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表嫂的哭聲,夏梨原本要把電話遞給寶來的手停頓了下,對著電話問道:“表嫂你哭什么?”
聽到夏梨的聲音,表嫂安小娟哭的更傷心了,聲音里帶著滿腔的怒氣:“大梨,黨薇薇那個挨千刀的啊,她騙了媽,讓媽把家里的錢都給了她啊,現在人消失了,根本找不到了啊,大梨啊,嗚嗚嗚,那是我和你表哥的血汗錢啊!”
夏梨神色淡淡的,聽著表嫂在哪里哭,好一會,安小娟都要覺得電話那邊沒人了,嘗試著對著電話喊道:“大梨,你還在么?”
夏梨嗯了一聲:“我還在。”
安小娟突然覺得尷尬了,支支吾吾的問道:“那大梨,你打電話來有什么事情?”
夏梨淡淡的道:“寶來和他師父來京城了,寶來想和大姑說兩句話。”
安小娟一聽是寶來,忙對著旁邊喊了起來,夏梨沒等夏玲玲接電話就直接把電話給寶來了。
夏梨坐在椅子上看著寶來笑瞇瞇的和電話那邊說話,過了一會寶來把電話遞給了夏梨道:“表妹,我媽要和你說話。”
夏梨看了眼電話,慢吞吞的拿了起來放在耳邊喂了一聲。
那邊夏家姑姑的哭聲傳來了,好一會才道:“大梨,是姑姑對不起你,我眼瞎啊,你們那樣子勸我我就是不聽啊,我怎么都沒想到黨薇薇竟然是一頭餓狼啊,她和別人一起騙走了我所有的錢啊,嗚嗚嗚。”哭得好不傷心。
夏梨安安靜靜的一直沒說話,夏家姑姑也感覺到了侄女的冷淡,控制住情緒后才緩緩的道:“大梨,幫姑姑照顧好寶來,大姑以后改,以后再也不相信薇薇這頭狼了!”
夏梨沒有說話,輕輕的按了掛機鍵,她改不改都和她沒什么關系了。
這邊夏梨掛了電話,寶來皺眉道:“表妹,我媽說,她被騙了很多錢,還是那個被她養大的黨薇薇,你說她是不是傻啊?”
夏梨抿抿嘴不說話。
黨寶來嘆口氣道:“這都看不出來,那個黨薇薇明明是在撒謊好么,媽竟然還相信,真夠傻的!”說完寶來就抱著一旁的團子招呼了地上的三只出去玩兒了。
夏梨好半天說不出話來,這活寶倒是看得明白。
接近期末了,所有課程都學完了,老師開始劃重點,剩下的時間都給大家自由活動了,寶來和明真道長在夏梨那小院一直住著,沒有一點想離開的意思,夏梨實在無奈了,這院子里的靈氣比山里的山充足,還有源源不斷的吃食和穿戴送來,時不時的還能和吳師傅小聚喝茶下棋什么的,兩人好不自在,倒是把夏梨愁壞了,這到底是誰的房子啊。
中午吃飯完,夏梨和姚思思一起往宿舍走,姚思思咬牙切齒的瞪著差點變成連體嬰兒的安若素和任學斌道:“見色忘友!”
夏梨嘴角揚起搖了搖頭,自從聶爾成變得正常之后,安若素和任學斌就沒了后顧之憂,正大光明的談起了戀愛,如火如荼的,早上一起吃早飯,中午一起吃中飯,晚上不但一起吃完飯,還一起上晚自習,周末還要黏在一起,看的姚思思牙都癢了。
夏梨和姚思思在宿舍樓走廊上說這話,還沒到宿舍呢,夏梨就聞到了一股子酸臭味,馬上把嗅覺關閉了,然后傳來了呃呃呃的嘔吐聲,夏梨不由皺起了眉頭。
等到了宿舍門口,那嘔吐的聲音就更加的清晰了,打開門,姚思思先問了出來:“聶爾成你怎么了這是,怎么吐了?”說著就打開了廁所門,就見聶爾成抱著馬桶在哪里干嘔,一張俏臉吐得慘白慘白的。
姚思思見狀趕緊給倒了一杯溫水過來,夏梨卻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等聶爾成吐好了,姚思思扶著她出來的時候,夏梨冷不丁的出聲問道:“聶爾成,你月經多久沒來了?”
夏梨這話問的姚思思和聶爾成都站在了原地,好一會姚思思反應過來了,嘴巴長的能塞下一個拳頭那么大,眼睛瞪的都凸出來來了,她這個樣子要是被系里男生看到,系花什么的就別想了,太嚇人了!
聶爾成還沒反應過來,坐下來想了會才板著手指算了起來:“12月沒來,一月了,日子也過了,應該快了吧,我這幾天感覺胸口漲得厲害!”說完還不好意思的捂了下胸口。
姚思思一臉震驚的看著聶爾成,結巴的問道:“聶爾成,你,你都兩個多月沒來大姨媽了,你就沒想過有什么問題么?”
聶爾成皺眉道:“能有啥問題啊,我初潮晚,經期不準的,以前經常兩三個月來一次的。”
夏梨嘆口氣問道:“你自從上大學開始是不是每個月都準時來的?”
聶爾成愣了下,想了想猛點頭道:“還真是啊,我之前是不穩,上大學之后就穩定了,就是不知道這次怎么又不穩定了!”說完還一臉疑惑。
一旁的姚思思咽了口口水,朝著門外看了眼,然后小心的把門關上,才拉了把椅子坐下來,這邊夏梨也坐在了自己門口的位置,手沖著門揚了揚,做了一個結界出來,就算里面再大聲,外面也聽不到了。
姚思思想了想道:“聶爾成,你在十一月,或者十二月初期的時候有沒有過性行為?”
聶爾成眼睛瞪大,說了句什么?臉就漲紅了,整個人都扭捏了起來。
姚思思拍了下額頭說了句:“娘啊,完蛋了,這貨怎么能蠢成這樣!”
姚思思繼續問道:“那你當時沒么?”
聶爾成想到了那一晚,臉漲得通紅,不停的摳手指,聽到姚思思說,愣了下道:“什么是?”
姚思思簡直要瘋了,嘆口氣,直接打開電腦,搜索了關于懷孕的關鍵詞,然后就打開了一個比較詳細的解釋給聶爾成看,等看完了之后,聶爾成原本還通紅害羞的臉瞬間變白了,手捂著肚子一臉驚恐的道:“你是說我懷孕了?”
姚思思糾正道:“我是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