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一章再救
一百一十一章再救
越嬈凈了手,給林嫂子交代。讓晚飯豐盛些,莫要怠慢了客人,自己趕緊的往大廳趕,陳五公子一向對越嬈感情較為深厚,以姐弟相稱,如今也不客氣,見越嬈出來,忙道“越家姐姐,我長話短說,我三哥的舊傷復發,剛剛出去送客跌倒在院子里,我見那些老御醫慢慢騰騰,又是把脈又是搖頭,心里著急,這才趕緊的請您過去看看。”
童琛見狀也忙道“既然這樣,夫人去看看吧,雖說出不上什么大力氣,但幫些小忙也是應該的。”
陳五公子心里不耐煩見童琛,一直以為是童琛騙走了越嬈,不然現在越嬈便是陳家的三嫂子,不說別的就是這幾年自家三哥便一直不提親事兒。只要二伯母一旦提起便轉身出門,滿臉的不耐煩,陳五公子也是知道好歹的面上不顯,只對童琛拱了拱手道“這就多謝童二老爺了。”
童琛淡淡的笑了笑,也拱了拱手道“陳大人客氣了。”
越嬈見身上的衣裳也能出門,便讓小丫頭拿了藥箱,童琛不放心道“要不,我陪你。”
越嬈笑著搖頭道“不用,這陳家五公子還有明月和泉兒陪著呢,你在家照顧一下小子們,放給保姆們我也不放心。”
童琛想了想,覺得自家妻子經常去陳府,點了點頭道“那路上小心些。”
童琛把藥箱交給身后的一個家丁,越嬈帶著眾人去了陳府。
到了陳府,院子里到處都是燈火通明,人來人往,越嬈隨著陳五公子到了陳平卿的院子,陳家二夫人見了越嬈進來,驚喜又有幾分尷尬道“越大夫來了,這...這真是麻煩了,看....”
越嬈知道陳二夫人的意思,先不說自己與陳平卿七八年沒有見,現如今自己成了別的子和母親也不可能出現什么紕漏,越嬈淡淡的笑了笑,道“夫人客氣了,倒是給夫人賀喜了。”
陳二夫人面露凄色,勉強的笑了笑。越嬈明白,在她心思就算是再位高權重的富貴也不如自家孩子身體康健,萬事如意。
陳五公子擔心自家兄長,便焦急道“伯娘,趕緊讓越大夫給三哥看病吧,三哥的腿腫那么高,現在不是說家常的時候。”
陳二夫人見自家侄子著急失態,嗔怪道“這孩子,也要讓陳大夫喝口茶才好呀。”
越嬈忙攔著道“夫人客氣了,里頭是不是正在診脈?我等會兒也無妨。”
陳五公子著急道“那些御醫現在在商量,一個晚上了也沒有一個章程,不如讓越大夫趕緊看看,這病不能耽誤了先機。”
陳二夫人只是怕那些御醫姿態過高,這會兒擔心自己的兒子,也顧不上那么多了,便帶著越嬈進了陳平卿的里屋,里面的御醫見一個花容月貌的進來,進門便穿上白色的褂子,帶上口罩和手套,一個姓鄭的御醫便知道這就是京城這幾年號稱婦科金手的越大夫,去年秋天又救活了重傷難以活命的京兆府尹王大人。曾一度在京城傳為神話,只因這越大夫為人低調,平日里只為婦人看病,所以就算是有人慕名而來也求見不得。
鄭御醫心里對越嬈的醫術一直稱奇,忙道“您可是童家二夫人越大夫?”
眾人都是杏林中人,所以對越嬈都有所耳聞,驚奇的看著門口這位,越嬈對各位行了禮道“各位大人有禮了。”
鄭大人心里少許有些驚喜,實在想見識街上傳聞的‘以血還血’和‘剖腹開刀’之術,有幾人都對越嬈甚為好奇,有一位姓李的御醫雖說對越嬈有幾分好奇,但心里還是不大相信她的醫術,不由得道“聽聞您就是那個女神醫了?”
越嬈忙道“不敢當。”低頭一看,只見陳平卿面色蒼白,滿頭虛汗,已經有些昏迷了,忙道“咱們先看病人吧。”
越嬈快步上前伸手給陳平卿診脈,發現是虛毒可能是鏈球菌感染,現在脈象跟發炎有些像,鄭御醫見越嬈要看傷口,忙問道“越大夫,可是什么病癥?”
越嬈輕聲道“外傷所致,實則中了虛毒。”
越嬈一看外傷便知道這腿里有膿液,越嬈知道這要引流和用青霉素或者復方氨基比林比較好,但在這種情況下,只能用草藥和清熱解毒,創傷藥,但這可能會反復,越嬈對眾人道“這是一種叫做鏈球菌感染。我認為救治的方案是先引流。”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由得問道“什么是鏈球菌感染?什么是引流。”
越嬈回答道“他中了虛毒,但這種情況只能先引流,把膿液擠出來,在用創傷藥應該可以痊愈。”鄭大夫拿出商量出來的藥方,交給越嬈問道“這個藥方可好?”
越嬈看了看,不由得直點頭,看來這些御醫醫術真真了得,雖說不認得此病,但憑借自己的經驗和醫術居然能把藥方琢磨的絲毫不差,對癥下藥,但要是不引流,這些藥方卻是沒有絲毫的用處,畢竟沒有青霉素,越嬈笑著道“真不愧為御醫,藥方居然絲毫不差,對癥下藥,但這些是內服藥,只能先把這些膿引流出來,再用創傷藥方能見效。”
李御醫不由問道“你說的引流可是把腿劃開,把膿擠出來?”
越嬈點頭道“是。”
李御醫搖頭道“要是這樣,傷口感染怎么辦?哪里有好好的把腿劃開的道理。”
越嬈不由著急道“要是不引流。這腿便大面積的開始腫,到時候深入骨,就怕是難治了。”
李御醫見越嬈說話不客氣,陰著臉道“一派胡言。”
陳五公子極為相信越嬈的醫術,不耐煩道“你既然說一派胡言,那么你說個方法?”
“這....”李御醫不由臉色漲紅,啞口無言。
越嬈平了一口氣道“這里不是說嘴的時候,現在先救將軍才好,這膿必須引流。”
李御醫看著一個較為年長的御醫問道“竇大人,您說呢?難不成您支持引流?”
竇大人摸了摸胡子,眼睛里毫無波瀾。神色如常,只輕聲道“這是沒有法子的法子,既然越大夫這般打包票,那么不妨試一試,畢竟你我沒有更好的法子。”
李御醫不由道“這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就這么糟蹋?”
一位較為年輕的大夫,瞥了一眼李御醫道“想不到李大夫還是儒家學派的人,如果這樣,戰士們豈不是都愧對自己的父母,哪一個不受傷,不受傷如何保家衛國?”
李御醫被反擊的啞口無言,越嬈輕嘆道“各位大人,只有這個法子,如果大家沒有異議,我就開始了,我主刀。”
越嬈知道這引流出來的東西很惡心,便讓明月和泉兒在身邊幫忙,越嬈對其他人道“出來的東西可能很惡心,大家都忍著點。”
越嬈也不耽誤,拿出消過毒的手術包,又換了一個消毒的手套,拿出自己提煉出來的酒精,把腿上腫大的一塊涂抹,越嬈看了看下手的地方,拿起手術刀拉開,拿出剪子剪了一個半寸的口子,又用雙手開始擠,越嬈讓明月往陳平卿的嘴里塞了一個干凈的棉布,生怕太疼咬到舌頭,就算陳平卿是一個漢子,這種引流的疼也讓他疼的滿頭大汗。
越嬈拿起布擦拭擠出來的膿血,最終有人忍受不了出去嘔吐,越嬈無奈,這在古代還是很少有外科出色的大夫,越嬈抬頭一看這李御醫卻帶著濃厚的興趣,后來才知道這李御醫是外科金手。
大概半個小時擠出來的血色通紅這才算是擠干凈,越嬈拿出自己配置的創傷散在傷口撒上。有用消過毒的白色的棉布包扎,越嬈累的滿頭大汗,唏噓了一口氣道“好了,現在可以熬藥給將軍灌下去,明個兒會醒來。”
越嬈忙了這么久,端起茶水很是灌了下去,才有些力氣,竇大人見本來腿上碩大一塊兒青腫地方現在卻沒有了,不由對越嬈另眼看待,李御醫心里也帶著幾分佩服,越嬈指揮讓下人把這些污染的棉布全燒了,明月問道“越大夫這手套和口罩?”
越嬈點頭道“扔了,這些都不要了。”
這時候那個較為年輕的大夫,臉色刷白進來,有氣無力問道“好了?”
鄭大夫笑著道“好了,你如何?”
大家都含笑,沒有惡意的笑話了他一會兒,越嬈也累了,便要告辭,竇大人笑著問道“十月初九便是杏林行會,希望越大夫能賞臉出席。”
這杏林行會,便是京城有些杏林高手在一起商量一些疑難雜癥,雖說醫術大家都有保密,然僅限于藥方罷了,醫術便是這樣,有交流才會進步,越嬈笑了笑道“不瞞各位,現如今天下太平,我們一家子便想著返鄉,要是十月份我還在京城,便會出席。”
竇大夫笑著拱手道“那我便期盼您到來了。”
越嬈給眾位行了禮,有和二夫人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明日再來,二夫人有心留客,越嬈擔心家里的孩子,客氣的婉拒。
這個病我不記得是什么感染了,只是以前看了一個引流的短片兒,因為全是英文,有些似懂非懂,可能不大對,希望大家不要信以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