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五感強烈,人還沒到醫院門口呢就聽到不遠處就有叫嚷聲。
夏梨快速的跑進院子,說時遲那時快,就見一個中年女人抓著一個白袍子女人的頭發就朝著地上扯。
夏梨看不到白袍子女人的面目,但是身形上應該是表姐黨薇薇。
夏梨沖上前在那女人朝下撕扯的瞬間就把女人的手拽住了,女人吃疼尖叫了一聲,猛地轉頭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色羽絨服長馬尾的姑娘,只是這姑娘的眼神格外的凌厲,嚇得朝后一退,但是一想到眼前的事情,頓時怒氣就涌上心頭,喊叫道:“你是誰?放開我啊,我要撕了這個賤人!”
夏梨見狀只得加大了手勁,那女人疼的呲牙咧嘴,忍不住放開了抓著黨薇薇的頭發,夏梨這才猛地朝后一送,那女人一個沒站穩就朝后退去。
夏梨這才把狼狽不堪的黨薇薇拉在了身旁,此時的黨薇薇不僅僅是狼狽,臉上還有指甲摳出來的印記,嘴角還流著血,神情有些頹然。
夏梨見狀不禁皺眉,難道表姐真的愛上了有婦之夫?
那中年婦女喊叫了起來:“老天爺啊,小三還有理了啊,偷別人家老公啊,一個大姑娘不要臉呢,偏偏偷人家的老公,還讓人打原配!”
夏梨冷笑一聲,她運起渾身的威壓,這一聲冷笑讓所有人冷感覺到脊背發冷!
夏梨見周圍安靜了下來才道:“你老公人呢,讓我們看看,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男人,還能讓我才二十一歲的表姐愛上?我表姐可是省里醫院學畢業的,年紀輕輕前途大好,偷你的老公?難道你老公是個天仙?”
周圍頓時一陣嗤笑,女人臉一陣紅一陣青的,此時站在不遠處的一個中年男人走上前,臉色難看的對著女人道:“都說是誤會了,你怎么還要來鬧!”
夏梨也打量起這個男人來,三十七八年級,頭發烏黑,一雙劍眉特別的英氣,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緊緊抿著,夏梨卻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一面,這個男人相當的薄情花心。
夏梨冷哼一聲:“怎么,打了人,鬧了一場就想走?”
女人一聽,這小三家里人竟然還敢找事,揚起聲音就喊叫道:“看看啊,都看看,這臭不要臉的女人偷人家老公,還理直氣壯的!”
夏梨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那女人那里能吃得住夏梨這一巴掌,一巴掌就把人扇在地上了,一時間周圍都安靜了下來,可以說落針可聞,好半天那女人抽氣和尖叫的聲音才讓大家反應了過來,都看向了夏梨。
夏梨嘴角揚起輕輕笑了:“就不能好好說話么?看來還是需要教呢!”
一個大姑娘這樣說話讓人覺得好笑,可是她冷厲的打人手法讓所有人都不敢笑,那男人趕緊把地上的女人扶了起來,女人的半張臉都腫了,嘴巴里血和口水都控制不住往下流。
大家都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超后退了一步,深怕波及到自己。
那男人看到自己老婆被打的人不人鬼不鬼覺得面子也下不來,顫抖的道:“你怎么可以打人!”
夏梨一下子就笑了:“你這人好真好笑呢,你怎么可以雙標呢?我表姐不是被你老婆打的么?那個時候你怎么不說打人不對呢?”
男人你你了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夏梨冷哼一聲:“哼,一把年紀了,還想找個我表姐這么年輕貌美有才華的姑娘,也不撒潑尿照照?你配么?”
男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夏梨癟癟嘴道:“就算你和黃臉婆離婚了也不行,我表姐可不愿意找個你這樣爺爺輩的!”
就在男人要氣暈過去的時候,夏梨直接補了一句:“以后少纏著我表姐,她不會嫁給你的!”說著就拽著人朝著院子那邊去了。
結果剛到院子門口就看到了氣喘吁吁的夏家大姑和大姑父,兩人看到女兒那長臉,顧不上生氣,趕緊過去問了起來,這是怎么了啊?
而此時,那男人扶著他老婆也正在外走,夏梨的表姐看到那女人腫成饅頭的臉,怎么看都怪異,又看看那男人一臉恫心疾首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男人一臉不可思議,黨薇薇卻淡淡的開口了:“安主任,以后你要是再騷擾我,我就去警察局告你!”說完就拉著爸媽轉頭走了。
夏梨看了眼那安主任,手輕輕揚了起來,那男人嚇得猛地就朝后退,連自己老婆都不管了,夏梨卻呵呵笑了,手臂也放了下來:“我逗你玩的!”
說完夏梨也走了,一路上誰也沒說話,黨薇薇也安靜得異常,不管家里人問什么都不說,一直到進了家門,她一頭扎進現在主屬于她一個人的小臥室哇的哭了起來。
夏家大姑想進去看看女兒怎么了,夏梨卻把人拉住了,搖搖頭道:“大姑,讓我表姐安靜會。”
大家都再不說話,夏家大姑熱了菜,只有夏梨一個人吃著,其他人都沒有胃口。
夏忠國問道:“大梨,你跑的快,看到什么了?”
夏梨挑眉,看了眼那緊閉的門,搖搖頭道:“爸,讓表姐自己說吧。”
眾人都不好再問什么,一直到下午兩點,夏忠國要離開的時候,黨薇薇提著行李箱出來了。
眼睛腫成了水泡眼,還一抽一抽的,夏大姑哎呦了一聲,拉過女兒的箱子:“干嘛呢?好好的拿這些行李做什么?”
黨薇薇抿抿嘴,干巴巴的道:“媽,我被人騙了,我在縣里待不下去了,我想去小舅舅家住幾天躲躲。”
眾人都有些莫名其妙,黨姑父是個很嚴謹的人,不上班去外面躲躲,這成什么樣子,那張臉馬上就拉了下來。
夏忠國咳嗽了一聲道:“姐夫,還是聽薇薇說說怎么回事,咱們再決定怎么辦,不要嚇唬孩子!”
黨姑父無奈的嘆口氣,扒拉下茶幾上的煙,想抽,可是岳母在,就又放下來了,一旁的夏大姑趕緊把女兒拉著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