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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東西,一定不能受潮了,倒出粉末就要立刻塞上。”柳茹月想起他還有個疑問.
細想了一下書中所說,“如果是要檢測與這個棕色相近的物件,你可以熏了之后,用涂抹了薄薄一層漿糊的白娟,去取印下來,這樣應該是可以的吧,我也沒試過。”
“謝謝十娘。”青石開開心心的收下瓷瓶。
原本柳茹月以為青石會要求她做些飯菜,但他卻沒有說這些,又閑聊了會兒,他就起身道,“我出宮還有要務在身,只能下次再來品嘗十娘的手藝了,今日謝過十娘贈予我的東西,可惜出宮沒帶太多銀子在身上,用錢未免太俗套了一些。”
他直接在腰間解下一塊梅花鹿玉佩,“這玉佩不算什么貴重之物,卻是我貼身之物,十娘若是遇到什么難事,想要找我,可以拿這塊玉佩到皇宮西華門等出宮負責采買的魏藍魏公公,讓他帶話給我。”
正苦于難與宮中牽線搭橋的柳茹月,按捺住興奮,鄭重的接過了這塊玉佩。
雖然她期盼孩子還沒進宮,但誰知道永慶到底已經進宮了沒有呢,萬一他已經進宮了,至少……至少能讓青石照拂一二。
如果永慶還沒進宮,與青石再熟悉一二,也能拜托他多多關注一下給新進宮人凈身的蠶室。
當然,這一切都得在確定青石與右相一脈的確沒有關系之后才行。
柳茹月捧著梅花鹿玉佩感激不已,“謝謝青石。”
“十娘照拂我,我當然也要投桃報李。”青石樂呵呵的,宛如此間少年一樣陽光,哪里還見陰郁。
“只是我在宮中人微言輕,雖然與一二貴人有交情,這情誼也沒辦法時常拜托過去,所以若非緊要之事,十娘慎用。”青石變臉似得,憂心不已,隨后又釋然一笑,“當然如果不是大事,是青石靠自己也能做到的事情,十娘自可隨意來找我。”
“我省得。”柳茹月當然不會拿小事去麻煩人。
“十娘,就此告辭。”
“再會!”
兩人互相作揖,青石轉身輕快的下了樓梯。
或許,他就是沖著自己手里的顯形粉來的,柳茹月如是想著。
給兩人騰出空閑聊天的鶯歌與馬騫也遲遲而歸,馬騫回了房,知道青石已經離開,不太愉快的說道,“真不夠意思,竟然把我一人扔在這里。”
但他也不是真的在意青石的去留,舔著臉笑呵呵的望向鶯歌,“鶯老板,姑娘們呢,叫她們出來啊。”
鶯歌放下酒壺,吹了吹指甲,“姑娘們都伺候你們一宿了,當然是回去休息了,天都亮了,你還不許姑娘們睡覺啊?哪家花樓大白天還營業,你自可去玩,反正我蕓瑛坊白天不營業。”
“真小氣,不就看到出銀子的人走了,就趕我這個沒銀子的窮人么,我就還不走了,姑娘們不在,鶯老板陪我喝酒就是了。”馬騫混不吝的上前拉著鶯歌的袖子,孩子氣的不撒手。
柳茹月擔心的很,上前要幫鶯歌說兩句。
鶯歌朝她搖了搖頭。
“呸,老娘可不陪酒。”她可不吃男人這些手段,揮手拍掉馬騫的爪子,“你不要耽擱我出去行善積德,小心滿天神佛怪罪你。”
“你?行善積德?哈哈。”馬騫像聽到了什么世紀大笑話,醉醺醺的笑睨著鶯歌。
“大年初一,家家戶戶都在團圓,可大雪天氣里,衣不蔽體的乞丐們多難熬,我和十娘約好了今日要去施粥,發煎餃,你如果耽擱了我們的行程,我饒你,神仙都不饒你。”
馬騫像是重新認識了貪財又牙尖的鶯歌一樣,臉上打趣的笑容也消失了,上下打量著花枝招展的她,“嘖嘖嘖,沒想到你還是個女菩薩。”
“去你的。”這種紈绔正經起來夸人也是滿口的黃花花,鶯歌幸災樂禍的點了點剛才抱過來的四壺蓬萊漿,“這些酒,你還是拿回家自己慢慢喝吧,您家管得嚴,下次能哄騙別人帶你來吃花酒也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
“你就知道譏我,沒銀子是我的錯么,我爹不給我銀子,我娘不給我銀子,我祖父也不給我銀子,滿京城哪個紈绔活得像我這么窩囊。”馬騫揣著手慫著肩,像極了討飯的叫花子。
鶯歌,“你的畫不是很值錢么,那些艷畫隨便賣一副也夠你來我這里吃一月的酒了,你這還叫沒錢?”
馬騫委屈道,“只吃酒有什么意思,你又不會讓仙兒陪我,再說了,每一幅畫都是我的寶貝,我的命根子,我憑什么要賣她們?”
這兩人聊了起來,應該是出不了什么岔子了,柳茹月給鶯歌使了個眼色,就退出包廂,去準備食材了。
肉粥自然是要準備的,只吃餃子,也分不了太多給乞丐們,只能說有個嚼頭,吃個新鮮,每個人只能分六個煎餃。
在柳茹月和蕓瑛坊的老媽子揉好面團、和好兩大桶的肉餡之后,鶯歌可算是換好了樸素的棉衣下來了。
雜役和護院張羅著把所有東西搬上馬車,柳茹月和鶯歌也爬上了馬車,她一副受不了的搖著頭感慨,“這些紈绔的腦袋里不知道整天在想些什么。”
“怎么說?”也不知馬騫說了什么,讓鶯歌哭笑不得。
鶯歌翻了個白眼兒,“他竟然想在我這蕓瑛坊尋個差事做,他不要臉,我還要小命兒呢,他當真來我這里做事,他祖父得派人拆了我的蕓瑛坊。”
“他怕是喝多了,在說笑。”
“他抱著我大腿哭得可真誠了,說蔣博聞都能在我這里記賬、管倉庫,做這些又不需要文韜武略,他也會寫字會算術,還不要工錢,只要包吃住,能見到廖仙兒就好了。”鶯歌就覺得這些紈绔沒救了。
“他還說他替蔣博聞那書呆子頂一半的活兒,讓他能多些時間溫習功課備考也是一片好心。”
柳茹月也同鶯歌一樣理解不了馬騫,出身那么好,卻不好好珍惜,盡往泥濘污濁的花街柳巷跑,不像她們這些貧民為了脫離泥沼得多作出多少努力,生存都不容易,更別說活得像個人了。
“醉翁之意還是在廖仙兒身上吧,他曾經到我食肆上,哀求我找你走后門兒,讓他見見廖仙兒呢。”
鶯歌拉著柳茹月的手,“他竟然求到你跟前了,不要臉,我家仙兒是他相見就能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