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看不懂趙珩第二百六十章看不懂趙珩←→::mayiwsk
陸宛芝見趙珩與跟前的姒硯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無奈輕笑。
姒硯見著趙珩如此自來熟,便道:“郡王爺千里迢迢遠道而來,在下理應盡地主之誼的,姒某離此處不遠之地有一酒樓,風光極好,望郡王爺莫要嫌棄。”
趙珩道:“早就聽說江南菜色好了,正好可前去嘗一嘗。”
姒硯又看向了陸宛芝,輕輕一笑:“郡王妃,在下有一處布坊,不如郡王妃先去逛逛?”
趙珩道:“郡王妃隨我們一起去喝酒就是了,她的酒量也挺好的。”
姒硯面上不顯,心中卻是奇怪,在江南地帶除了一些混不吝的敗家子,會帶著出身不高的嬌妻一道出席,但凡妻子出身高些,都不會出來席上拋頭露面。
想來這趙珩,還真的是紈绔不講規矩。
姒硯心中對趙珩的輕視又平添了幾分,面上卻還是恭敬道:“那就請郡王妃一起賞臉了。”
陸宜芳見著姒硯如此討好,滿是不屑用著越州話道:“姒硯,你可要記住你的身份!討好他們可是在丟姒家的顏面。”
趙珩聽著陸宜芳出言,諷笑道:“本郡王念在你腦子不好的份上,今日給我姒弟弟一個面子,不和你計較!”
陸宜芳憤然至極,“你說誰腦子不好呢?”
趙珩道:“若是腦子好使會做一個都能當你爹年紀的續弦嗎?”
陸宛芝在旁輕笑了笑,如趙珩所說,這陸宜芳的腦子顯然就不是太好。
能對著皇室郡王,說出在越州她就是天這話來的,想來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姒硯叫來了一輛寬敞的馬車,馬車甚是富麗堂皇,里面應有盡有,足像是一處小屋,里邊足可以躺下十個大漢。
約摸著過了半個時辰之后,馬車才停下。
趙珩下了馬車之后,便見到了遠處乃是延綿不斷的崇山峻嶺,這時節正好是初夏,臨近端午,可見山林繁茂,郁郁蔥蔥。
再一旁便是清澈的大湖,一望無際,甚是清澈,還有纖道綿延。
陸宛芝望著跟前的景象道:“此處就是聞名遐邇的鑒湖了吧?”
姒硯輕點頭道:“是,此處便就是鑒湖,郡王,郡王妃請。”
長安甚少有二樓的樓宇,而在此處倒是二樓的樓宇隨處可見,這姒硯的酒樓竟足足有三層樓高。
姒硯領著他們到了三樓,推開窗欞,便見著了波光粼粼似碎金一般的湖泊,兩邊的柳樹依水而輕拂。
陸宛芝見著此景道:“我還是頭一次見這么大的湖。”
趙珩湊到了陸宛芝跟前道:“你不是喜歡丹青嗎?到時候就將它給畫下來,給皇祖母與姨母瞧瞧,她們應當也是沒有見過的。”
陸宛芝輕輕一笑,難怪皇太后樂意寵著趙珩呢,她要是太后有如此念著自己的孫兒也必定寵著,“好,等我回去就畫下來。”
姒硯見著跟前的小兩口,笑了笑,“郡王,郡王妃,姜公子,入座吧。”
趙珩入座之后,便見丫鬟們魚貫而入,每一道菜都是在皇室之中的趙珩都難得一見的,海貨河鮮居多。
趙珩見著前邊的一道雞,便將雞腿嫁給了陸宛芝,“芝芝,你多吃雞腿補補,這一路上辛苦了。”
陸宛芝見著趙珩在姒硯跟前叫她的閨名,輕踩了踩趙珩的腳示意。
姒硯見著跟前趙珩,倒是越來越看不懂趙珩了。
本以為趙珩是紈绔不知規矩禮數,囂張慣了,連相府出身的郡王妃都可以隨意無禮對待。
可若真是隨意對待怎會如此給郡王妃夾菜呢?
趙珩對著姒硯道:“姒弟弟。”
姒硯道:“在下比郡王爺要年長幾歲。”
趙珩道:“姒兄,你這姓氏倒是奇怪,我還是頭一次碰到姓姒之人。”
陸宛芝在一旁道:“姒乃是大禹的姓氏,與姬姜二姓同為上古姓氏,相傳兩千多年前,大禹葬在會稽山之中,后代世孫便定居會稽為其守陵,世代相傳,已守陵兩千年了。”
姒硯朝著陸宛芝一笑道:“郡王妃當真是學識淵博。”
趙珩道:“原來你是大禹之后,那禹陵豈不是離此處不遠?”
姒硯輕點頭道:“離此處騎馬不過也就大半個時辰便能到了。”
趙珩說著:“那等我有空之時,得去禹陵好好拜祭一番。”
姒硯給趙珩斟酒道:“郡王爺若是想要去,可吩咐姒某給你安排,這一杯酒我敬郡王爺。”
趙珩接過姒硯遞上來的酒盞,一飲而盡,“好酒,比萱萱妹妹的女兒紅還要好喝。
對了,說起女兒紅來,芝芝,你的女兒紅呢?咱們成親的時候可沒有喝到。”
姜璃在一旁道:“你這還用得著問嗎?陸姐姐的女兒紅,頭一次嫁給孫克的時候就已經喝完了。”
趙珩對著姜璃道:“我問你了嗎?多嘴多舌!”
姜璃不屑道:“這不是你自己問的嗎?”
姒硯一時半會兒摸不準趙珩的脾氣,道:“郡王爺若是喜歡喝陳酒,我們姒家的酒庫之中可有不少的酒,郡王爺有空的時候一定要賞臉來嘗嘗。”
趙珩點頭道:“好,姒兄,你方才說你恨不得你爹全身入土了,怎么著你爹對你也不好嗎?”
陸宛芝又是踩了一腳趙珩,有他這般去窺探家丑的嗎?
姒硯無奈:“我家那老頭子已有六十六歲了,還隔三差五的給我找庶母,找庶母也就罷了,這會兒都老得掉牙了,竟然要娶人家十六七歲的姑娘給我當繼母,這陸宜芳陸姑娘還要比我小上十歲呢。”
趙珩咳嗽了好幾聲道:“原來你爹爹年紀這么大了,這不真的半截身子入土了嗎?給你找這么小年紀的繼母,你當真是可憐得很。”
比起姒硯父親來,趙珩突然也覺得楚王并非如此可惡了。
若真是找個比他年紀還要小姑娘叫一聲娘,他可是怎么都叫不出口來的。
姒硯望著跟前的趙珩,“郡王爺,您是頭一個說我可憐的。”
趙珩拍了拍姒硯的肩膀道:“本郡王與你都一樣,都是生母早亡,親爹又是不靠譜的,姒兄要是不介意,我與你結拜兄弟吧?”
姒硯連道:“郡王爺乃是鳳子龍孫,小的不敢高攀。”
“什么高攀不高攀的,你還是大禹之后呢,論高攀許還是我對你高攀呢。”
趙珩道,“難怪陸宜芳如此狂傲敢說她是越州的天,你們大禹之后也當得起。”
姒硯聽聞此言,連連道:“不敢不敢,姒家萬萬不敢的,如今乃是趙家的天下……”
趙珩神色平靜地和善淺笑道:“可是你既然知曉是趙家的天下,為何就敢對陛下不忠?敢偷稅漏稅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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