦子又十分沖動的人,被寵得無法無天,什么事都干得出來。鄭婉如這么一說,又在言語里隱隱地說出一些辦法,比如“聽說岑府里來了個鄉下小子”,“如果岑子曼壞了名聲”之類的話,安以珊便愚蠢地被當了槍使,干出了獵場和流言的事來。
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安以珊,鄭婉如卻連句話柄都沒留下,滑溜得如同塘里的泥鰍。
把這樣心有所屬、被破了身子,同時又滿肚子陰謀詭計的女子介紹給羅騫,宣平候老夫人一想起就滿心愧疚,總想著要給羅夫人遞個話提個醒,最好是退了這門親事。
但燕王之事還在調查,彭家那里不宜打蛇驚蛇,鄭婉如的事自然也不好拿出來說。思來想去都找不出一個好借口讓羅夫人退親,為了這事,宣平候老夫人這兩日是吃不香睡不著,被折騰得夠嗆。
所以聞知羅夫人到來,她才異常親熱,明知羅家在京城也有宅子,她硬是留了羅夫人在岑府住,想的就是找機會把這事跟羅夫人透露一下。
卻不想瞌睡遇著枕頭,還沒等她提起話頭呢,羅夫人便說出這么一番話來。
所以滿心忐忑的羅夫人在宣平候老夫人臉上并未看到慍惱不悅的表情,反而隱隱透著喜色,直叫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姨母,您看這事……”她站在那里,不安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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