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嬈在藥房看著槐花如此好學,心里不由有些想納入己用的心思,槐花極為聰明,藥材只要看一邊就能記住,只要越嬈囑咐切的藥材都切的極為合格,大小薄厚都均勻的很,也是最勤快的,越嬈看著喜歡不由的點化她了些醫療知識。
“對對,這藥材里有十八反,一定不可弄錯。”越嬈低著頭給槐花講著藥材的屬性,春芽笑著進來道“越大夫,還在忙呢?”
越嬈抬頭一看是她,笑著從藥架子上,拿出一盒藥丸遞了過去,笑著道“你夫人吃了兩個療程的藥了,如今怎么樣?本該我親自把脈的,但是這藥方的事兒也太忙了。”
春芽笑著道“越大夫,真是奇了,我家夫人身子大好,吃了才幾次就渾身舒泰了不少,您真是妙手回春呀。”
越嬈笑著道“那就好。”
春芽笑著道“您配的那個山楂丸也極好,我家老爺本來腸胃不大好,每日吃了飯,吃一丸,胃里也舒坦了許多,都說您配的藥真是大療效呢。”
越嬈笑著道“沒什么,再說了每次他們來拿藥都留下不少銀錢,如今倒是我不太好意思了。”
春芽一聽笑道“您不好意思什么呀,千金難買身子健,這府里都想讓您看病,只因夫人交代,讓您只給三公子救治,其他的一律不許,所以大家捧著銀子不知往哪里送呢。”
春芽看了看手中的藥丸,笑著告辭道“越大夫,我走了,夫人交代今天又針線坊的人來,給您量制衣物。”
越嬈心里也歡喜道“真是有勞了。”
越嬈看了看身上的幾件洗的發白的衣服,心里感慨,什么時候也為一件衣服欣喜不已,想著以前在趙家村的時候,那日子簡直是噩夢,每日起床挖野菜,吃不飽,好在是夏天沒有寒風,最讓自己痛心的是,有一天兒子眼巴巴的站在門口看著外面孩童嘴里吃著的糖稀,那一刻越嬈心里跟針扎似的,她就發誓,一定要給兒子更好的未來,創造更好的條件。
“越大夫,您看這樣配可以嗎?”槐花拿著配好的藥遞給越嬈,這才喚醒了沉迷在記憶中的她,越嬈笑著看了看道“極好,就是這個量,你月事不穩,就這么吃,慢慢的身子就調養好了,這個藥可不是隨便給別人吃的,我是按照你的情況配置的,藥也不是混吃的,記住了?”
槐花鄭重的點了點頭。
針織坊沒有幾天就做好了越嬈畫的服飾,衣服上的繡工真是巧奪天工,樣子好極了,越嬈越看越喜歡,抱在手里細細的看上面的針腳,越越的衣服也做好了,因為是小孩子好動,穿著大袖子不方便,越嬈使人做了收了袖口,樣子做的簡單明了,看了一眼在屋里玩耍的越越道“兒子,來看看這新作的棉衣。”
越越忙丟下手中的玩物,跑了過來,仰著小臉歡喜的看著自家娘親手中的衣物,高興道“娘,這不是年下,怎么做衣服了?”
越嬈把兒子抱到炕上,用手暖了暖衣服,這才給兒子換上,笑著道“你長高了,也該做新衣服了。”這確實實話,自打越嬈出來行醫,家里的食物雖不算精致卻很是豐盛,每天有肉有菜有雞蛋,再加個鮮湯,兒子吃的高興,身體營養跟的上,身子越發的強壯,不到幾個月就高了一大節。
越嬈笑著看著兒子烏黑的頭發,白皙的皮膚,心里歡喜,用手輕輕的掐了掐兒子白嫩的小臉道“穿著出去玩吧,別弄臟了。”
越越歡喜,拿著扔在地上的木劍蹦跳著出了門。
越嬈心里也歡喜,把門窗鎖好,換上新衣,真是剛剛好,衣服長一寸便是長了,短一寸便是短了,真是再合適不過了,越嬈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皮膚比以前好多了,透白晶瑩,眼睛跟前世一樣水靈靈的透著幾分清純,然眼神的堅韌卻把這份清純掩蓋了幾分,沉寂下來的只是深邃。
越嬈輕嘆了口氣,都說女為悅己者容,如今和那人已經隔了一光陰的差距。越嬈脫下了這件錦袍,換上舊衣,心里思量等出席什么大場合了再穿,每日這么穿著錦衣倒顯得讓人說是非。
越嬈清楚的知道寡婦門前是非多,尤其是有幾分相貌的寡婦更是,自己雖說沒有透露出丈夫,但是卻有個兒子,這門庭是非就應該多注意,所以越嬈出門給三公子看病,通是行醫是穿的藍色粗布袍子,遇到有頭有臉的人也不茍言笑,就事說事不說旁的閑話,加上越嬈醫術高明,也無人沒事兒找事,日子過的倒清閑舒適。
轉眼之間便過了兩個月,陳平卿的腿雖說沒有大的起色,卻頭痛少了不少,也算是略有長進,越嬈收拾這醫箱笑著道“這幾日倒是從脈象來看也已經精進不少。”然越嬈心里有些感覺不是那么一回事兒,這淤血已經停滯這么長時間,要是不盡快處理真是有點麻煩,心里不由想到一個膽大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