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了前夫后我成了郡王妃

第一百五十章 芝芝,我不要娶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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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宛芝剛回家中不久,就見著外邊烏云密布,像是要下陣雨。

都說六月的天娃娃的臉,今年的天有些反常,六月倒是甚少有雷雨,反倒是八月里雷雨多了起來。

這已是八月里的第二場雷雨了,狂風大作,豆大的雨滴瞬間滴落下來,砸在地上。

陸府的門房小廝正欲往里面暫避,又因著陸云萱還未歸,正想著將大門打開,沒曾想剛一大打開大門就見到了渾身濕漉的趙珩。

門房小廝連道:“郡王爺,這么大的雷雨,您怎得過來了?快里邊請!”

斜風細雨,饒是陸家有廊檐都遮蓋不住大雨傾盆。

陸宛芝慶幸著科考的三日倒是沒有這狂風大雨,否則,學子們定時難以考好了。

正想著,就望見窗外在廊檐下而來的趙珩。

玉竹見到趙珩道:“姑娘,是小郡王,我要不要打傘去接他?”

陸宛芝道:“瞧他渾身都濕了,你就別去了。”

趙珩進了屋內,陸宛芝見著他渾身濕漉道:“剛把你送回家中,怎么又來我家了呢?不是讓你明日再過來的嗎?”

趙珩楚楚可憐地看著陸宛芝道:“我們的賭約能不能改一改?”

陸宛芝詫異地看著趙珩道:“你想要改賭約了?你不想娶我了?”

趙珩點點頭道:“嗯,芝芝,我不要娶你了……”

陸宛芝握緊了手中的團扇,壓抑著心中的震驚與憤然:“是嗎?”

果真是小孩心性,陸宛芝倒是慶幸自個兒還沒有對他情根深種,還能抽身。

趙珩道:“是,我要入贅你們陸家,給你爹娘做兒子。”

陸宛芝:“……”

趙珩看著陸宛芝道:“我不要姓趙了,等我入贅你們陸家,我就是姓陸了,我才不要跟他一個姓!”

陸宛芝:“……”

趙珩氣惱至極道:“他實在是太過分了,今日不來接我也就罷了,還說我這三日做賊去了,有他這么當爹的嗎?他要是如此厭惡我,當初把我生出來做什么?”

陸宛芝見著趙珩如此氣憤道:“楚王他……”

“你別替他解釋。”趙珩滿是惱意道,“他太太過分了,他即便是不關心我,也該知曉這三日長安州試一事,他就是一點都不將我心中,真懷疑我到底是不是他的骨血!”

陸宛芝:“你倒也不能這么說,楚王妃與楚王夫妻情深,你怎么可能不是楚王的骨血?”

“我倒寧可我不是他的骨血的!”

陸宛芝見著趙珩如此生氣道:“別氣了,你就別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就好了。”

趙珩對著陸宛芝道:“我說的入贅一事你好好考慮一下。”

陸宛芝淺笑一聲道:“那定然不行的,哪有皇室郡王入贅的說法?縱使你自個兒愿意,陛下能同意嗎?皇室宗親能愿意?”

趙珩細想想,皇伯伯還真的不能同意,“芝芝,今日我能住在你們陸府嗎?”

陸宛芝想了想,見趙珩著實是可憐,便點頭應下了,“好。”

陸宛芝見著外邊雨已不大了,便帶著趙珩去了客房之中,還命丫鬟去了三弟的房中拿了干凈的衣裳過來給趙珩。

用晚膳時,還不忘叫上了趙珩。

陸騰梅清煙夫婦見著小郡王過來,都是一愣,不過倒也沒有多說什么。

陸家用膳時的規矩是不出一聲的,飯后,陸騰與梅清煙才問著陸宛芝道:“怎么小郡王今日在我們家中?”

趙珩自個兒就道:“我與楚王吵架了,一氣之下無處可去就來你們家里了。”

梅清煙與陸騰互視一眼,陸騰只得道:“父子哪里有隔夜仇?”

“陸伯父,陸伯母,你們給我評評理,我這三日都在考秋試,可是楚王卻說我在做賊,還罵我孽障孽子!”

梅清煙道:“這楚王確實是過分了,可憐見的孩子。”

陸騰倒是不敢說楚王的不是,便道:“楚王許是有些誤會,既如此小郡王大可放心大膽地在我們陸家住著。”

趙珩一笑道:“是不是我能住多久就住多久?”

梅清煙道:“當然。”

趙珩笑了笑道:“謝謝陸伯父陸伯母,若你們是我爹娘就好了,以后我能叫你們爹娘嗎?”

梅清煙笑著道:“若能得小郡王這樣的兒子,我們求之不得呢。”

“娘!”趙珩毫不忸怩地便叫出了口。

趙珩敢叫,梅清煙也真的敢應,“好孩子,以后受了委屈來找娘就是了。”

趙珩點點頭道:“太好了,我也有娘了,上回陸宛芝還說我只有祖母沒有娘,這會兒我也有娘親了。”

陸宛芝:“……”

她都快忘記這一茬了,這趙小心眼竟還記得這事,竟還來告狀?

陸騰怒瞪著陸宛芝道:“陸宛芝,你怎能如此說小郡王呢?”

梅清煙也不悅道:“就是,宛芝,你怎能這么說呢?小郡王放心,日后我就是你娘親了,你莫要傷心。”

趙珩聽著梅清煙這話,心中一暖,笑著道:“嗯,我有娘親了。”

陸宛芝在一旁冷冷地看著趙珩,他是有新娘親了,可他要沒有新娘了。

時辰不早了,梅清煙與陸騰走后,趙珩便到陸宛芝跟前炫耀道:“上次你還說我沒有娘親,如今我有娘親了,你的娘親是我的了!”

陸宛芝輕哼道:“幼稚!”

不過看在他今日在家中受了委屈的份上,陸宛芝也不與他一般計較。

鎮國公府之中。

沈洛之將默寫下來的文章看了一遍又一遍,他對此是有自信的,便趁著夜色去了一趟鎮國公的房中。

鎮國公今年已近七十了,老來喪子,精神已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見到孫兒道:“洛之,這般晚了,你過來可有何事?”

沈洛之對著鎮國公拱手道:“祖父,孫兒自以為這一次秋試必定能榜上有名,孫兒心慕一個姑娘家,斗膽想請祖父前去提親。”

鎮國公緩緩道:“是哪家的姑娘?”

沈洛之拱手道:“陸家的。”

鎮國公道:“陸家的姑娘倒是個不錯的,如今陸騰子承父職也是一朝相爺,你若是娶了陸家的女兒,必將得到助力,不知是陸家的二姑娘還是三姑娘?那陸二姑娘我記得前不久好像還惹過人命?”

沈洛之道:“回祖父,是陸家大姑娘,陸宛芝。”

鎮國公深深地看了一眼沈洛之道:“洛之,你素來懂事,這一次怎么這么糊涂?這陸宛芝是孫家的下堂婦,你怎能娶她?”

“祖父,她不是被下堂的,是她去衙門義絕和離的……”

鎮國公道:“有區別嗎?她與武安侯也是和離有幾個月了吧?你瞧著有人上門去陸府提親了嗎?

雖說時下不注重二婚不二婚的,可是她三年沒有生子還容不下夫君在外的子嗣,就光這一點,長安城之中的勛貴人家絕不會讓她進門做主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