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曉曉一聽自家堂妹說話的語氣開始頭疼,誰能想到她這一根筋通到底的毛病居然在這個時候又犯了,也不知道她這個性子到底隨誰,按照她奶奶的意思肯定不是莊家的。..最快更新
莊家有兩個兒子四個閨女,曉曉她爸排行老大,俏俏她爸排行老五,都是在體制內工作,而今最出息的就是老五;除了莊五叔結婚晚,有政策壓著只有俏俏一個小孩外,其他親戚家里小孩至少兩個,因此人丁異常興旺。
莊老太太因為老兒子不聽話和自己中意的閨女結婚,還挑了一個自己拿捏不住家里背景強的媳婦,心里異常不滿;再加上他們家又只生了一個閨女,更是諸多怨言,這導致兩婆媳關系緊張。
而蘇素是個要強的人,每每被老太太擠兌也不和自己丈夫說,就自己偷偷抹眼淚,莊俏俏自小就看在眼里;再加上莊五叔各種溺愛,偷摸灌輸女孩不比男孩差,爸爸不再要照顧媽媽的觀念,久而久之養成了她要強的性格。
曉曉看看自己的那些同學,埋怨哀求的小眼神若有似無的瞟過來,習慣大包大攬的她隱晦拉拉俏俏衣角小聲的說著:“俏俏,這個時候別犯軸,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為原則。”
“不行,她必須道歉。你看看貝貝的手機,看著就不是便宜貨,摔在地上成了幾塊也不知道壞了沒有。”她心疼的看著放在桌上的手機,大聲不悅的說著,對于嬌嬌的行為異常的憤慨:“再說,我剛剛都出言提醒了,她理都不理會猛的起身氣哄哄的往請走,沒有看路直直撞上了貝貝,她非但沒道歉,反而蠻橫無理。”
她從小隨軍在駐地長大,哪里除了一大堆糙漢子就是調皮搗蛋的混世魔王,她的性子自然也就野了一些;但自小在組織教育熏陶下。耳濡目染中長大,最講原則和義氣。
可自己老豆就是一塊磚,四處搬運調任,經常換地方。每到一個地方就要和人打一架,等熟悉了,又換了地方,周而復始導致她基本沒有朋友,再加上她大喇喇的性子。女性朋友為零。自此,她在男人婆的路上越走越遠,成了她老媽心頭的刺,莊家的異類。
這次回J城一是因為自己考上了這邊的大學,二是自己老爸調任,她媽媽開心到不行。一到家就四處折騰,特地翻出自己小時候扎小辮子的照片,期盼能找回點女孩子的自覺。
前幾天收拾小倉庫,不經意間找到了和貝貝的合照,讓她想起那個在亂哄哄火車上建立的短暫友誼。還在遺憾自己原來也有這么高大上的朋友。可惜已經不知道在哪兒了。
既然是朋友,那么就不能允許她被別人欺負,更何況她長的這么瘦弱呢。她冷聲的說道:“許嬌艷,你必須向我朋友道歉。”
嬌嬌聽見她喊自己的全名,轉頭怒氣沖沖的看著俏俏:“你這堂妹是怎么回事,到底是那一邊的?胳膊肘往外拐。”
“這不是那一邊的問題,做人要有原則,你做錯的事情必須得道歉。”她異常嚴肅的盯著她威脅道:“不然,小心我削你。雖然我的性子很男人,但是我沒有不打女人的原則。”
嬌嬌見她不像開玩笑。被她盯的沒辦法,翻翻白眼不甘不愿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顧貝貝看著她緊繃的小臉噗呲一聲笑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固執,不達目的不罷休。”她問服務員要了紙幣刷刷的寫下自己的聯系方式:“這是我的聯系方式,這回可放好了。本來。好不容易碰面我應該和你好好聊聊的,可惜我還有事情周五飛巴黎,下次回來請你吃飯。”
其實她是故意交代自己的行程的,讓這次偶然相遇更加的真實。令她沒想到的,自己居然遇到了兒時玩伴,為了還之前欠下的情。自己也必須請她吃飯。
俏俏笑著說:“好的。”然后猛的抱住她小聲嘀咕著:“我剛剛看到,手機。放心,我不會說的。”
貝貝不習慣和人太親密,當也沒做過激反應,退開身看著她亮晶晶的小眼神,眨眨眼利索轉身離開,至于其他人她完全當她們不存在,異常高冷。身后隨性的累死保鏢的大漢,立馬有組織有紀律的撤退,絲毫不拖泥帶水。
“哇,好酷啊。這女的到底是什么身份?”
“就是,我要是以后出門能帶上這么些人就好了,太拉風了。”
嬌嬌冷哼一聲:“幼稚,這年頭隨便找幾個人陪著就當自己是皇太女了,裝再像也不可能是真的。”
“不會說話就別開口,她是不是皇太女我不知道,但人家起碼在氣質上甩你幾條街道。”莊俏俏看著她冷哼一聲,不屑的轉身離開,心里琢磨著今天見到的事兒。
許嬌艷被她氣的鼻子都歪了,火大沖曉曉吼道:“莊曉曉,我們絕交了。”
“我們以為咱們兩年前就絕交了。剛我妹一句話說的真精辟,就你這氣質還真比不上人家。不過你倒是有點自知之明,裝再像也不是真的,這話用你身上正合適。”氣完人,她快步追上自家妹子,這剛一回來自己就把人丟,她爸非斷她糧不可。
莊俏俏越想心里越激動,難道自己剛剛看到的他們是在執行任務嗎?這樣的迅速整齊的動作,不自覺展露的氣質剛硬氣質是那么的熟悉。她可以確定她身后跟的這些人是BU隊出來的,而且那手機肯定做了手腳。
隨即有搖搖頭,許嬌艷雖然愛顯擺但也不至于有單子干出危害國家的但是,這不和常規啊。而且,貝貝在這中間又扮演什么角色呢?她想的頭都炸了都沒想出所以然,苦惱的拍著自己的頭,怪不的自己沒考上軍校,果然是太笨的緣故。
“我說,你一坐上車就不說話,在那邊搖頭晃腦想什么呢?”曉曉實在看不過眼,開口說道。
“沒有。”莊俏俏看了看自家堂姐,想著自家大伯對他們家不錯,可不能被這未知的事件影響,于是警告的說著:“你那個同學以后別來往了。”
“為什么?”
“不來往就是了哪來那么多理由,看著眼神不正不是什么好人。”被組織盯上的人,都不是好人。
莊俏俏不滿的說道:“他爸沒下海之前我們我爸是戰友,以前一塊上學的,能是什么壞人。再說,我和什么人來往不需要你管太多。”
“隨你吧。”莊俏俏懶得在浪費口水,兩人從小就不對付,言盡于此信不信就看她。隨即她想到貝貝留下的字條,開心的從口袋中拿出,打開默記著。
莊曉曉伸長脖子看了一眼那字條,可惜被反應迅速的俏俏躲開,她翻翻了白眼佯裝滿不在乎的說著:“不就是一個聯系方式嗎,瞧你這德行,稀罕。不過,你是什么時候認識那個芭蕾舞演員的,下次吃飯帶上我吧。事先聲明,我不是為了認識她,只是幫你鑒定一下她是不是好人。”
莊俏俏想都沒想直接拒絕:“謝謝,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