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了那個陳世美

第251章、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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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了活命,休想再騙我。”

“我沒有騙你,真的沒有騙你,我……我和康兒殺了你之后,也不敢去屏縣縣城,康兒認識一個人牙子……”

“我以為,十娘和你多說了幾句才耽誤了回來。”翟寧心中又是焦急,又是自責。

今夜也是這幾日里,十娘故意沒讓蕓瑛坊的人送她回去的日子,鶯歌知道十娘的計劃成功了,現在埋怨翟寧也沒有用。

“快去報官!”鶯歌按商量好的說辭催促了起來。

“好。”

“十娘可有什么相熟的食客是官府之人?朝里有人好辦事,總比瞎捉摸強。”

翟寧來的時間不長,并不知道南宮弘的事情,想了想道,“平日里倒是有一個錦衣衛檔頭時常來買些糕點,十娘和他也說得上話,對了……這檔頭今日會帶人來吃飯……到時候十娘不在,壞了他的好事,他……”

“不行,我現在就得去找他!”翟寧記得轉身就要走,驟然想起了什么,“老板娘,麻煩你讓沈湘跟我回去一趟,把孩子帶過來,我擔心離開久了,孩子醒來見不著人,會害怕。”

這個翟寧也不算笨,鶯歌立刻吩咐沈湘跟她離開了。

按照十娘的計劃,她能參與的只有這么多,也不知道十娘現在怎么樣了。

柳茹月并沒有昏迷,那些人等她離開了蕓瑛坊,在小巷子里趁著夜色直接捂著她的口鼻,用破帕子堵了她的嘴,又綁了她手腳,裝入袋子里扛走了。

宵禁的時候,沒有人敢在大街上隨意亂走。

這些人也不敢動用馬車,扛著她小心的往南邊跑去。

跑了半個時辰,柳茹月終于被扔到了地上。

“輕點,摔壞了小娘子怎么辦?”

“摔死了,你就不上了?”

“你說的什么話,活著想什么時候玩都行,死了沒多久就臭了。”

“嘿嘿,哪有那么嚴重,摔一下不至于就死了,摔斷了腿不正好跑不掉了么。”

“去給大哥說,把這娘們兒綁到了,讓他快些去要錢。”

“我去?我去是可以,你們可不能先對她動手,我不要排最后,不然我不去。”

“我們兄弟有好事都一起,我們不會搶先,你快去吧。”

開門聲傳來,那人離開。

“真的要等他?”

“是兄弟不?”

“那……那當然是。”

“那就等咯,把袋子解開,別把真把她悶死了。”

柳茹月感到束縛的確被人取走,呼吸順暢了很多,但這里的味兒聞起來不太好,充滿了霉臭。

“走,出去守著門,拿到錢再說。”

又是一陣腳步聲,三個人都離開。

柳茹月扭了扭手,想將靴子里的匕首拿出來以防萬一,卻聽外面傳來砰砰倒地聲。

心中砰砰直跳,她期待著,又有些害怕,肯定是那個人來了!

她停下了動作,支著耳朵傾聽,只聽到一陣比鬼魅的腳步聲更輕的聲音朝她這邊飄來。

緊接著,一雙粗糙的大手摸上了她的臉。

這雙手!

柳茹月激動的顫抖了起來,這雙不同于一般干粗活留下的老繭的手,就是當初粗魯的把她按入了水盆里的那一雙。

這人的老繭在虎口、指腹處,他應是擅長使用刀和飛鏢之人。

這段時間他沒有出現,柳茹月反而惴惴不安。

她不覺得這人已經離開,就擔心他一直潛伏下去,把她調查的更透徹,到時候找準她松懈的時候對她使出致命一擊。

根據她上一世對練武之人的了解,那些女鏢師并不是他的對手,這人善于隱匿,女鏢師們很難找到他,找到了,也不一定能打得過他。

她對今日的冒險不后悔。

在她思索見,大手將她嘴里的破布抽了出來,掐著她的下巴左右翻看。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還想問你呢!

柳茹月心中又怒又怕,還不能讓對方知道她已經知道是他了,她得拖延時間,希望鶯歌那邊能早些找上錦衣衛的人來。

“你綁我做什么?要錢么?”

“你當真記不得我的了?”

“我……我欠過你錢?”

“呵,還裝傻。”

柳茹月感覺到這人把手伸到了她腦后,一陣悉悉索索,將蓋著她眼睛的布揭了下來。

“我,我不看你,我不知道你長什么樣子,你要錢,我給你,快把布條給我蒙上。”柳茹月緊緊的閉著眼睛,偏過腦袋就是不去看來人是誰。

“演的還挺像那么回事兒。”男人嗤笑一聲,掰著柳茹月的臉不讓她躲避。

甚至騰出一只手,去掀柳茹月的眼皮。

柳茹月就沒見過這么混賬的人,男女授受不親在他看來是不存在的,就是要逼著她看他。

男人見她實在是倔,吐字清晰的將她的老底兒掀了個清清楚楚,“柳十娘,江高縣望凌鄉順清村人,嫁給同村朱守昌,夫君年前病死,家中公婆決定去盤州投奔二叔朱守義,中途,尚在襁褓中的孩兒被人偷了,你便獨自出來尋找孩子。”

這人,怎么知道她在桐縣說的話?

他果然把自己調查的很清楚,這更堅定了柳茹月要除掉他的決心。

柳茹月往后掙扎著,“你……你在說什么,我雖然小名十娘,但我不叫柳十娘,我叫蘇碧君,好漢,你認錯人了,放過我吧,你要錢,要多少,只要我能給,我都給你。”

男人冷哼,“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柳十娘,柳十娘還沒找到她被瘋婆子搶走了的孩子,柳十娘的婆婆張氏看過你的畫像,你不是她的兒媳婦兒。”

越聽越心驚,當初編這個謊言就是因為張氏很難找到,畢竟張氏一家都背井離鄉十分難找,桐縣離張氏做工的地方隔著六百多公里。

沒有誰會那么無聊去調查她的。

可,現在真的有人這么較真兒去查了張氏,這個人想干嘛?

柳茹月實在不知道,除了陸鋮澤,還有誰會把心思浪費在她身上。

“我……我當然不是柳十娘啊,我婆婆是林氏,洞庭郡人,我夫君是洞庭郡廣盛鏢局的楚阡澈,好漢你真的認錯人了。”

可來者似是篤定了什么,根本不聽柳茹月的辯解,“你為什么會做西域之外紅毛番人的糕點?”

“我曾經跟隨夫君走過鏢,去過西域,遇到過來自大食、歐羅巴的商人,夫君他們只是護鏢、被保護的商人也只是專注在購買琳瑯滿目的商品上,我無事可做,就把目光放在了不同于中原的飯菜上。

我一直想有個安穩的生活,覺得開食肆挺不錯的,能讓夫君不再四處奔波賣命,就找這些紅毛番人學了他們食物的做法。”

“我不止找紅毛番人學做菜,我隨夫君還去過暹羅、安南,不管去哪里,即便是路上遇到的外番人,我都會找他們學一學他們的家鄉菜。

你……你是其他酒樓派來的人么,我,我的菜譜都是我自己學來的,我沒有偷誰家的菜譜,你的主人若是想學我會的菜,我也可以教他,只求好漢放了我。”柳茹月依舊裝作不知其來意的模樣,繼續打胡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