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默默歡喜陳平卿這也算是月娘心中好幾年的秘密,也是難怪月娘歡喜,陳平卿少年將軍長得又英姿挺拔,有軍功在身,出身貴族,哪一樣都是極為出色的,只因陳平卿有婚約,自己便壓抑著這份懵懂的感情,現在眼見陳府和錢府的婚事即將面臨崩潰,自己哪里可以錯過這么個好機會,月娘看著自己的指甲帶著淡淡的桃紅色,眼睛里凈是看不懂的深邃。
月娘是家里的嫡女,在家也是個得寵的,只因心里戀著陳府的三公子,加上自己長得也是嬌俏艷麗,哪里看的上旁的男子。如今年方十五卻依然待字閨中亦無婚約。
越嬈在藥房和槐花挑揀著藥材,屋里陣陣的藥香,越嬈笑著道“槐花,要是我走了,你會不會跟著我走?”
槐花聽了這話,愣了一下忙問道“越大夫可是要離開陳府?”
越嬈笑著道“這又不是我府上,那里是久留之地,我思量著這過了大年開了春就走,想著去南方便是。”
槐花聽了咬了咬下嘴唇,眼圈紅了幾紅,哽咽道“越大夫不是我不愿意跟您走,只因我的賣身契還在二夫人那里,您走了,我·····”
越嬈笑著拍了拍槐花的手道“怕什么,我去找二夫人,要了你的賣身契不就是了。”
槐花聽了睜著大眼,驚喜道“真的?那·····”說著跪下給越嬈磕了頭道“越大夫,只要跟著您哪怕是吃糠咽菜我也甘愿。”
越嬈笑著點了點頭,只說讓槐花起來,自己心里有了思量便丟開手,越嬈心里暗笑,這槐花也是有腦子的,跟著自己學了醫術,到時候說不定便成了庶民。因是正過年越嬈也不好直提要走,只是默默收拾了自己的行李,算了路上的花銷,粗略的有了打算。
“越大夫,前頭送來藥材了,您查收一下。”前門門房送信兒的婆子進來回話,越嬈聽了直答應一身,去了身上的灰色褂子,洗了手,帶著小丫頭出了二門,剛走到花園只見月娘和大夫人攜手往前門去,越嬈見了點頭問好,大夫人笑著問道“越大夫可是要出門?”
越嬈淡淡的笑著道“也不是,前頭說送藥的來了,前幾天我看大家因為過節吃大油大肉的多些,便做了一些消食的丸藥,只因缺了幾味,便使了人去藥材市場打聽,可巧今天便送了過來。”
大夫人笑著道“越大夫,要是制好了藥可否給我們這房留些,到時候我使了小丫頭去買。”
越嬈笑著點了點頭,道“府上也出了不少的銀錢,倒是不用買,我讓小丫頭給您送些。”
大夫人聽了這話,心里服帖笑著點頭道“那可是好,到時候我便等著。”
越嬈點了點頭,道“那您慢走。”
大夫人心里思量著家里的山楂丸已經不多了,再說這也要給兒子的上峰送些這樣的藥丸,想著是不是多那些銀錢買些。
大夫人知道越嬈按份利會送些,想要更多只有那銀錢買,月娘扶著大夫人輕聲問道“姑母,這就是治好三表哥的那位神醫?”
大夫人點了點頭道“別看她年紀不大,卻是杏林高手,你莫要得罪了她,這越大夫我看著生性比較淡薄,雖說治好了三公子的病,卻在府里沒有趾高氣昂,也沒有以恩人自居。”
月娘這幾日住在陳府那里能不知道這些事情,有些婆子只說這越大夫好是好,就是有些貪圖銀錢,不管誰去拿藥一律的留下銀錢才可,那些愛占便宜的自是有些閑話,但是都是低聲嘟囔,沒有半個人敢擺在明面上說閑話,只怕惹惱了越大夫,自家有了什么病癥便拘著藥材不賣。
月娘笑著道“也不是沒有報答,府上不是給了好幾百金嗎?”
大夫人輕嘆口氣道“銀錢都是小事,這也是命,要是沒有了這個越大夫三公子的病就難說了,哎,也是老天開眼呀。”
月娘想說什么,話到嘴邊沒有言語,大夫人只笑著道“也是咱們娘倆的閑話,要是你大哥沒有成親,我都說聘了這個越大夫,這越大夫雖說有個兒子,但是品貌卻是極好的,哎自打你頭一個大嫂子去了,你大哥也是難受了一陣子,如今這位,哎,我也少說幾句吧,也就是只比錢家那位略好,成日里只顧著打扮,出去串門,我也管不住。”
月娘知道自家大表哥的這位偏房,因是長得和頭一個大嫂有幾分相像,大表哥便硬著頭非娶,這大表嫂只是一位亭長的女兒,家里家風不是甚好,然大表哥相中了,自家姑姑卻是攔不住,也就由著他去,哪知道娶回來一個麻煩,自家姑姑只是眼不見心靜,由著她去。
月娘笑著安慰大夫人道“罷了,好在大表嫂給您生了個大孫子,也算是她的功勞。”
大夫人這才有了些許的笑容,自打這大少夫人生了小公子便被大夫人抱到自家房里教養,氣的大少夫人暗恨,然大公子自打知道了她的品行心里不耐煩她,也不聽她說什么,每日只顧著研究學問。
月娘心里暗暗著急,連姑母都極為中意這位越大夫,要是三公子要是極為歡喜她,加上又是三公子的救命恩人,二夫人不見得不愿意,如今只怕三公子已經看上這位越大夫了,要是三公子定要娶了她,自己便沒有回天之力了,一定要讓三表哥絕了這年頭。
越嬈根本不知道月娘的心事兒,只是有些納悶為什么月娘每次見了自己便用試探的眼神看著自己,心里毛毛的,惹得越嬈每次施完針提著藥箱就走,連茶都不喝,陳平卿每次見越嬈這般躲閃著自己,心里跟針扎的一般只當是她已經明白自己的意思,卻有意躲避,難道是為了趙昀?
陳平卿每想到這里,心里跟堵了一塊石頭似的,壓的上不來氣,真想好好的問問越嬈到底和趙昀有沒有關系,然心里跟明鏡似地,自己那里有什么立場,想到這里陳平卿跟泄了氣一般沒有半點生氣,在嘆息于焦慮中,別別扭扭過了個大年。
越嬈看著兒子那臟兮兮的小臉,無奈的拿著熱帕子幫著擦,槐花笑著道“這大年下,越大夫也不要拘著小公子。”
越嬈無奈道“這都幾日都沒有靜下心描紅了,過了十五便開始收心了。”
越越笑著點點頭道“恩,娘,咱們今天晚上也出去看燈會吧。”
越嬈剛想說什么,槐花笑著道“就是,越大夫,我們今天晚上去看看燈會吧,京城可熱鬧了,有煙火,有耍面具的······”越嬈看著槐花巴拉巴拉的小嘴,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要是能讓她停,我愿意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