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gsx第二百七十四章山陰商戶的氣焰得壓一壓了第二百七十四章山陰商戶的氣焰得壓一壓了←→:
陸宛芝聽著小知縣與區區郡王這幾個字,也覺得發笑,“山陰染坊雖是產業之一,可越州之酒更是有名,山陰商貿往來頻繁,茶館酒樓比比皆是,你們今日在城中排放染坊污水,茶館酒樓難以開業,對山陰百姓商貿影響更深。”
“芝芝說的對!”
陸宛芝又道:“城中不許開設賭坊,你們本可以到之江邊上設立染坊,染坊污水也不會影響城中百姓,大家兩全其美。”
“哪里來的兩全其美,之江邊上荒無人煙,哪里招的到染坊工人?”
“就是,光是船馬的費用也不知要加多少。”
“百姓嫌此處礙事,干嘛住在城里?為何不讓百姓搬到之江邊上去,那可就沒有受了污染的河道了。”
染坊坊主紛紛出來,在姒家染坊坊主帶領之下,氣勢洶洶。
百姓們見狀連對著趙珩與陸宛芝道:“縣太爺,縣令夫人,您二位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您二位就不必讓染坊關門了。”
“是啊,是啊!”
兩岸的百姓本想著讓趙珩幫他們解決掉這麻煩的,可是想想這越州境內,姒家富貴了這么久,可不是一般人敢惹的。
縣令雖是皇室郡王,可到底這里天高皇帝遠的,小郡王又年輕。
趙珩雙手抱臂道:“今日這禁令,本郡王還真的是非得下了,來人,把此處都給本郡王貼上官府禁令,違者依大盛律例處置。”
為首的王智見狀呵呵一笑道:“小縣令,你年紀小,口氣倒是不小,今日老子就要看看你們區區知縣有這般能耐?來人,去請越州知府過來,你們縣衙下禁令,府衙就能取消禁令!”
陸宛芝本是不贊同趙珩調明州的兵來對付姒硯的,原只以為姒硯只是偷稅罷了,如今看來已觸及山陰官府之威嚴,動用明州兵馬也無不可。
趙珩聽著王智此言,氣得鼓腮,他倒是有些懷念起來長安了,在長安城出了陸宛芝以外,誰敢這么和他說話?
姒硯趕來,見著趙珩道:“小郡王,您消消氣,這染坊我們開在此處也是沒有法子,這東南番邦的商販來了,指明要看染坊,我們只得讓他們前來此處染坊看布料絲線,若是到之江,還得讓他們舟船勞頓,有損我大盛禮儀之邦。”
陸宛芝道:“那也不是你們在城中排放染坊污水之理由。”
趙珩點頭道:“芝芝說的對!城中染坊只得禁止!”
姒硯道:“把染坊禁了,此處染坊成千上萬個染坊工人去何處?”
陸宛芝緩緩道:“自有去處。”
王智對著姒硯道:“主子,和他們廢什么話?這小知縣做了個七品知縣,就了不起死了,都敢管我們頭上來了,陸相爺在越州三年,也真不能奈我們如何,他一個毛頭小子,怎敢的?”
趙珩道:“我怎敢?就憑這大盛江山姓趙,我就敢!”
姒硯聽著趙珩此言道:“郡王爺,你砸了山陰數千百姓的飯碗,這可是在給大盛皇室蒙羞啊!
你今日要在城中禁了這么多染坊,這么多染坊的工人,布料,絲線,不知小郡王打算如何是好?
小郡王又怎么向陛下交代呢?”
陸宛芝道:“這就不牢姒公子操心了,這城中染坊今日之內就得禁!”
“那好。”姒硯應下。
周邊的染坊坊主紛紛著急了,“姒公子……”
“這我們的貨明日就要交了的,這……”
“姒公子,這頭一批蠶絲到了,織布坊都等著我們這邊把絲線布料染色呢!”
姒硯抬手,只看著陸宛芝與趙珩道:“我們這邊染坊都紛紛關停了,今日就會把銀兩給工人付清,但姒某有言在先,等過幾日全大盛錦布衣裳短缺之時,可別怪姒某沒有提醒你們。”
趙珩見著姒硯欠揍的模樣,呸了一聲道:“你可別把話說得如此冠冕堂皇,你不過就是為了自己能掙錢而已,銀子都給你們掙了,讓百姓承受此處被污染的河江,哪里有這樣的道理?
賺這種昧著良心的銀兩,你還真愧為大禹之后,這大禹之后要是你這模樣,想必大禹都要氣活過來了。”
姒硯聽著趙珩此言,臉色鐵青,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折扇,隱忍著自己的怒氣。
他倒要看看趙珩關停了此處的染坊,山陰染布染絲線他怎么解決?數千個工人不能掙銀兩,也不得要趙珩好看?
小郡王這一次回長安,可真要被笑掉大牙了,想必陛下以后也不會讓他如此胡鬧了。
染坊工人紛紛從染坊之中出來,聽聞是新來的知縣大人關停了染坊,都紛紛找著趙珩要著公道。
陸宛芝咳嗽了一聲道:“各位,山陰的百姓們,知縣大人既是你們的父母官,定會妥善安置你們的。
此處開染坊著實不妥,城中已有數條河道受了染坊之影響,周邊百姓苦不堪言。
而你們所用的水,想必也不會是什么好水了,離此坐船差不多兩個時辰就是之江邊上。
那邊如今還是荒無人煙,但官府會在那處造好染坊,屆時你們依舊可以過去之江邊上做工。”
“之江邊上荒無人煙,誰去啊?”
“等染坊造好猴年馬月了?我們這停工時日的工錢怎么辦?”
姒硯在一旁看著百姓們的鬧事,他倒也想要看看,陸宛芝如何解決此事。
陸宛芝道:“你們簽署下契約,若是等官府在那邊的染坊造好之后,你們愿意去的,薪酬比此處添上一倍,此處是一兩銀子一月的,到了之江邊上的染坊就是二兩銀子的月俸。
等染坊造好前,簽署下契約,爾等便可先休假,照樣發放一月一兩銀子的俸祿,直到等染坊造好為止。”
在染坊做活的百姓,一聽有銀兩拿,開心得不得了,紛紛應下,也不在鬧事了。
趙珩小聲問著陸宛芝道:“你是想要我們自個兒開染坊?可是哪里來的銀子開染坊呢?
這請工人建造房屋都要銀兩,再加上你應許了那些工人一月一兩銀子,就這需得近萬兩銀子了。”
陸宛芝看向了姒硯。
趙珩也看向了姒硯,這可不就是現成的銀兩嗎?
陸宛芝道:“如今我算是知曉老祖宗為何說不許商人為官的道理。今日若不是你我來此地,山陰清澈的河道怕是要變成烏煙瘴氣的污水河,越州商人的氣焰實屬囂張,是得好好壓一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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