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鞋的事件在貝貝的退讓下不了了之,范家特意找人打聽了一下情況,得知顧貝貝居然是lisa的養女,并且手續齊全。這樣他們就不好深究了,畢竟牽扯上外賓的事情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范韻蕓才不管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最終她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從此不再有顧貝貝這號人物,她依舊是這個群體中的領頭羊,別人有重新開始仰望崇拜她。
雖然那雙舞鞋最后沒有到她手里,而是回到王仁昊手中,并且他特意找自己談話。這次會談口氣好不好另說,但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找她,這樣就可以了。
至于顧貝貝離開芭蕾舞班這段時間也沒閑著,孔笙老爺子和寧空間甥舅倆帶著她穿街走巷,說著談古論今,體驗風俗民情。這段時間是她來j城最滿意的幾天,她接觸了自己從前未曾接觸的特色文化。周圍的幾條胡同都留下了她的足跡,畫本上也印刻了許多古老記憶。
時間總是過的那么快,一眨眼就到了離別時刻。
此次lisa到來并沒有停留的計劃,時間很短,簽好字,第二天就準備帶著貝貝離開。第一是徐明怕夜長夢多;第二是她lisa的兒子哮喘病發,依舊住在醫院。
新書包,新衣服,新鞋子,還有新發夾子,這些都是周靜準備的,因為她已經確定參加全國的舞劇巡演,因此未能到場送別;顧貝貝也不曾在意,知道她的心意就好。
寧家奶奶一大早起來就準備的吃喝,顧貝貝被打扮成圣一棵誕樹模樣,想反抗卻被恐嚇:如果不打扮漂亮出國會丟我們祖國的臉的。
其實顧貝貝想說:打扮成這樣才丟臉好不?綠色毛衣,藍色褲子,還有一件大紅色外套。拜托,紅配藍這是什么打扮?可面對這外冷內熱的老太太,貝貝只能寬容妥協。
lisa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撇嘴的小人兒,淡淡的笑著。其實她也覺得這打扮真的不好看。可又不能多說什么,畢竟國情不同,最多等到了羅馬自己給她多買些衣服就是。
今天接送顧貝貝的楊宏彥看看時間還早,仔細的交代著:“貝貝到了羅馬要好好學習。千萬不能調皮,更不能和別人打架了。我聽說lisa家有個兒子,要是他欺負你也不能告狀,能讓就讓,畢竟你是住在別人家里。知道嗎?”
顧貝貝聽到這些話氣的內傷。被欺負不能告狀,也不能打架。這可不是她的性格。平等相處互不干涉,若是越界,讓你后悔活著。這可是她的處事之道。
楊宏彥其實也不想說這些,可是周靜昨天一直在念叨著,不交代完肯定又要鬧了,他認命的說著:“要是你爸爸來信,我會托人給你帶過去,但這事兒無法保證。你的聯系方式我已經留下了,到時候會轉交給他的。”
顧貝貝抬起頭笑著說:“謝謝。我知道你這么做不是為了我,但依舊謝謝你。”
楊宏彥看著她的閃亮的眼神,不自覺的笑了,沖著她眨眼:“應該是我要謝謝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和周靜也不會有那么多接觸的機會。”
顧貝貝看著她嘴角的笑,點點頭,雖然不知道兩人今后的結局,但起碼現在兩人是幸福的。聽著廣播聲想起,她看看手表。時間差不多了,背起自己的小書包轉身走人。
楊宏彥知道貝貝的性格無奈的看了一眼她遠去的小背影,轉身向lisa方向走去,將她從一堆朋友中叫的了安靜角落。
“lisa教授。貝貝情況有些特殊,所以需要您多費心了。”他看看背對這自己的小人兒,拿出準備好的東西:“我想徐應該和您說過,他不希望貝貝再回來,起碼近五年內不要回來。這是之前說好的一年的生活費,每年有機會我會轉交。如果不夠您也可以通知我。”
他覺得徐明對顧貝貝算是仁至義盡了,不僅安排好退路,還給足生活費,這不是一般繼父會做的事情;雖然他最主要的目的是一勞永逸,永絕后患,可對顧貝貝確是實實在在的好處。
lisa猶豫了一會,伸手接過他手中的檔案袋說道:“雖然我不知道vera和徐具體有什么糾葛,但是既然我收養了她,那么就會將她當成親生女兒對待。再說貝貝很好很聰明,我很喜歡。至于你說的近五年內不讓她回來,這個事情我不能答應。我不會禁錮她的腳步,這是她的自由。”
“這不是禁錮她的腳步,只是為了她好。教導她什么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避免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楊宏彥繼續說著:“在我國,未成年人一般都會聽從父母的安排,我想您可以學習做這樣的安排。”
lisa不贊同的搖搖頭:“對于這件事情,我們無需再討論,我們尊重孩子的決定,不會這樣做的。抱歉,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和朋友們交代,失陪。”
爭論各自教育方式,這個根本沒有任何意義,畢竟國情不同所受的教育不同,家庭環境還有個人觀念都不相同。
在lisa的觀念中:好的方式是根據孩子的性格和成長中的特點來定的,照搬有時候會有反效果。
無奈的楊宏彥只能重新向貝貝方向走去,希望能對她洗腦,在國外好好學習生活,不要想家。
顧貝貝聽著楊宏彥的嘮叨,在看看機場內來去的人群,掏逃耳朵。lisa正在和幾個決定留在這邊發生的朋友告別,一時間顧不上她;貝貝撇撇嘴,只能受著。
她不管是前世還是今世vera最不喜的就是兩種人,一是政客,二是推銷員。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特別能說會道,并且不會因為你的拒絕而停止喋喋不休,除非目標對象贊同他的觀點,或是她們達到自己的目的。
不知道重復了多少遍論調,楊宏彥依舊沒有閉上嘴,貝貝耐心快被耗盡了,開始左顧右盼間。突然,一個傷心流淚的女人出現在她的視野中。貝貝心里猜測這個女人或許會再出現,因此不太驚訝。
對方直直的看著她悲戚不止,貝貝坦然面對,不喜不悲。嚴格意義上來說,她不是個狠心的人,只是自私而已。每個人都有追求更好生活的權利,別人沒有權利去責備,只是選擇不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