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了前夫后我成了郡王妃

第三十七章 荷花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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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宛芝將宣紙鋪在行桌之上,對著一旁的沈洛之道:“你也聽說過他鬧出人命一事?我倒是今日才聽人說起的。”

沈洛之道:“此事兩年前才鬧過一陣子,知曉的人確實不少,王御史彈劾小郡王還因此被陛下責罰了大半年,之后此事倒也不了了之了。

只可憐了那個去世姑娘,聽說本是長安朱雀街上有名的美人兒,家中爹娘就生了這么一個女兒,千嬌萬寵著,誰知就死在了王府之中,死狀極慘。”

陸宛芝落筆道:“家中就一個女兒的可是難見,可見其父母對她有多寵愛了。”

沈洛之輕點頭道:“嗯,聽說她們家中是開糕點鋪子的,小郡王最愛吃她家的糕點了。”

陸宛芝道:“可是芙蓉糕點鋪,專做江南糕點的?”

沈洛之點頭道:“正是,原先她們家的糕點在長安貴族里都是有名氣的,可惜了。”

陸宛芝也頗為感慨道:“她家的荷花酥我當年也愛吃,后來關了門,我還以為她們去了外地,沒想到竟是家中出了事,不過我倒是相信趙珩不會做此事的。”

沈洛之看著陸宛芝道:“這勛貴人家之中可都有傳言乃是楚郡王所為,你為何如此肯定不是趙珩所為?”

陸宛芝道:“我不是相信趙珩,而是相信楚王爺,若是此事真的是小郡王所為,小郡王必定是活不到今日了的,早就被楚王爺用軍棍打死了。”

沈洛之一笑道:“先生說的有理。”

趙珩拿著糕點回到陸園不見陸宛芝,問了玉蘭才知陸宛芝去了書院。

到了書院找了一圈都不見陸宛芝身影。

趙珩便提拎著糕點往后山桃林而去,卻見著陸宛芝與沈洛之兩人并肩而立,一起畫著畫。

陸宛芝對沈洛之的笑意分外輕松,在沈洛之跟前亦是溫柔得很。

趙珩氣得鼓腮走到了陸宛芝跟前,將裝有糕點的盒子重重地放在陸宛芝的行桌之上道:“吶,給你的。”

陸宛芝打開一看,道:“這是芙蓉糕點鋪子里面專有的荷花酥?”

趙珩道:“你倒是識貨。”

陸宛芝拿了一塊荷花酥遞給了一旁的沈洛之道:“洛之,你也嘗嘗。”

沈洛之要伸手去接的時候,趙珩湊上前一口咬住了陸宛芝手中的荷花酥,邊咽邊說道:“本……郡王特意給你的,你怎能給他吃呢?”

陸宛芝道,“既是給我的,我樂意給誰吃就給誰吃,洛之乃是能給清瀾書院拿個狀元榜眼的學子,吃個糕點又怎么了?”

趙珩氣呼呼地道:“以后再不送你糕點了。”

陸宛芝見著趙珩小孩性子,說起來也算是他頭一次給師父的孝敬之心。

陸宛芝倒也沒有繼續把糕點給沈洛之了,取了一個荷花酥嘗道:“還是先前的味道,多謝了。”

趙珩這才不氣,走到了沈洛之身旁看著沈洛之的畫作道:“洛之兄,你這畫還不如陸宛芝的畫好,還得勤加練習吶!”

沈洛之聽著趙珩這話,倒也以為他的畫技出眾,畢竟他的字倒是極為好看的,“還牢楚郡王指點一番。”

趙珩道:“你看那顆桃花樹上有刻著字,你這畫上都無刻字。”

沈洛之一看,不遠處的桃樹上,還真刻著一行小字。

趙珩走上前道:“這棵桃樹少說也有三十年了,這刻得是什么……靜女其姝,挨我于城偶。”

陸宛芝聽著趙珩念著桃樹上的字,輕諷道:“……你還說認識字,九個字里面錯兩個。讓你去黃字班你還不樂意,你怎連詩經都不知?”

趙珩輕哼一聲道:“這不還對了七個字嗎?況且我誰說我不知道這首詩的意思?

我皇嫂的閨名就叫靜姝,我太子皇兄來書院里讀書過,這句詩可能是我皇兄留下來的,意思就是靜姝這個女子,將我帶到城池底下,讓我挨了她一頓揍。”

陸宛芝頭又疼了:“怎會與太子妃有關?這是詩經邶風里面的一首詩,是靜女其姝,俟我于城隅。愛而不見,搔首踟躕。靜女其孌,貽我彤管……”

趙珩望著桃樹上的桃花道:“我知道了,我們書院之中有兩個情投意合的小兩口,兩人來桃樹底下幽會,才會在桃樹底下刻下這首詩吧?

不對,這書院之中除了你和你的丫鬟,就沒有女子了,莫非是你以前與人在此幽會刻下來的?”

陸宛芝瞪了一眼趙珩,走上前看著樹上的刻字。

看了一眼刻字,陸宛芝便微微蹙眉,這顯然是她兄長的字跡。

不會真被趙珩猜中了,這真的是與太子妃有關?

那這棵樹必定留不得。

趙珩望著陸宛芝的神情,還以為是她留下來的,便道:“本郡王這夜里常覺得冷,不如將這棵樹砍了燒了吧?”

陸宛芝點頭道:“難道你出了一個好主意,洛之,你可畫好了?畫好了就將此樹給砍了吧。”

沈洛之道:“畫好了,就差題字了,不知能不能請郡王爺賞臉給我的畫上題字?”

趙珩這次倒是一點都不討厭沈洛之了,上前道:“自然是賞臉的。”

趙珩順著沈洛之所說的,在他的畫上題了字,整幅畫便是錦上添花。

沈洛之望著題字的趙珩,或許,陸宛芝百年之后還真的會被趙珩的后代們祭拜。

光是這一手字,便可看出楚郡王并非無可能成為棟梁。

“你這么看著本郡王做什么?喜歡本郡王?本郡王可不好男風的!”

趙珩題字后,看著沈洛之一副敬佩地盯著自己看著,看著他可不自在了。

沈洛之:“……”

還是他多想了,看來陸宛芝日后要受趙珩后代祭拜,沒這般容易。

陸宛芝在一旁道:“小郡王,你可知樹要皮人要臉這句話?”

趙珩道:“本郡王的臉,上次在湖邊不是被你給搓掉了嗎?”

陸宛芝深呼吸一口氣,她可不奢望日后讓趙珩的子孫記得她的恩惠了。

就他如今這性子,娶不娶的到媳婦還兩說呢!

陸宛芝吃著荷花酥,平了下氣,起碼他還知曉用糕點來孝敬自己。

陸宛芝拿起新的一塊荷花酥,輕咬了一口,只覺得滿口甜膩,“這塊荷花酥味道不對,怎得如此甜膩?”

“就這個荷花酥是我做的!”趙珩道,“我特意放了半罐子的糖!”

陸宛芝連將荷花酥放在盒子里,不欲再吃,“半罐子糖?還怎么吃?等會拿回去喂魚得了。”

趙珩拿起陸宛芝吃過的荷花酥,咬了一口道:“挺好吃的,挺甜的。”

趙珩說著將荷花酥遞給了沈洛之,“你嘗嘗。”

沈洛之:“小郡王,這荷花酥陸先生已咬過了。”

“自家師父,這么見外做什么?這叫粒粒皆辛苦,本郡王做了一個多時辰的,不能浪費了糧食。”

趙珩說著便咬了一口荷花酥,只是吃著吃著,趙珩的耳根子漸漸地染上了一層淡紅。

只因他看到了荷花酥上,留有著陸宛芝的丹紅口脂……粒粒皆辛苦都說出口了,扔也不是。

趙珩偷摸地看了一眼陸宛芝,見她一心在畫桃樹,便將余下的荷花酥一口吞下。

也是奇怪,這荷花酥之中哪里來的點點茉莉清香?:mayiwsk←→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