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入越州第二百五十八章入越州→:陸宛芝聽著趙珩此語不由一笑道:“你可有想過一萬壇酒如何運到長安去?你在山陰任期一年可你皇兄買酒,那一年之后呢?”
趙珩從行李之中翻出來一張輿圖來,對著陸宛芝道:“你看這是山陰城的輿圖,山多湖江多,這處處都是河流湖泊,少有耕田,但境內巨富商賈謂之眾多,可謂是江南除姑蘇郡以外最為富饒之地。
大盛與東南各小國的商貿往來,一大半走的都是明州海岸,而商戶往來落腳點卻都是在越州城。
越州山陰更是其中巨富云集,自數百年前世家南移以來,這山陰城就已富貴了數百年乃至近千年了。
但山陰如此富有,可是稅收低的可憐,連一些尋常的小城都不如。
且不說那些富商,要知曉這山陰城足有三萬多戶,三萬多戶人家的縣城,卻連一些只有幾千戶人家的稅收都不如?
也就這一年稅收正常了些,卻還是遠遠低于尋常的,想來只有一個原因,雖然山陰城之中的商貿往來頻繁,卻賣不出東西,這我才要賣酒的。
今年先讓皇兄們賣酒,在長安把銷路打開了,來年何愁銷路?”
陸宛芝淺笑了一聲道:“你錯了,這山陰城可不是賣不出東西,相反的此處可是與東南小國來往最密切之地,此處的商品琳瑯滿目,比之長安只多不少,不會愁沒銷路的。”
趙珩不解道:“那為何稅收還是如此低呢?”
陸宛芝答道:“我爹前三年來江南丁憂,并非緊緊是為了給祖父守孝,還有就是因為越州城之中上下官員皆被越州四大富商而控制,稅收自也是這些商戶說了算的。
越州四大富商,姒沈陳曹,可以說是掌握著江南最大的酒,茶,布,藥,瓷等生意,姒家如今的掌舵者姒硯接管姒家以來,買通了越州官員,這前三年這越州官場可都是姒家說了算的。
我爹花了三年的功夫才肅清了岳州城官場。”
“啊?”趙珩才知曉這件大事,“這么大的事情我竟然不知曉?如今越州官場應該清明了吧?”
陸宛芝道:“在民間素來有一句傳言,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越州商戶巨富極多,這官場難談清朗的,朝廷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姒家在越州城乃是兩千多年了,如今所謂的世家在姒家跟前什么都不是。
如今的姒硯更是年紀輕輕就將姒家產業壯大好幾番,可謂是一大人物,姒硯既然能買通一次,想必也能買通第二次。”
趙珩道:“我不要在杭州城之中玩了,明日一早就去山陰城之中看看,那個姒硯休想在本郡王眼皮子底下偷稅!”
陸宛芝淺淺一笑,“陛下讓你來管山陰城,也無非就是山陰城好管,此地乃是風水寶地,城池富有繁盛,伱這一年什么都不管也會有功績的,你可不要跟那些商戶對著干。
我陸家在越州算是大戶人家,我爹爹這三年能肅清越州官場,不外乎就是他們愿意賣陸梅兩家一個面子,你可不要一坐上知縣就斷了他們的財路。”
趙珩憤憤不平道:“我可是長安郡王,斷了他們的財路他們能拿我怎么樣?人人都像他們一樣不交稅,軍隊誰養?隔壁明州這么多軍隊打海盜的花銷誰來出?誰來護他們貨物的平安?
我爹就在隔壁,我就不信他們敢對我做什么,明州海軍都能踏平了他們,我還怕他們不成?我還偏就要認真到底了,真不愿交稅的,我就斷了他們的財路!”
陸宛芝見著趙珩如此自傲霸道,只是淺淺一笑,“趙縣太爺,你要是山陰城的十萬百姓之一,你是希望你這邊的商戶都沒了,靠著僅有不多的耕地吃飯,還是從商戶吃的肉里面,挑點帶肉的骨頭熬湯喝呢?
這就是陛下為何只派我爹爹以丁憂的名義,只給這些越州四大家族警醒,讓他們知曉朝廷厲害,而非是光明正大大張旗鼓地處置他們。”
趙珩輕輕蹙眉甚是煩躁,“等先會會他們再說。”
越州城鏡湖旁的一處酒館之中。
三層樓的酒樓可謂是金碧輝煌,二樓之中,八個舞女在琴聲之中翩翩起舞,唱著吳儂軟語,身段極佳。
一張梨花木圓桌旁,坐著一約摸著二十五六的男子,他靠在木椅之上,一只手轉著玉扳指。
一旁一個年逾三十的男子笑著道:“姒老弟,小郡王已經到了杭州了,他說要在杭州城之中玩兩日。”
姒硯瞧著跟前舞女的舞姿道:“這楚王家的小郡王,素來有紈绔不學無術的名聲,今年不知給他得了什么運氣,竟然中了探花郎,還娶了陸騰家的大姑娘,這會兒果然是本性難移,還想著在杭州城之中玩兩日。”
“姒老弟,這陸騰先前是我們小覷他了,這小郡王前來山陰做知縣,會不會是朝著我們來的?”
姒硯道:“不至于,陛下真若要對付我們就不會派著小郡王來了,聽聞他愛戲賭,吃喝玩樂,等他到了山陰境內,就好生招待著。”
“好。”
姒硯:“原先見過陸家三個女兒皆是容貌出色,不知道陸家的大女兒長得如何?竟然能讓皇室最受寵愛的郡王爺不惜娶一個二婚的。”
“聽說容貌也是不凡的。”
姒硯望著外邊湖上的燈火倒影,打開了手中的扇子輕輕搖著,他倒是挺想要看看這位陸騰大女兒的。
翌日一早。
陸宛芝還在睡夢之中,就被趙珩給鬧醒了。
“芝芝,起來了,我們偷摸進去山陰城之中看看,看百姓的日子到底好過不好過。”
陸宛芝揉了揉眼睛,“這會兒?”
趙珩輕點頭,“就帶著姜璃和常勝,別人一個都不帶,去山陰城之中看看。”
陸宛芝打了個呵欠應下,從她們所住的客棧到山陰地界,騎馬要兩個時辰,從天不亮騎到巳時,便見到了山陰地界的界碑。
一路往山陰境內走著,顯而易見地可以看到湖泊河流多了起來。
趙珩對著陸宛芝道:“以前本郡王最煩別人說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要多,在這山陰還當真是如此,走幾步路就是橋了。”
先前都是在趕路,陸宛芝這才體會到了何為水鄉,處處可見溪水湖泊河流,從鄉下一路入城,不知過了多少橋。
“賣布咯。”
“饅頭,肉饅頭菜饅頭。”
路過一處鎮上時,陸宛芝聽著聽不懂的叫賣聲,讓著趙珩停了下來,“此處還好像是一個街市,我們下去瞧瞧。”
趙珩將馬給了姜璃道:“你看著馬,你姐夫我和你陸姐姐去瞧瞧。”
姜璃輕哼。
陸宛芝笑笑道:“把馬綁在此處吧,誰會來偷縣太爺的馬呢?”
趙珩見著陸宛芝維護姜璃,心中甚是不虞,他得早日給姜璃做個媒才好。
陸宛芝走到了一處橋上,見著這邊的有一條小溪流,小溪流兩旁便是琳瑯滿目的小店,叫賣聲此起彼伏,游人如織。
此處人說話,趙珩都是聽不懂的,不過到足以可見此地熱鬧不輸長安城。
趙珩帶著陸宛芝去了一處胭脂鋪里,見著琳瑯滿目的唇脂道:“此處的唇脂可真多。”
店鋪之中的掌柜的上前道:“這位郎君不是本地人吧?聽郎君說的是官話,我們這邊的胭脂可是全大盛最好最多的,長安鋪子里面不少胭脂都是從我們這邊所買去的。”
趙珩甚是大手筆地道:“這些胭脂我全要了!”
“郎君,你對你家夫人可真好。”
趙珩輕輕一笑道:“好不容易得來的夫人,能不對她好嗎?”
陸宛芝等著掌柜的包著胭脂的時候,朝著外邊看去,見著一頂八人所抬的大轎而來,下來的女子穿著云錦,甚是貴氣入了胭脂鋪內。
“掌柜的,我要桃紅胭脂。”
“陸大姑娘,您來的可真不巧,這桃紅胭脂只有最后一盒,被這位夫人與郎君買去了。”
陸大姑娘瞧了眼趙珩,驚嘆于他的容貌,又看了看陸宛芝,打量了一眼見她的穿戴雖然也是上好的布料,卻不是什么貴重的。
“在越州,何時我陸宜芳看中的胭脂要拱手讓人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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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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