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也不知你哥哥想不想娘親第三百二十章也不知你哥哥想不想娘親←→::mayiwsk
一刻鐘后,許香便抱著已睡的香甜的越哥兒從屋內出來道:「哥兒是個有福氣的。」
陸宛芝接過越哥兒放在一旁的搖籃之中,示意著趙珩出去,便對著許香道:「許姑娘,我這里有一樁事要求你。」
許香道:「郡王妃直說便是。」
陸宛芝輕笑道:「我白日里要忙著去書院里教書,這有時候恐怕會耽誤著喂養越哥兒,且哥兒身邊到底還是要有個奶娘的,我想讓你來做越哥兒的奶娘,在我無空的時候,幫我喂養越哥兒,你也可以繼續喂養你的女兒。」
許香聞言面露著驚喜,能給郡王家中的公子做奶娘,那可謂是雞犬升天的事。
許香笑著道:「郡王妃不嫌我是會稽愚婦就好。」
陸宛芝笑著道:「許捕頭是個勤快忠厚的,你是他的妹妹想必也不會差的,我每月給你五十兩銀子,你瞧著如何?」
許香一聽五十兩,連聲道:「這,這未免也太多了些。」
陸宛芝道:「你只要好好看著越哥兒,這銀兩也是你該拿的,畢竟也搶了你女兒的口糧。」
許香道:「多謝郡王妃。」
陸宛芝看著一旁的小女嬰問道:「你女兒叫什么名字?」
許香嘆氣道:「還沒有取名呢,她爹爹是個窮酸書生,翻遍書籍都說找不到一個好名字,這不她排行老三,一直叫著三囡呢。」
陸宛芝道:「她爹爹姓什么?」
許香道:「她爹爹姓劉,不過是我家中的贅婿,這姑娘也是跟著我姓的。」
陸宛芝奇了道:「少見家中有子嗣的,還招贅婿的。」
許香笑了笑道:「我孩他爹小時候家境尚可,一直念書,后來家道中落了,他為了中舉變賣了家產田地房屋,多次不中,這才入贅了我家中,如今是在大戶私塾之中教書。」
陸宛芝問道:「你夫君幾歲了,考了幾年秋試了?」
「今年二十三了,考了七八年了,今年這一次再不中,怕是也不會再考了。」
陸宛芝道:「你明日帶著你夫君的文章過來,我替你夫君瞧一瞧,看看文章的不足之處在何處?」
許香問道:「您看文章?」
陸宛芝淺笑一聲道:「你可知曉縣太爺是探花郎出身嗎?」
許香點頭道:「知曉,縣太爺長得好看,難怪是陛下御賜的探花郎呢?」
陸宛芝道:「去年的狀元郎與探花郎都是我的學生。」
許香聞言連聲道:「多謝郡王妃了。」
到了三月里,陸宛芝才知為何文人雅士都說江南的風光好,去年來時正好是端午前,錯過了江南的春景。
書院之中的玉蘭花開,可是長安甚少得見的。
陸宛芝畫了一副玉蘭花給玉蘭送去,也快有一年不見玉蘭了,也不知她在顧家過的可好?
「郡王妃。」
陸宛芝見著許香前來道:「你來了。」
許香將她夫君的文章給了陸宛芝道,「勞您指點指點了。」
陸宛芝翻著許香夫君的文章,道:「你夫君文采是有的,這文章也是寫得不錯的,若是再繼續念書未必就不能中。」
許香聽到陸宛芝此言便就放心了,「若是能中舉就好了。」
陸宛芝淺笑道:「定會的。」
陽春三月里,江南城之中詩會書賦會可是層出不窮,梅放表哥也給陸宛芝寄來了不少的請柬,讓陸宛芝去做詩會評判。
陸宛芝也常帶著天字班的學生前去,瞧瞧江南其他書院文人的文采。
趙珩已是好幾次從衙門趕到清瀾書院里來,都不見陸宛芝的身影了。
趙珩抱著越哥兒,在門口等待著道:「你娘可是把我們父子兩人忘得一干二凈了,早知如此我可不要在江南久待了。」
「表嫂,你剛才那幾首詩做的可真好,你那兩首詩一出,我看那些人看你的眼光都是不一樣的。」.
趙珩聽著賀斌的聲音,見著陸宛芝滿面春風地歸來,趙珩輕哼,重重地將房門給關上了。
陸宛芝正想要告訴賀斌那幾首詩是如何做的,聽到趙珩的關門聲,陸宛芝心下不由地一慌,她也不知自個兒為何要慌?
賀斌小聲道:「珩表哥這是吃醋了吧?」
陸宛芝過去敲門道:「趙珩,開門。」
趙珩輕哼道:「不開,外邊這么好,你還回來做什么?不繼續去參加你的詩詞歌賦大會去?」
陸宛芝聽著里邊醋意滿滿的話,緩聲道:「賀斌,方才我表哥還說今日還有畫舫夜宴詩會,既然我進不去,我們就再去畫舫夜宴去……」
陸宛芝話音一落,屋內的門就吱呀出聲開了。
「陸宛芝,你敢走一步,我就打斷……」
陸宛芝聽著趙珩的話語,挑眉。
賀斌聽著趙珩的話語,想著顧青池說表哥是妻為夫綱是騙他的,瞧瞧他表哥,多厲害,敢說打斷……
趙珩指著自己的腿道:「我就打斷我自己的腿,讓你不得不寸步不離地照顧我!」
賀斌:「……」
好一個長安霸王,就是夠狠!
陸宛芝見著跟前噘嘴的趙珩輕笑道:「吃醋了?今日乃是三月十八,山陰城之中每每都會在這一日效仿當年先賢在蘭亭之中曲水流觴,今日乃是我外祖父做東,回來遲了些。」
趙珩低眸看著陸宛芝,推開了陸宛芝道:「就今日嗎?明明是連著好多日了,我看你如今是一點都不想回長安了!」
陸宛芝蹙眉道:「我怎會不想回長安?我恨不得此刻就拋下你拋下天字班的書生,帶著越哥兒回長安去,在長安有我最最牽掛之人!」
趙珩見著陸宛芝眼中的悲傷,也連將她拉入懷中道:「對不起,芝芝,我不該這么說的。」
陸宛芝道:「我既然在山陰開了清瀾書院,也是不希望我走后,這清瀾書院就廢棄了的,這才帶著謝瑾與清瀾書院的書生學子去參加詩詞歌賦之會,畢竟春光難得。」
趙珩道:「嗯,你既然喜歡就多去參加吧,畢竟回了長安,就沒有這么多詩詞歌賦之會了,但你也該把越哥兒帶上吧……」
陸宛芝看著趙珩道:「越哥兒一聽詩詞歌賦,經書子義的就睡著,山間風大才不帶他的,你以為我不想帶著越哥兒嗎?我恨不得把他藏在手心里,時時看著。」
陸宛芝入內將越哥兒抱在懷中,在他的小臉上親了親,又在他的耳后親了親,「越兒,可想娘親了嗎?」
越哥兒才三個月,沒了襁褓,穿著春衣胖胖軟軟的,甚是可愛,見著陸宛芝張嘴傻笑著。
陸宛芝摸著越哥兒的腦袋,小聲道:「也不知你哥哥想不想娘親?」:mayiwsk←→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