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了前夫后我成了郡王妃

第一百八十九章 小郡王:我不想做正人君子了

入了十月,下了兩場秋月之后,這天就越來越冷了。

尤其是這山中冷得更早些,已有不少落葉變黃,書院之中的學子們也都換上了冬裝。

天氣寒涼,天字班之中卯正時分遲到的學子也是越來越多了。

天字班的學子到底都是自小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兒,春夏天氣適宜之時,寅時三刻起身自是不在話下的。

可如今深秋初冬里,暖和的被子似鐐銬一般,禁錮著學子們的身心。

就算是最為聽話懂事的姜璃,也是起得一日比一日的遲。

可別說趙珩了,直接睡到了卯時也不見他起身。

陸宛芝去了書院,見著學堂之中一共十三人,只有六人到來,等過了半個時辰之后,才陸續有人趕來。

趙珩入內時,滿是心虛,生怕陸宛芝惱怒,可入內時見著還有三人未到呢,他也不算最遲的,便也松了一口氣。

直到卯時五刻,這些學子們才都來到。

一連三日,卯時正準時可來書院的,每日里只有五六人。

陸宛芝著實是惱了,但法不責眾,這遲到的人這般多,陸宛芝倒也不好全都處罰,畢竟除了沈洛之,這天字班學子都遲到了一個遍。

可這改上課時辰也不是一回事,朝中亦是卯正上朝,他們若是連這早起都做不到,何談日后入朝為官。

午時用過膳之后,陸宛芝在芝蘭閣之中批閱著一眾學子的文章。

唯一讓她欣慰的便是這些學子雖總是遲到,文章比之先前可謂是多有長進多了。

“芝芝。”

趙珩敲門入內,進了里面就將門關上,自顧自得拿起陸宛芝跟前的熱茶喝著,“今日才十月初八,就已經天寒地凍,這山上也未免太冷了些。”

陸宛芝沒好氣地對這趙珩道:“天冷你就一日比一日更遲起來?三日前你遲來學堂,我顧念天冷不曾責怪你,你倒是好,越發變本加厲了,今日到學堂都快辰時了!”

趙珩連道:“芝芝,我知錯了。”

陸宛芝道:“你們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了,日后朝堂上朝你們還敢遲到嗎?”

趙珩道:“芝芝,我給你出個主意,要不你來一次殺猴儆那群小雞,明日我裝作遲到挑釁你,你就將我拖出去,狠狠地打我十大板,他們哪里還敢遲到?”

陸宛芝冷呵一聲道:“你用得著裝作遲到嗎?你本就是已遲到了。”

趙珩:“……”

趙珩道:“這也怪不了我們,這天也太冷了,這山間里的冬日可要比我們家中冷太多了,這誰愿意大冬日里的從錦被里邊早早的出來。”

陸宛芝道:“既然若是覺得冷的話,那從明日開始起,卯時正你們就繞著后山的湖疾跑十圈,熱熱身子骨。”

趙珩:“芝芝,這不太妥當吧?要不還是殺猴敬那群小雞如何?”

陸宛芝卻是覺得繞著湖疾跑最好,“你不是還想著去明州守衛大盛疆土的嗎?就如今你這小身板……”

“小身板?”

趙珩拉過陸宛芝的手,讓她摸著自個兒小腹間結實的肉,“誰小身板了?”

陸宛芝臉色一紅。

“陸姐姐!”

姜璃從外邊進來道:“陸姐姐。”

陸宛芝連連從趙珩手中收回了自個兒的手,對著姜璃一笑道:“姜璃,可有什么事情?”

姜璃摸了摸腦袋道:“陸姐姐,我打算來書院里面住了,雖陸園到書院也才一刻鐘,可是我這一日比一日起的遲,還有好多師兄弟也都起得遲,我想著住過來,也能及早地叫他們起來。”

趙珩在一旁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礙事的姜璃離開陸園之中,這陸園之中豈不是就剩下他和陸宛芝兩人了嗎?

這關起陸園的大門來,可不就是能提前就住一起了嗎?

陸宛芝道著:“也好。”

姜璃見著趙珩如此高興,道:“你可別想著我不在陸園就欺負陸姐姐,我聽我姐姐說,陸姐姐已經定下親事了,你要是膽敢欺負陸姐姐,陸姐夫都不會放過你的。”

趙珩道:“你姐姐可有告訴你陸姐夫是誰?”

姜璃道:“反正不會是你。”

趙珩同情地看著姜璃,這小子都要離開陸園了,趙珩倒也不和他多斗嘴了,他要是后悔了回來了陸園可就太不妥了。

是夜里,趙珩還極為熱情地替姜璃收拾著行李,趁著夜色未黑久將姜璃送到了書院里邊。

回去之后,趙珩便喜悅地進了陸宛芝的院落之中,道:“姜璃走了,我可以搬到你的院落里來了?

陸園之中就你我兩個人了,何必還要分開兩個院落住呢?這樣你給我補了課后,我也不用吹寒風。”

陸宛芝略思慮一下倒也同意了,左右也不是在一個房中,只是一個院落之中而已:“好。”

趙珩見她首肯便甚為欣喜地抱起陸宛芝,嚇得陸宛芝連拍打著趙珩的肩背:“放我下來。”

“你不是說我小身板嗎?小身板能抱得起你嗎?”

陸宛芝道:“快放下我,否則就不讓你進我院中了。”

趙珩這才放下了陸宛芝,笑著道:“還說不說我是小身板了?”

陸宛芝道:“再也不說了。”

翌日一大早。

陸宛芝所說的繞湖跑也不是作假的,這些勛貴公子哥兒沒有吃過苦,不知春試之艱難,春試乃是二月開春,比這會兒還要冷,春寒料峭最為難受。

尤其是二月里的倒春寒,有些時候還能積雪過膝,需得讓這些學子先好好練練體魄。

陸宛芝寅時三刻便起了身,去了一旁的房中叫著趙珩起來。

趙珩的門外,常勝在小榻之上睡得正舒服。

陸宛芝倒是知曉著幾日趙珩為何會起不來了,合著連叫醒他的小廝都睡得正香。

陸宛芝點燃了房中的蠟燭,走到了趙珩跟前,正要開口,便被趙珩伸手攬腰,順勢倒在了床榻之上。

陸宛芝沒好氣道:“你這會兒是醒著還是做夢呢?”

趙珩將身上的錦被給陸宛芝蓋著道:“醒著呢,這會兒還不到寅時半呢,再躺會兒。”

陸宛芝頗為局促,這還是她頭一次和一個男子躺在一個被窩里邊,尤其是趙珩還攬著她的腰,他的呼吸更是近在咫尺之間。

趙珩見著陸宛芝的容顏,笑了笑道:“早幾個月前,我做夢都想不到有朝一日能與你同床共枕。”

陸宛芝道:“早幾個月前你不是已經夢到你我成親了嗎?不過那時你好像很厭惡我?不想和我成親?”

趙珩輕笑著吻了陸宛芝的唇道:“那不都過去了嗎?”

陸宛芝繼續算著賬道:“那時你還叫我大盛第一大惡人,你給我畫的那張圖我可還留著呢。”

趙珩厚著臉皮道:“原來你這么在乎我,我隨手畫的畫,你還留著呢?我就知曉是你先喜歡上我的。”

陸宛芝正想罵他厚臉皮,便被趙珩用薄唇堵住了她后邊要說的話。

燭光幽幽,錦被之下,相濡以沫。

陸宛芝只覺得這個吻與先前的大有不同,更令人臉紅耳赤。

趙珩伸手解開了陸宛芝脖子上的廣袖大衫的衣扣,唇在她雪白脖頸上留下紅梅般的印記,漸漸地往下……

“芝芝……我不想做正人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