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這就是仙城”一名年輕的法師吃驚不已地望著巍峨雄偉的飛廉城,看得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整座仙城,由青玉建筑而成,陽光下閃爍著玉色的晶瑩光澤。仙城之上,時常有飛舟來,這可比他們簡陋的驅符紙船要精巧得多,小者可載十幾人,大都數百上千人,懸浮在半空中,悠然來,何等瀟灑。
這讓靈玉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飛廉城的情況,那時的她,也是如此,幾乎不敢相信,這世上居然有如此宏偉的仙城。
“這里就在飛廉城外圍,突然出現這么多人,仙城主事很快就會發現。你們分幾個人,跟我見仙城主事,其他人在此等候。如果有別人過來,千萬不要起沖突,只管把事情推到我身上就是。”
靈玉仔細吩咐了一番,帶著張青書和昌明,飛廉城求見御仙閣主事。
御仙閣的主事,是個積年結丹修士。一個毫無價值的小千世界,星羅海第一勢力怎么會放在眼里只是來求見的靈玉是個結丹修士,還算給面子。靈玉提出,想購買龍尾山一部分地皮,作為安居之處。這位主事沒怎么考慮就同意了。
龍尾山就在飛廉城畔,靈氣只是一般,地皮卻貴。買得起的看不上,看得上的買不起,一直以來,只有靈氣稍好的地方開辟出藥田,做為御仙閣內部的福利。地裂那邊,并不是什么好地方,一直就這么空著。
現在有人當冤大頭,御仙閣主事巴不得,很快派出管事,帶著他們回到龍尾山。
丈量地皮,開具地契,費了大半天功夫,才安置妥當。
張青書拿著靈玉遞來的地契。此物不知由何物制成,似紙非紙,似金非金,上面的文字光芒流動。
他看清上面的數額,吃了一驚,手都有點抖了:“程師妹。這地皮如此之貴”
不過十畝之地,最后只能建一個小道觀,地價卻是一萬塊靈石。”
靈玉淡淡道:“此處沒有什么靈脈,不然何止十倍。”
說是沒什么靈脈,可整個飛廉島。就是一整條靈脈,相對下界,龍尾山上靈氣已經很濃郁了。張青書此時才知道。典籍上所言不虛,上界才是真正的修仙圣地。
“程師妹,”看著這張燙手的地契,張青書老臉微紅,“你能帶我們來到上界,已經是天大的恩情,又為我們付出這么靈石……”
靈玉擺手:“張師兄這么說,就是不把我當玄淵觀的弟子了。”
張青書忙道:“怎么會是你做得太多了。讓我心下難安啊……”
幾日后,龍尾山上建起了一座小道觀,這道觀占地不大。但防衛甚是森嚴,布有嚴密的陣法,非結丹修士無法窺探。也有結丹修士好奇。可神識一掃之下,發現道觀里只是幾名煉氣修士,當下不再理會。想必是哪位同道安置后輩之地,沒什么可在意的。
這個時候,靈玉已經打算離開了。
她把自己的聯絡方法告訴張青書:“……若有什么難處,寫信予我。”
“好。”張青書躊躇片刻,道“程師妹,我們商議過了,想在滄溟界建立宗門,太過癡心妄想。不過,星羅海大大小小勢力無數,建立一個小勢力不成問題。我們都是從同一個小千世界來的,不抱成團,很難生存。以后,玄淵觀仍然是玄淵觀,不知你可愿做我們的長老”
沒等靈玉回答,張青書解釋:“只要掛一個名便可。我們現在連一名筑基修士也沒有,很難在飛廉城立足,若能托庇于結丹修士名下,日子會好過一點。從此以后,你是玄淵觀的太上長老,受玄淵觀詭,能力范圍內,玄淵觀任你驅策”
靈玉微微笑了,她的錢沒有白花。若說報答,開啟上界之路,已經對得起玄淵觀了。之所以出錢買下地皮,建起道觀,她等的就是這么一句話。”
以往總覺得,修煉是自己一個人的事,可是不言的犧牲,改變了她的心態。
她不知道不言和那位簡真君到底說了什么,也不知道不言為什么那么慎重地告訴她,讓她隱瞞功法,盡快離開滄溟界,但這不妨礙她推斷出一些事情。她把不言說過的每個字都拆開來,反復地咀嚼,試圖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不言說,這件事情,沒有他原先以為的那么簡單。這件事情是什么他原先以為如何現在又如何
就她知道的,不言是一件通靈法寶的器靈,他有一個大乘期的主人,因為某些事情,他靈體潰散,與主人失散。他的元靈清醒之后,一直很淡定,可見當時的他,根本沒有什么危機觀念。而與簡真君一番爭斗,讓他意識到這件事并不如原先以為的那么簡單。
這件事是什么,從他的話里可以推斷出一些什么。
青蓮,幕后人。這讓她想起自己的夢,爭奪的那朵青蓮。聯系起來,是不是可以得出結論,不言本以為只是普通的爭搶寶物,結果卻發現,并不是那么簡單,事件的背后存在一個幕后人
她現在沒有辦法問不言,只能假設這個推斷是對的。因為幕后人的存在,不言認為,滄溟界非常危險,讓她快點達到化神,離開滄溟界。
至于她為什么能認仙書為主,她有幾個猜想,但無法肯定。一是,她就是不言的那個主人。但轉世這種事,她并不了解,按理說,既然轉了世,那就說明前世已經死亡,本命法寶如何還能存在也許大乘修士有什么特別的手段二是,不言發現,他的主人已經死亡,所以用特殊的手法,將主人的氣息融入到她的體內,讓法寶認她為主。
這兩種猜想,她偏向于后一種,因為不言否認過前一種,就連沉睡之前,也不承認這一點。
現在,靈玉已經不希望自己是大乘修士的轉世了。不言的犧牲,已經說明這是個很大的坑。不言為了保她,陷入了沉睡,如果她真是他的前主人轉世,早晚要自己掉進這個坑。
如果是第二點猜測,那么。她被牽扯進,只是因為恰逢其會,得到了仙書。
不管是不是仙書才導致她不得不面對這些,不言的犧牲都是事實。就算為了不言,她也要盡快達成。讓不言重新醒過來。也只有讓不言醒過來,她才能夠知道這一切的真相。
至于玄淵觀,這是她準備埋下的線。她出錢買地建道觀,就是為了給玄淵觀的人一個安身立命之所,有了據點的他們,不會很快分散融入飛廉城。果然,張青書提出了建立小勢力的想法。
星羅海這么個地方,多一個小勢力太尋常了,也許他們會發展得很慘淡,沒過多久就沉寂了。也許發展良好,成為星羅海諸多勢力之一。
靈玉沒有時間自己發展勢力,不如出些錢。任由他們發展。將來有所成就,算她賺到,消失了。也不過萬把靈石而已。
多一條線,就多了一個出路。她不知道不言說的危險指什么,但不介意多準備一條路,也許將來就用上了。
“若是如此,倒無不可。”靈玉略加思索,從懷中取出一張靈符,“既然玄淵觀奉我為太上長老,便該盡長老之責。此符乃我精心所制,你們將它貼在道觀正堂之中,能讓外人感覺到結丹修士的力量,如此,也算給你們一些庇護。”
張青書大喜:“如此,多謝程師妹。”
靈玉笑道:“身為太上長老,總該有所護持,有什么好謝了。有朝一日,我需要你們幫忙的時候,不要推脫就是了。”
張青書根本沒有把這句話當真。在他心中,靈玉已經是結丹修士了,她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回報玄淵觀而已,之所以說這邪,就是不讓他過意不,因此心中就更感動了:“他日程師妹有命,凡我玄淵觀弟子,無不遵從”
隨手埋下這條線,靈玉就撒手不管了。玄淵觀能發展到什么地步,就看他們的機緣。她還有自己的事要做,不可能在此多留。
離之前,張青書神神秘秘地拉著她,支支吾吾半晌,才問出口:“程師妹,你看,我……我還有筑基的希望嗎”
靈玉有些意外。
張青書老臉微紅:“以前是沒有希望,現在到了上界,這心就不安分……沒有嘗試過,總是不肯放棄。”
靈玉很理解他的心態。這是一個正常的修士的渴望,在下界幾乎達到了最高的成就,可斷了前路,來到上界,怎么會不希望更進一步只是很可惜,他年紀太大,肉身所剩精元不多……
“青書師兄,如果你想嘗試筑基的話,我這里有幾枚丹藥,可助你鞏固真元。至于成功與否……”靈玉委婉地道,“師兄若是早些年到上界,可能性還是挺高的。”
張青書聽明白她的意思,嘆了口氣:“我明白了……”
靈玉又道:“師兄也不必太沮喪,理論而言,肉身精元開始散逸,晉階的可能性會降低,但是,并不是沒有。你還是有可能筑基成功的,只是不能跟那些精元充沛的人相比。”
“嗯。”張青書重新振作起來,“我明白,還有希望。”只是這希望很渺茫。
但,他總要試過,才能甘心放棄。(歡迎您來(.)。請到.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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