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計劃中
第一百四十二章計劃中
越嬈見欣然如今長進了不少。心里喜歡,便囑咐廚房今兒殺一只雞,親自要燉雞湯給孩子們喝,因欣然和越越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便想著法子給他們進補,如今的欣然看著圓潤高挑了許多,倒是把前些日子勞累掉的肉都補了回來。
越嬈看天不錯,想起屋里因秋雨折騰的被子褥子有些潮濕,到可以趁著陽光明媚的鋪曬開,便忙使了幾個粗使的丫頭拿了竹竿撐開曬,越嬈也不停閑,和丫頭婆子一起忙起來。
衛銘心讓丫頭端著一個錦盒進來,見院子里熱鬧,笑著問道“嬸子忙什么呢。”說著便要去幫忙。
越嬈回頭一看是衛銘心,當下笑著道“好孩子,趕緊的坐著,仔細傷了手。”
衛銘心撩起袖子,忙幫越嬈手里的褥子伸開,嘻嘻笑著道“嬸子把我看成瓷人兒了,哪里就傷著了。”
劉媽媽笑著道“夫人和娘子去說話去吧,這里有老奴守著。”越嬈幫忙也是為了鍛煉身子。如今家里來了客也不好再張羅,忙拉著衛銘心進了屋。
越嬈使了小丫頭端了奶茶進來,笑著問道“今兒怎么得閑了,不在家準備嫁妝?”
衛銘心面色一紅有些羞澀,但也是頗為爽利的道“嬸子就會打趣兒我,家里的刺繡都是現成的,其他東西我娘早在幾年前就準備了,現如今也不忙什么。”
越嬈就是喜歡衛銘心這股子的爽朗勁頭,不像其他閨秀說起話來羞羞答答,半天說不清楚,衛銘心已經和正德定了親,說起來中間也有些小波折,正德年紀小有些不懂事兒,雖說對衛銘心有些好感,但也不清楚這是什么感覺,只覺得時不時的大家一起出去郊游,踏春,騎馬卻是歡快的很,慢慢的兩人倒是有些好感,都是十來歲的年紀,也分不清什么是愛。
衛銘心干著急也沒有法子,慢慢也有些泄氣,便不常見正德,正德著急的抓耳撓腮,經常跑到府里找越越和欣然出去玩耍,因銀兒的事兒越嬈把欣然禁足,不可出府也不能時常和越越見面。就算正德找衛銘心出去玩耍,但她見欣然不出門,自己也圈在家里做針線,等閑不出大門半步,正德急的沒有法子,又不敢真的學那些話本里翻人家的墻頭,整日的呆在自家二叔的府里,指望衛銘心能找欣然,自己見她一見問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她,讓她這么冷待自己,等了七八天卻得來衛銘心家里正準備給她找婆家,這正德跟使了魂魄一般,回去大哭起來,吳娘見小兒子整日里茶不思飯不想的,心里著急,便問了身邊的管事兒媽媽,這管事兒媽媽便把自家小主子大哭的事兒說了出來,吳娘唬了一跳,找了大兒子回來問話,正品嘿嘿笑了笑道“娘保不齊這小子是心里存了心事兒,說不定看上了誰家的娘子。人家不待見他。”
吳娘覺得自家兒子一等一的品貌,便不信這個邪乎,到處打聽,正德見母親為自己操心,也覺得不孝順,哭喪著臉把衛銘心找婆家的事兒說了出來,這吳娘見過衛銘心,覺得此女子甚好,又是大家族出身,卻沒有想到兒子跟她對上了眼,心里也松了一口氣,生怕兒子看上那些下濺的人,到時候自己難做,忙擺出笑臉道“我的傻兒子,人家說找婆家,可沒有說定婆家,娘去給你提親可好?”
正德一聽這才明白過來,當下有歡喜有苦澀,歡喜是因為娘要去提親了,苦澀是因為怕衛銘心不愿意,患得患失的不敢說話,吳娘見兒子這沒出息的樣子,不由得拿著手指頭點著他的頭怒道“你這沒有綱腸兒的傻孩子,你要是去晚了人家可是被別人訂走了,要是她不歡喜你,如何透漏了這個事兒?你好好想想?”
正德一聽歡喜道“可不就是這個道理,娘,趕緊的定親去,快去。”
吳娘恨恨的掐了這死孩子一把。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的主兒,當天晚上便和童宜商量,童宜人脈廣闊,便著聽衛銘心家里人的人品和操守,許多人都說這衛銘心的爹爹是個正直的人,人實誠,衛銘心的母親卻沒有什么評價,覺得是一門好親事兒,隔了兩三天便正經的使了官媒去衛府提親,兩家人一拍即合,兩下里換了八字定了親,正德歡喜的跟個什么似地,自打訂了親便日日跑到衛家報到,為此吳娘吃醋的跟越嬈埋怨道“這二郎真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的主兒,看來以后二兒子是指望不上了,只能指望的這閨女跟大兒了。”
越嬈無奈的笑了笑,這爹娘的心思真是奇特,一邊生怕孩子和媳婦兩人關系不好,日子過得不舒心,一邊是怕這孩子和媳婦的關系好了,孩子忘了自己,所以說為什么婆婆的心理奇怪。
越嬈想起一個笑話,忍不住撲哧笑了起來。吳娘嗔怪的看著弟媳婦詫異道“你這是笑什么?這有什么好笑的,等你有了厲害的媳婦看你怎么辦。”
越嬈拍了拍胸口,笑著道“我怕什么,媳婦兒子不好,遠遠的打發出去,不和我住在一起,我眼不見心不煩。”
吳娘瞥了他一眼道“說的輕巧,到時候不知道氣成什么樣子。”
越嬈笑道“也是,做婆婆的心里如何平衡?你用五年教會兒子穿衣服,但你媳婦用不到半刻鐘便讓你兒子把衣服脫得精光,這便是落差。”
吳娘見越嬈說的露骨。紅著臉笑著打她了一下,捂著嘴笑道“你真真是個不正經,這話也說的出來,到時候說你為老不尊。”
如今越嬈看衛銘心是越看越喜歡,拉著她的手道“我真想讓你早早的嫁過來,但如今他大哥還沒有成親,倒是你們的事兒也要耽誤一兩日了。”
衛銘心低頭笑了兩聲道“嬸子就會打趣兒我,我還指望在家多陪陪爹娘呢。”越嬈也知道女兒的心事兒,便也不再打趣兒,便使了人叫欣然來玩耍,半個時辰欣然這才帶了七八個人過來,只見她穿著鵝黃色塑腰錦袍進來,頭戴一朵淡淡透著珠光的珍珠發簪進來,面色紅潤,帶著一股子沉穩的氣質。但面色上卻帶了幾分怒色。
越嬈見狀忙拉著她的手問道“這是怎么了?這是哪個不長眼的婆子沖撞了你?”
欣然撒嬌的靠在越嬈的懷里道“還不是孫婆子,她倒是趕著上前找罵,不知道收了誰的銀錢,居然悄悄的給外人開了門兒,打聽咱們后院兒的事兒,正巧讓鄧姑姑逮了正著。”
越嬈疑惑道“打聽咱們家?”
欣然抿了一口茶,點了點頭也不說話,衛銘心上前安慰道“你別生氣了,以后注意些就是了。”
欣然輕嘆口氣,也不好意思說是生那個銀兒的事兒,只有說了旁的話題。
只說欣然責罵了孫婆子便帶了幾個人把后院兒門鎖的嚴嚴實實的,剛要去找自家母親,到了前頭的后花園里卻見了銀兒打扮的嬌嬌艷艷帶著芍藥往前頭的花園里逛,本來不想跟她見面,哪知道這銀兒巴巴的找上門來,拉著自己的又是哭又是說委屈的,欣然氣的不輕,甩了手要走,哪知道這銀兒一個勁兒的說對不起,明里暗里的說自己是被逼的,欣然忍不住便責罵了她,哪知道卻被來家做客的祝公子看得正著,便上前替這銀兒說了幾句好話。這銀兒卻一副嬌弱而又帶著委屈,面上卻沒有被淚水弄得不堪,卻更顯得晶晶瑩瑩含淚柔情來。
欣然見狀更覺得這銀兒面目可憎,比那個假的林娘子還惡心,厭棄的看了她一眼,厭惡道“倒好的手段,這個家里還沒有那個丫頭跟我稱姐妹的,我的姐妹也只有欣馨和三叔四叔的女兒,這是哪里有冒出來一個姐妹,沒的讓我覺得惡心。”
要說起來這銀兒也有手段,當下卻不去反駁,只淡淡含著淚道“那也是我打擾大娘子了。”一副淡然的樣子,更是勾的這祝公子憐愛,祝公子見如此佳人備受冷淡,忙笑著幫忙說話道“妹妹別生氣了,也傷了身體,丫頭不好讓管家娘子來就是了。”
越越見著祝公子一副殷勤的樣子,忙開口道“姐姐,這是祝公子,對了娘不是找你有事兒,趕緊的去吧,這里不用管了。”
其實越越是怕這個祝慕文看上自家姐姐,又出什么幺蛾子,忙打發了她去,欣然甩了袖子帶著如干人往越嬈的院子趕。
欣然打起精神跟衛銘心和母親說笑了一會兒,方才散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越越見祝公子看銀兒的眼色不正常,忙笑著道“這是銀兒,我們一個遠房家的親戚。”
銀兒見越越如此說話,心里又酸又疼,忍不住想要反駁,但又想起芍藥的話,便抬頭看了看這祝公子,卻見著祝公子面如溫玉,好一副相貌,有極有風度穿著錦袍,腰間的玉佩足有巴掌大,上面的腰帶又鑲嵌著幾顆龍眼大的珠子,銀兒哪里見過這樣的人物?她接觸最有錢的便是童家,因越嬈到處透漏著低調的華麗,以舒服大方為主,但這銀兒卻是個極沒有見識的人,哪里知道什么是低調的華麗,如今見了這祝公子心里驚訝不已,卻覺得原來這童府也不是那么有錢,心里的心思淡了幾分。
銀兒極力的控制自己的眼睛,但還是忍不住的往祝公子的身上瞟,這祝慕文心里暗暗得意,笑著道“倒是不如請了娘子去吃一碗茶。”說完看了看越越。
越越忙推笑道“這是這個道理,請吧。”說完便給芍藥使了一個眼色,自己帶著兩人去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