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恒就如同潛伏于光天化日之下的幽靈,在整片樹林里穿梭,凡是被他遇到的煉氣大圓滿的修士都逃不出死亡的結局。
一兩個時辰的功夫,張恒就在樹林里斬殺了五個煉氣大圓滿的修士,每一次都是在一兩個呼吸的功夫里搞定。
又在樹林里逛蕩了一個時辰,再也沒有發現任何一個煉氣大圓滿境界的修士。
“還差兩個了。”張恒輕輕一嘆,經歷了煉獄路和生死門以后,此刻殺死幾個毫不相識的人,并不能在他的心底留下多大的波瀾。
不知不覺中,那個曾經略帶懦弱和猶豫的地球宅男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心狠手辣、行事果斷的修真者。
這也是人類適應環境的一種體現。不適應環境,便會被環境淘汰。
“看來樹林里已經沒有煉氣后期以上的修士了。”
張恒果斷的放棄這片樹林,身影快速的向樹林外移動而去。
剛出樹林不遠,張恒就發現外面的陣營里已經分成了兩方,總共有五六十人。
“咦!怎么只有一個煉氣大圓滿的修士。”張恒覺得很奇怪,連忙用神識向方圓數百米的范圍里掃視。
唯一的一名煉氣大圓滿修士正在其中一方的陣營里,張恒也不想這么倉促動手,被幾十名煉氣期修士群毆。那也是一件郁悶地事,雖然張恒擁有群毆的本錢。
一邊觀望兩方陣營火熱朝天地群毆。一邊在周圍尋找最后地一名煉氣大圓滿修士。
“地確沒有。”張恒再三查找。都沒有發現最后一位煉氣大圓滿地修士。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張恒地目光突然發現了不遠處地一條河流。眼睛一亮。連忙向那邊潛隱而去。
天空之中。那位筑基中期地中年觀察著下面地戰斗。臉上始終都流露著淡淡地笑意。時而還會用手捋一捋自己地八字胡。
不過。在某一刻。他突然感覺哪里有些不對。
咻!他駕馭著遁光就進入了這斗法臺之內,目標很快鎖定了那片小樹林。
幾個呼吸的功夫,他就到了小樹林的上空,邊飛便用神識觀察。
“怪了!怎么只剩下一個煉氣大圓滿的修士?”筑基期的中年猛然又飛到了上空,陷入短暫的沉思。
突然,他想起昨天晚上學院里無故死去的三位煉氣大圓滿的修士。
“難道有筑基期的修士混入了這里,意圖殺害天賦優良地學生。”
他很快得出了一個結論,飛出了三號斗法臺,對二號斗法臺地那位筑基期的修士道:“你快去通知副院長他們,三號斗法臺這邊情況異常。六名煉氣大圓滿地修士現在只剩下了一個。我懷疑有其他學院的高手混入了其中……”
二號斗法臺地那名筑基期修士急切的道:“你先看好最后一名煉氣大圓滿的修士,我馬上去找副院長他們。”
“你快點去!”筑基期的中年連忙回到了二號斗法臺的上空。不動聲色的靜立著,神識鎖定著最后一位煉氣大圓滿修士的周圍。
“河水里倒是有一些隱藏的修士。但修為都極低。”
張恒很快就從河邊潛隱回來了。
“難道是因為昨天晚上斬殺的三位煉氣大圓滿的修士……他們中的某一位就是參加這三號斗法臺中的一員。”
最后,張恒終于只有得出了這么一個結論。
到目前為止,總共斬殺了八位修為高于自己的修士,還差兩位就正好。
目光又落到了人群中最后的一名煉氣大圓滿的修士,張恒緩緩的向他接近而去。
在這中途,對濺射而來的法術,張恒能躲便躲,不能躲就硬抗。
很快,張恒就接近那煉氣大圓滿修士幾米遠了。
而就在這一刻,張恒突然感受到附近的一股神識波動。
“小心!”天空中的那名筑基期修士眼中閃爍著藍色的光芒,勉強看到了張恒近乎透明的身影。
“咻!”他駕馭著遁光向張恒這邊疾射而來。
張恒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的行蹤被天空中的那位發現了。
“砰”張恒一掌向那最后一位煉氣大圓滿的修士擊去。
但那修士似乎有所警覺,竟然險險的躲開了要害部分,張恒的一掌擊中了他的肩部。
“咔嚓!”他的整條手臂頓時骨折,被擊中的部位血肉模糊,骨骼碎裂。
“啊!”他慘叫了一聲,身體飛出了十幾米遠。
張恒冷冷瞥視了正向這邊趕來的筑基期修士,心想,一定是對方神識傳音救了剛才那修士一命。
就在這時,從遠處傳來了三股驚人的氣勢,三道遁光正向這邊飛來。
“不好,竟然是三位筑基后期的修士。”
張恒匆促瞥視了一眼,手中凝聚起一道銀色鋒刃。
“嗤——”銀色鋒刃劃破空氣急速飛出十幾米遠,正好擊中到那位昏迷的煉氣大圓滿修士的咽喉。
噗!血液漫溢,那修士死了。
九個!還剩下最后一個了,張恒的心跳加快。
而在這時,張恒的身影也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筑基期的中年已經飛到離他幾十米遠的地方遠處的三名筑基后期的修士,此刻離張恒還有幾百米遠。
“最后一人,就是你!”
張恒的目光頓時鎖定了正往這邊飛來的筑基期中年,不退反進,向筑基中期的那名中年急速飛射而去。
筑基期中年能感覺到來自張恒身上的濃濃殺機,本來看對方只是一位煉氣后期的修士,并沒有把對方看到眼里。
但是一想到對方神不知鬼不覺的擊殺這么多煉氣大圓滿的修士,肯定隱瞞了自己的實力,對方的修為也許還在自己之上。
手上法訣連點,身上頓時形成了一層如同水幕般的天藍色防護圈。
這還沒完,他手再一拍儲物袋,一面防御盾牌出現在眼前,竟然是一件下品防御靈器。
“嗡。”那盾牌頓時變大了數倍,周圍還形成了一個莫大的盾牌虛影,把張恒的去路全部阻擋住了。
就在這時,張恒已經氣勢洶洶的飛了過來。
“叮叮叮……”張恒的手中打出了數道銀色鋒芒,但都被那件下品防御靈器抵擋住了。
防御靈器在筑基期修士的手中,比煉氣期修士使用,威力增加了幾倍,所以張恒短時間內沒有擊破對方的防御。
呼!張恒的眼中閃過一絲瘋狂,速度再次猛增,身上的銀輝閃爍著迷離的光芒,整個人如同流星般就那么向前撞擊而去。
那筑基期的中年也是一錯愕,想躲開已經是不可能了。
“砰!”張恒的拳頭上燃燒起騰騰的銀色火焰,狠狠地擊中了那龐大的盾牌虛影。
“咣當!”震耳欲聾的聲音在全場蕩漾。
那盾牌虛影和盾牌的本體上同時出現了一個拳頭狀的洞口。
“再來!”張恒速度不減,拳頭上的銀色火焰輝映著他果斷殺伐的堅毅臉龐。
“實在太可怕了……”
那中年修士的嘴角還流溢這血絲,腳下遁光急轉,向三名筑基期后期修士的方向飛去。
張恒再想短時間之內追上對方,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對方使用的是更高一級的遁光,比普通御風術要快多了。
拳頭上的火焰頓時熄滅,張恒冰冷的眸子盯著倉皇逃走的筑基期中年。
而在這時,遠處三名筑基后期的修士離這里也不遠了。
“你是逃不走的。”
張恒口一張,吐出了一把彎月般的微型靈器,正是先前的中品靈器月殤。
不過在此刻,月殤已經達到了靈器級法寶的極限,通體晶瑩如雪玉,閃爍著冰冷的鋒芒,宛若死神的鐮刀。
“嗡”月殤的體積變成正常大小,在虛空中劃過一道虛影,猛地向逃跑而去的筑基期中年疾射而去。
兩個呼吸的功夫,月殤便追上了那中年筑基期修士。
“咔嚓——”
“噗嗤——”
“啊——”
天羅學院上空,一道凄美的銀色彎月在虛空中劃過一幕壯觀的景象,血液飛射,如同盛開的火焰花。
“咻!”
張恒接過彎月般的銀色利器,傲立在虛空中,如同縱橫不敗的絕世高手,而那筑基期中年的身體則無力的向地面落去。
“你你……”匆忙趕來的三位筑基期修士滿臉怒火的盯視著張恒。
“呵呵,你們三個是想一起上嗎?”
張恒緊握如彎月般的月殤,在虛空中輕輕一劃,一道耀眼的月牙形鋒刃“嗤”的一聲劃破空氣,狠狠的擊中斗法臺外圍的禁制。
轟!整個三號斗法臺都是一陣劇烈的轟動,外圍的禁止被瞬間破去。
“好可怕的攻擊!”三位筑基后期的副院長臉色大變。